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苻堅是個多疑的人,聽了這話,他皺一皺眉,眉眼間就更冷了幾分,“你的意思是,燕國沒有藏寶圖?”
“正是。”
“哈哈哈,就憑你這幾句話,你以爲朕就會信你?”楚苻堅冷笑。
“皇上如今已兵臨我燕國京城之下,臣妾的兄弟們也只剩得一個幼弟,燕國如今已是風中殘葉,生死傾覆不過在皇上翻手之間,又有什麼必要隱瞞皇上?”長寧公主便流下淚來,“父皇說,皇祖父當年本是想立四伯爲太子,可四伯驕奢跋扈,更在皇祖父病重時私制龍袍暗下巫蠱,被皇祖父知道了大怒,這才改立了臣妾的父皇爲太子。後來的這些年,四伯費盡手段陷害我父皇,想重奪太子之位,卻一直未能得逞,皇祖父龍馭賓天當晚,四伯帶人包圍皇宮想要奪位,多虧了父皇早有準備,引君入甕後將四伯抓獲。父皇登基後,顧念血脈親情,只褫奪了四伯的皇籍貶爲平民,卻還是保留了他的府邸田莊,讓他能夠富足安閒的過完下輩子。可是沒想到,父皇的一念之仁,居然是……”
說到這兒,長寧公主泣不成聲。
楚苻堅眼裡冷意更深,“你的意思是,你四伯是爲了借朕的手報仇來了?”
長寧公主搖頭,一雙靈秀的大眼睛裡淚水汪汪,“皇上天縱英才,哪裡屑得去幫他報什麼仇?只是那什麼寶藏我燕國確實沒有,皇上如不信,左右如今已兵臨城下,您就打進鄴城殺進皇宮將我燕國君臣屠盡,再將這燕國疆土盡數挖開尋找罷了,只是皇上如果找到寶藏還好說,若是找不到,那時天下人見皇上轟轟烈烈忙了這一場,卻只是被人愚弄,那時皇上的顏面何存?”
楚苻堅就笑了,他捏着長寧的下顎問,“這番話,是你父皇教你說的?”
長寧公主吃痛躲閃,戰戰兢兢如小兔子,哭得哀哀可憐,“皇上,何須臣妾父皇來教,當皇上要我父皇交出什麼藏寶圖的時候,我父皇便大叫說燕國的列祖列宗都要死不瞑目了,還說皇上您一旦覺察是受了人欺騙,只怕要拿燕國的上百萬的百姓平恨,那時生靈塗炭,血流成河,他無顏去地下見列祖列宗……”
“焉知不是你們父女套好了話兒來騙朕?”楚苻堅的手指從長寧公主滿是淚水的臉上慢慢下劃,一路經過她小巧修長的脖頸,最後落在她xiong前尚未長成的蓓蕾上,陡的狠狠一握……
長寧疼得絲絲吸氣,身子哆嗦着直要暈倒,淚水更如斷線珠子般滾落,“皇……皇上若不信,儘可叫進臣妾四伯……來問,要他說出那藏寶圖到底……到底是什麼模樣?否則……否則且不說我燕國被逼得急了,也只能胡亂畫一張給皇上敷衍;便是真有那藏寶圖,皇上又焉知燕國拿來的是真的?”
楚苻堅的手鬆了一鬆,嘴角溢起一絲笑意,“你這話說得倒是……在理。”
他轉頭揚聲喚人,“來人,帶容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