林姚也是着急的,可再着急又有什麼用呢?這些人擺明了不會善罷甘休的,她身份又特殊,總是不好說什麼的,只盼着自家老公能長點臉,別真讓人家給八光了。
唐子墨裡手還拿着少說五六支那樣的管子,看來是真打着這個主意來的。
其實別說林姚看着直冒汗,就連陸季雲自己看着都覺得情況有點不太妙,這些個兄弟平時有多陰損就不提了,到到了他這兒那肯定是把看家的那些個壓箱底的餿主意都拿出來了,不把他整死誓不罷休啊。
其實這事真是怪不了別人,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記得當初一個哥們兒結婚,也是這羣人鬧的洞房,數陸季雲點子出的損,把新郎玩的是啥都沒剩,就這事就足夠讓人記一輩子的了。
風水輪流轉,今年就到他家了。
遊戲得繼續啊,唐子墨又拿了個綠色的,往林姚的另一隻朵垂上擠了一點,擡了擡下巴挑釁地說:“這遊戲得升級啊,要是玩也沒什麼激,情不是?這回你要是猜對了,你可以穿回一件衣服,要是猜錯了呢,不只要脫一件,這點東西也得讓別人給舔下去。”
陸季雲一聽就急了,別的能忍,這個可是一點都忍不了的。“唐二,你找死呢是吧?不帶這麼玩的,碰我媳婦兒一下試試?”
“喲喲喲,急了?怎麼還不能碰了?前年英子結婚的時候你怎麼玩的?親個耳垂算什麼?你可是把人家媳婦兒的嘴都給親了。”唐子墨惡劣的挑了挑眉,目光還有意無意的掃了坐在牀邊的新娘子一眼。
果然,這話就像地雷似的,一出口就把陸季雲給震住了,他那叫一個緊張啊,看了一眼林姚,連忙就解釋:“老婆,你別當真啊,都是他們胡說的。”
林姚表情淡淡的,不說話。
唐子墨卻緊追不放地問:“胡說?你作了就不敢承認了?這麼慫?”
“誰慫了?我這叫慫嗎?那時候我不是年少輕狂嗎,你別想挑撥我和我老婆之間的感情啊。”
唐子墨輕輕一笑,也不再多說什麼,指了指林姚耳朵上的綠色,問:‘猜猜吧,看看這是什麼。”
經過剛纔那麼一出,陸季雲態度馬上就慎重起來了,讓他脫成什麼樣都無所謂,可就是不能讓別人碰他媳婦兒啊,他必須得爭氣。
綠色的東西太多了,青蘋果的是綠的,芥茉也是綠的,還有好多東西都是綠的,這讓他怎麼猜?
林姚自己本身是感覺不出來什麼的,這種果醬味道本身也濃,聞不到具體是什麼味兒的,沒有辦法跟他做暗號。
兩個人都急啊,唐子墨在一邊催着:“數三個數啊,再不猜就是認輸了。”
陸季雲心裡一急,脫口而出:“芥茉。”
唐子墨挑挑眉,把管子扔給他,陸季雲不死的打開舔了舔,臉就拉了下來。
“來吧,陸三少,脫吧!”
衆人催着,陸季雲是不能不脫,可是當這些人商量着誰由來的吃林姚耳垂上的這東西的時候,大家都有點犯了難。
倒不是真想佔林姚的便宜,完全就是想氣氣陸季雲,可是誰要是做這個出頭鳥,第二天要倒黴的肯定就是誰,於是大家都有些爲難,既膽怯又有些躍躍欲試。
唐子墨可是個什麼都不怕的主兒,尤其和陸家兄弟幾個關係更是好得像親兄弟一樣,纔不怕這個,見別人沒有要動的意思,直接就邁步上前,也不等陸季雲反應過來,就把林姚耳朵上的東西給捲走了。
林姚沒反應過來,陸季雲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林姚無措的臉紅了,陸季雲瘋了一樣的過來,追着唐子墨打。
“靠你丫的,你來真的啊?那是我媳婦兒。”
論起武力值來,唐子墨在陸季雲之上,自然是不怕他的,更何況還有那麼多兄弟在,還真能打起來不成?而且陸季雲怒歸怒,可也不會真的和唐子墨來真的,畢竟這麼多年的兄弟,都知道這是今天熱鬧才湊着玩的,放在平時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媳婦兒被人佔了便宜,怎麼想心裡都是不痛快的。
武力被鎮。壓,陸季雲的襯衫被扒,赤着上身,繼續玩遊戲。
結果,又連失了一局,再接着脫,真就剩最後一塊遮羞布了,兩口子這個尷尬啊。林姚也沒見過這樣的陣仗,直接就被嚇的沒了主意。
唐子墨還算是有點良心,說:“這樣吧,今天是個好日子,也是你們的洞房花燭,老三,你要是不想在我們面前把最後這一件脫了,那就到牀上脫去,該怎麼做你心裡也明白,選一個吧。”
這主意其實挺缺德的,拿準了他身上最後一件是保不住的,索性就給他了一個選擇,你要是不想當着大傢伙的面脫,那就到牀上去摟着你媳婦兒翻兩個跟斗,再把這一件給脫了扔出來,這遊戲就算是結束了。
聽着挺簡單,可做起來實在是……
陸季雲磨了磨牙,“你丫的,唐二,你這輩子要麼別結婚,要不麼你就等着吧。”
唐子墨不在乎的擺擺手,說:“別廢話,趕緊的。”
陸季雲又磨了磨牙,感覺快把自己的後牙槽給磨平了,才一步一趟走過來,在林姚耳邊說了兩句,這才帶着媳婦兒尚了牀。
這翻跟頭也不是那麼好翻的,得講究技巧,不能把媳婦兒壓到,還得把該脫的脫了,更何況這牀邊上還站着那麼十幾位,眼睛各個的跟狼似的往這盯着看呢。
陸季雲沒辦法,小心的把媳婦兒護在懷裡,翻了兩個下,又順便把身上的東西給脫了下來,挑起來往外面一扔,就聽到一陣鬨堂大笑。
林姚是沒臉的不敢起來了,陸季雲安撫的拍了拍她,把臉探出來,問:“行了吧?該出去了吧?”
“出去?”唐子墨笑了笑,說:“你想的也太美了,這纔是熱身賽,我們先出去,你們趕緊的收拾一下到客廳來啊,下面的纔是重頭戲呢。
說完,唐子墨帶着一羣人出了臥室,還特別‘好心’的把門給帶上了。
室內恢復一片寧靜,林姚氣的一把推開陸季雲,臉黑的不像話,“陸季雲,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丟死人了。”
“老婆老婆,你別生氣,我這不也沒辦法嘛,本來是不想讓他們進來的,可是他們人多勢衆,我對付不了啊,一會他們要是再玩什麼,你跟我使個眼神也行啊,咱兩個人得一條心,得有默契,得對對暗號什麼的啊。”
“對什麼暗號?我給你使的眼色還少嗎?你哪一回看懂了?”
陸季雲蔫蔫的不敢再說話,只得左哄右哄,希望早點把這些傢伙給攆出去。
林姚半坐起身,指着地上散落的衣褲,咬牙說:“趕緊把衣服穿上,也不嫌臊的慌,看你以後還有什麼臉出門。”
陸季雲賤兮兮地一笑,說:“那有什麼?前年英子結婚的時候玩的那才叫一個狠呢,這不還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嗎?沒事,甭管是結婚的還是沒結的,一個個的都跑不掉。”
“你腦子進水了是吧?要不是你那麼對人家,人家今天能這麼豁出了命的玩你?”林姚還真是第一次覺得他的腦子是真有毛病。
“老婆老婆,先別訓了,咱先出去吧,不然一會那羣禽獸不知道又要玩什麼了。”
林姚就是再想發脾氣也得以大局爲重啊,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把這些人給打發走才行。
於是,陸季雲把衣服重新套上,帶着林姚出去,看到一羣兄弟正歪七咧八的坐在客廳裡,倒也沒搞什麼新花樣,看到一對新人出來,大家也都跟着站了起來。
“出來了?那就繼續吧,其實這個也簡單,口味也沒有那麼重,考慮到新娘子的身體狀況,我們特地把級別給降了幾級。”唐子墨指着桌上盤子裡的小粒奶糖,說:“看到了沒?這裡一共12顆奶糖,兩種顏色,你們一人六顆,兩個放進嘴裡,不許用手,只能用嘴顏色一樣的奶糖弄到自己的嘴裡來,規矩聽懂了吧?”
兩人一聽,鬆了口氣,也許是經過剛剛那麼一出,現在這遊戲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小意思了,kiss什麼的總比脫衣服要強吧?
可兩人的心還沒來得及落下又被唐子墨的一句話給弄的提到了嗓子眼兒。
“這個遊戲呢是有時間限制的,一分鐘,一分鐘之內沒有完成,那就得接受懲罰了,這懲罰也簡單,而且是特別貼心的,應該不算是懲罰吧?我們特地熬了補湯給你,你喝了就成了。”
當然,這話不用唐子墨再多說了,這湯里加了什麼料不用多說,大家都能想得到。林姚的孕期雖然是過了三個月了,可也是不能太過頻繁的,必須要剋制,這湯要是喝了下去,陸季雲就甭活了。
“唐二,你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