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關詩雨所說,她睡了個好覺,我卻一晚上都失眠了。
我這一晚上都在想着爲什麼之前跟她一起睡覺的時候那麼老實,爲毛沒有動手動腳,然後現在我們兩個仿若一夜之間就生疏了,她依舊是她的語文老師,而我依舊是那個來城裡求學的鄉下小子。
雖然,第二天一早還是我送她去學校的,但是我自己總是下意識的迴避她。
我自己內心糾結的結果就是這一天下來,我都有些魂不守舍的,付渭清連續給我發了幾條微信,我都不知道,結果兩節課下課的課間,付渭清直接走到了我的座位旁坐了下來。
我那個同桌是個老實孩子,一看是付渭清,老老實實的站到一邊去了。
付渭清拍了拍我的胳膊:“你愣什麼呢?兩節課我給你發了多少條微信,連一個字都不肯回我。”
“啊?沒有啊!我沒看到,上課太認真了吧!”
我緩過神來,嘟囔了一句。
付渭清不屑的‘切’了一下:“王子龍今天沒來,李欣這一上午都沒見人,連課都沒來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他能出什麼事啊!”
我故作不知的回答道。
付渭清用她秀氣的手指在我的胳膊上劃了一下說道:“王子龍沒來的事,在學校裡已經有了小道消息,當然學生們的消息都很不準確,有的說他捱了揍了,沒來,有消息稍微靈通一點的說他進了局子。
最不靠譜的消息就是王子龍跟我們班主任李欣私奔了。”
我聽了付渭清的話哭笑不得:“都瞎瘠薄亂猜。”
付渭清拍了一下我的胳膊:“跟我說粗鄙話!啥叫瞎瘠薄。”
我連忙擺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瘠薄嘛,就是瘠薄唄!”
付渭清杏眼一瞪,狠狠的扭了我一下:“沒個正型,說認真的,你是不是知道內幕?”
我連忙否認:“我知道啥內幕啊?我啥也不知道,我多無辜的純潔小綿羊。”
付渭清就差沒用全身鄙視我了:“你跟我還遮遮掩掩的,還拿不拿我當朋友了?你不知道咋知道別人是瞎瘠薄亂說?”
說到瞎瘠薄三個字的時候,我看到付渭清的臉都紅透了,頓時笑得前仰後合的。
我越笑,付渭清就越氣惱,最後氣得她連打了我好幾下,然後也不問了,起身就走。
我趕忙一伸手拉住了她的小手:“你還想不想知道了?”
付渭清的手被我拉着,反倒沒掙開,而是羞澀的看了我一眼:“你又沒死,我知道那麼多幹嘛啊,不想知道了。”
說完,她看了一眼我抓着她手的手。
我趕忙下意識的縮手,付渭清卻竊笑了一下,扭着小屁股跑開了。
我一下子怔在了那裡,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回味了一下剛纔那柔軟的感覺,還挺不錯。
正回味着,手機突然響了,我低頭一看,竟然是關詩蕾的電話,連忙接了起來。
關詩蕾的語氣很急:“許南,我不管你在哪,在幹什麼,現在立刻給我來澤雲KAP,給你十五分鐘的時間。”
說完,關詩蕾就掛了電話。
我有些懵逼,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啊?
我這還沒反應過來,關詩雨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教室門口。
“許南,你出來一下!”
關詩雨站在門口,面色凝重,很急切的說道。
我撓了撓頭,走了出去,關詩雨那邊只說了兩個字:“快點。”
然後她就快步走向了樓下。
我整個人都是蒙圈的,妹妹喊我走,姐姐也喊我走,我只好一邊追着關詩雨一邊問道:“關老師,這,幹什麼去啊?剛纔蕾姐也給我來電話了,讓我去找她。”
關詩雨頭也沒回的說道:“去澤雲KAP吧?正好,一起。”
我去,這是發生什麼大事了麼?怎麼一個兩個的都往澤雲跑,還大白天的。
我也不知道什麼事,反正她們姐妹的事就是我的事,剛上車,關詩雨喘息了一下說道:“先回家換個衣服吧,你這一身校服太扎眼了,也不差這幾分鐘。”
我趕忙開着車先回了家,換了衣服,又帶着關詩雨一起趕往澤雲。
一路上我問了關詩雨幾次是什麼事,關詩雨都是搖搖頭說事情有點亂,她還沒想好怎麼個辦法解決,只是跟我說她們家來人了,到了再看是什麼情況。
我也不好再問什麼,帶着關詩雨很快就到了澤雲KAP,關詩蕾已經在會所的門口等着我們了,一下車,關詩蕾就把我和關詩雨拉到了一邊,急切的說道:“姐,現在你就是我了,許南,你冒充我男朋友,現在我姐就是我,你懂麼?”
嗯,這是,玩假冒姐妹和假冒男朋友的遊戲麼?
不過關係我還是理清了,就是現在關詩雨假冒關詩蕾唄,就是我假冒關詩蕾的女朋友唄,我就沒搞明白,爲啥要假冒啊?
不過我也沒問爲什麼,她們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唄。
關詩蕾接着說道:“現在你聽好了,我們家來人了,就是我跟我姐的外公家,他們家姓曲,曲家呢,因爲一些利益關係,要跟另外一個姓白的家族聯姻,然後就找到了我們這,現在我外公的意思是,把我嫁給白家,白家那小子已經到了我們這了,我讓你來的意思,就是讓你冒充我的男朋友,讓對方知難而退。”
我聽得滿頭霧水:“蕾姐,既然你不喜歡,那你直接拒絕就是了,爲啥還讓我出來給你當擋箭牌,然後還得詩雨姐出面冒充你啊?”
關詩蕾擡手拍了我一巴掌:“嘴巴那麼多,問那麼多幹什麼,讓你怎麼辦就怎麼辦唄,老孃嫁人你開心是不是?”
我連忙脫口而出:“不行!”
這是真心話,想想關詩蕾好歹是我第一個女人,居然要嫁人,是個男人心裡都不會舒服。
一旁的關詩雨卻開口道:“因爲萬華集團,曲家佔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是大頭,聯姻是擴大公司實力的一種方式,小蕾之所以讓我冒充她,是因爲來的人是我們的舅舅,小蕾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就她那暴脾氣,一旦發火了,事情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