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親王府,正廳。
“砰....”
一個製作精良的粉彩茶杯被摔得粉碎。
廳內伺候的婢女下人全嚇得跪倒在地,不明白自家主子爲何如此大怒。
“全都滾出去。”
主位上的胤禛臉色鐵青,咆哮一聲。
就在剛剛,皇帝下詔,復立二阿哥胤礽爲皇太子。
對於覬覦皇位的胤禛來說,這絕對算是沉重的打擊。
本來,胤礽被廢之前,胤禛絕對沒有爭儲之心。
但沒想到,康熙四十七年,在木蘭圍場的布爾哈蘇行宮,皇帝以皇太子胤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訓,惟肆惡虐衆,暴戾淫亂’爲由,下詔廢黜皇太子。
此舉令其餘阿哥皆對皇位生出覬覦之心,胤禛也不例外。
這邊,一衆阿哥們明爭暗鬥,爭得正激烈呢。
哪曾想,皇帝突然復立胤礽爲皇太子。
尼瑪,擱這鬧着玩呢?
感覺被戲耍的胤禛心情糟糕透了,回到府上就大發脾氣。
“殺....”
這時,一陣喊打喊殺聲從外面傳來,驚動了胤禛。
“來人,發生了何事?”
他猛地站起,大喝道。
“主子,快走!”
一名老者連滾帶爬的衝進了正廳,驚恐的喊道。
“狗奴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胤禛一腳踹過去,厲聲喝問。
“主子,那賤丫頭髮瘋了,已經殺了大總管和幾百名侍衛,正向這邊而來,主子快走。”
被踹翻在地的老者爬起來,拉着胤禛就往後門離開,一邊走一邊說。
“什麼?你是說那名全身冒火的丫鬟?”
這下,胤禛也被嚇了一跳,連忙跟着老者離開。
這會兒,他哪有心思想別的,一心只想逃命。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小命要緊。
“哪裡走?”
就在這時,伴隨着許畫屏一聲嬌喝,一杆長槍有如閃電般刺來。
胤禛渾身汗毛倒豎,想也不想的就地一滾,躲過了這一槍。
但他身邊那名老者就沒這麼幸運了,被一槍刺中,插在牆上,當場身亡。
緊接着,許畫屏跨步進入正廳,映入胤禛的眼簾。
“嘶....”
胤禛瞳孔猛然一縮,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就是那名全身冒火的賤丫鬟?
她居然有如此神力,到底發生了什麼?
“咦,蟒龍袍...你是老四胤禛?哈哈,得來全不費功夫。”
看到胤禛身上的暗黃色蟒袍,許畫屏雙眼一亮,認出他的身份。
她大笑一聲,手中長劍一抖。
“噗....”
噗嗤一聲,一劍刺出,直入胤禛的額頭。
“你....”
胤禛瞪大了雙眼,死不瞑目。
未來的一代英主,就這樣當場慘死。
“666,這一波操作我給你扣666,實在太帥了。”
“殺伐果斷,了不起啊,小姐姐有大帝之姿。”
“這一劍可真漂亮啊,可稱天下第一劍!”
“一劍殺了他未免太可惜了,應該好好折磨他,讓他餘生都在痛苦中度過。”
“握草,想不到蕭兄弟你這濃眉大眼的,居然這麼狠毒?不過,我贊成!”
看到這裡,觀看直播的羣員們集體沸騰了。
未來的雍正皇帝,纔剛出場呢,就被迫領盒飯下線了。
許畫屏竟如此殺伐果決,大大超乎衆人的意料。
“我現在可沒時間折磨他,一劍殺了,一了百了。”
許畫屏收起隨手從侍衛屍體上摸來的長劍,又將長槍拔起,挽了一個槍花,綁在背後。
這時,她的身上已經綁了一大捆兵器,如一座小山般,着實有些嚇人。
既然異能不能隨意使用,那就只能靠肉搏了。
“殺人得摸屍,我先搜刮一番再說。”
隨後,她找了一圈,將雍親王府內的所有財寶都搜刮出來。
一共四口大箱子,一箱黃金、一箱白銀、一箱珍珠、一箱名人字畫。
拎起箱子估量了一下,黃金大概有三萬兩、白銀五萬兩。
珍珠全是東珠,每顆都有鴿子蛋大小。
名人字畫裡,還有一些是現代已經失傳的,更是價值連城。
若是換成後世的錢,五百億也打不住!
“好傢伙,區區一個王爺,居然這麼有錢?”
大致估算出一個數字之後,許畫屏差點驚掉了下巴。
“你想想現代....區區五百億算什麼?”
蘇青挑了挑眉,似有所指的說道。
“也對,真正的有錢人,還得有權有勢的老爺們。”
“世面上所謂的富豪,不過是地裡的韭菜而已。”
“這下許小妹造反的起步資金足夠了。”
“等哪天沒錢用了,多抄幾次家就有了。”
“八大晉商之類的家族,可不要太有錢。”
衆人點點頭,頗爲贊同的說道。
“也對。”
許畫屏點點頭,看向四周。
府裡的主子和管事都被她殺了,只留下丫鬟下人們。
他們一個個瑟瑟發抖,驚恐的看着她。
“兄弟姐妹們,伱們自由了,願意回家過日子的,從我這裡拿賣身契。”
許畫屏揚了揚之前找到的賣身契,對衆人說道:“我再給你們每人發放五兩銀子的路費。”
“如果願意跟我乾的,我也當場撕了賣身契,跟我一起走。”
“我許畫屏也是奴婢出身,知道大家的苦,往後拿大家當兄弟姐妹看待。”
“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她一邊說着,一邊念賣身契上的名字。
那些爲虎作倀的下人早就被她一劍殺了,留下的全是曾經一起幹苦活的同伴們。
“嗚嗚.....”
丫鬟下人們接過賣身契撕毀,哭得撕心裂肺,流出無盡委屈的淚水。
一張薄薄的賣身契,好似命運的枷鎖般,套在他們的身上。
鎖住了他們的一生,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我要建立一個人人平等、沒有欺壓的天下大同社會。”
看着衆人放聲大哭,許畫屏心中生出明悟,對直播間裡的衆人說道。
直播間裡的衆人看着這一幕,心裡也五味雜陳,不是滋味。
“難難難,老阿姨你太想當然了。”
蕭逸晨搖了搖頭,不是很看好她。
面對羣員們的不解,他解釋道:“無論再完美的制度,終歸都是少數人統治多數人。”
“只要是人,就會有私心,就會有腐敗,就會有壓迫,就會有階級....”
“三百年王朝輪迴的魔咒,可不是這麼容易打破的。”
羣員們聞言,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