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周圍所有人一愣,齊淵逐漸抽泣,然後哭着說:“這幾天學武沒人能幫我,我只爲自己而努力,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成長,所以他們不能一直被保護着,要和我一樣儘快長大,我們也能賺錢!”
齊琅儀忽然從外面衝進來,蹲下扶着齊淵肩膀問:“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齊淵抱住他說:“沒有,是我想天賜哥哥了。”這事兒是挺爲難的,他也想讓天賜暫時脫離李家,能有自己的生意,別什麼事都聽李玉慶的。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他只想多多開展交際,幫家裡積攢人脈,並不想和他大哥搶生意。嘆氣說:“我也想讓天賜出來獨立,但那是他自己做出的決定,咱們要尊重他的決定,以後他有需要,咱們就去幫他,你也別哭了。”
齊淵點點頭擦去了眼淚,感覺有齊琅儀在身邊,什麼都不是問題。齊琅儀起身說:“孩子們,收拾桌子端菜,元傾你們也去幫忙端菜吧,凌音呢?”華元熒說:“在裡面睡覺,我這就去叫。”突然的一陣忙碌,打斷了衆人悲傷的心情,都在爲晚飯準備着。
齊琅儀等大家入座之後,端起一盤子水果大福說:“昨天吃的麪糰水果球還記得吧?這東西叫大福,是東瀛的一種食物,今天這一盤我是按人數做的一人三個,這裡面有五個是山楂。”
華元熒可是記憶猶新,抱怨說:“怎麼還有山楂。”齊琅儀繼續說:“這次可不一樣,咱們玩兒個遊戲,你們拿完後可以現在不吃,但是如果誰吃到了山楂,吃完飯表演節目,表演順序按吃到的順序來。”
凌音笑着說:“不知這東瀛是何地,你似乎很是憧憬。”齊琅儀一臉嫌棄說:“我不喜歡東瀛人,不過他們做的東西我很有興趣,尤其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地方,東瀛的食物簡單好做,而且你們都沒見過,很適合這時候拿出來。”
悟相有些不願意了,略微生氣的說:“中原地大物博,人才廣濟,何以異國他鄉之物喧賓奪主。”齊琅儀無奈的說:“你可別誤會,這一桌的菜只有我手中這個纔是異鄉菜,而且中原怎樣和咱們也沒什麼關係,因爲其他國打壓導致許多物品進不來,臨淵還是挺慘的。”
這一點誰也不能反駁,遠行商人來一趟不容易,有幾樣物品已經斷貨了。齊琅儀繼續說:“咱們別聊那些不痛快的,異鄉菜就是圖個新鮮,吃點沒見過的東西而已,沒必要爭辯無意義的東西。”
分發開始,首先端到華雲倉面前,在坐他輩分最高,而後是輕眉,之後是齊穎和悟相,端到凌音面前時,華元傾卻起身從盤子搶走三個,華元熒反應過來也是如此。
華元雨無奈的說:“不必擔心作弊,做好後在盆裡轉了幾圈,公子說要公平公正。”這倆人頓時尷尬的不說話了,齊琅儀給孩子也發完後,盤子裡僅剩下三個他自己的,個數正好。
凌音是第一個吃的,才藝多不怕這個,哪怕三個都是山楂都有的玩兒,咬一半展示給衆人說:“我吃的是桃子。”別人見她這樣做,更不敢輕易嘗試了,原本不知道面前多餘一個小碗是幹嘛的,現在知道是放大福的。
開開心心吃着飯,偶爾展示着咬一半的大福,小孩子們耐心少,把大福都吃完了,只有小梅吃到了一個。她滿臉委屈的不說話,飯菜都不覺得香了,待會兒要第一個表演。
小軟拉着小夥伴給她出主意,最後是輕眉教了她幾句兒歌,說唱這個就行。小梅頓時很開心,
心裡的石頭落下了,小軟說:“還不謝謝輕眉姐姐?”小梅笑着說:“謝謝輕眉姐姐。”
輕眉摸着她的頭說:“嗯,乖。”看着這些人小鬼大的孩子,一個個都很懂事,都是爲了生存迅速成長着。齊琅儀看着那邊越來越和睦,心中真是歡喜,順手拿了個大福,好酸。
無奈的展示給衆人說:“看來我是逃不過去了,而且還是第二個。”華元熒開心的說:“哈哈哈!自作自受了吧!誰讓你又做這種東西呢,吃到了還要演節目,活該。”開心的拿起一個大福,咬一口五官就扭到一起了。
齊琅儀指着她哈哈大笑說:“天道輪迴報應不爽,誰讓你笑話我來着!”華元熒委屈的把剩下半個放回碗裡,華元雨拿起吃掉說:“怎可浪費,既然是我替她吃了,那就我來替她表演吧。”
過了一會兒齊琅儀拿起第二個,三指捏起的感覺卻不對勁,三指觸感軟硬一致,只有山楂是圓的,拿起放到凌音面前絲毫沒有停頓,笑着說:“音妹子再來一個?”凌音看着他說:“另一個也給我。”
齊琅儀知道被識破了,慘笑說:“可以啊。”凌音放下筷子,輕微撩起耳邊的頭髮,低頭含住他手裡的大福,嘴脣從他指尖擦過,又拿起筷子說:“既然是山楂,那我第三個表演。”
齊琅儀的心噗通噗通的跳,用一副得逞的表情掩蓋着心情,拱手說:“音妹子仗義,替我分擔一個。”衆人看他倆好似親密,卻又毫不在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解讀。
凌音學着他的手法,捏住內中方形的大福,走到華元熒身邊,遞到她嘴邊說:“妹妹不喜歡酸的,那就再吃一個換換口。”華元熒輕咬一口,看到是蘋果的,開心的吃掉說:“凌姐姐真好!”
衆人看明白是凌音真的不在意,所以誰也沒再多想什麼,齊琅儀也看在眼裡,心中的悸動逐漸減緩,自己如果有機會回去,撩撥了她卻不能負責,所以不能有過多動作,而且她似乎只是把自己當兄弟而已。
凌音並不知道剛纔會有那種行爲,但就是想這樣做,本來還想看他害羞一下,但沒想到他這樣無趣,但不知爲何有點慌張,所以喂一個有可能學那個行爲的人,掩蓋自己剛纔的衝動。
山楂大福已經出現了四個,大家也一個一個的吃了起來,悟相展示說:“不知小僧運氣算好算壞。”齊琅儀迅速過去搶下那半個,送到齊穎面前說:“和尚表演能有什麼看頭,不是念經就是打拳,還不如你替他。”
齊穎大大方方的吃下,悟相無奈的說:“無趣竟也成了拖累。”齊穎說:“認爲無趣是他們不懂,千里馬亦要有伯樂相識。”齊琅儀翻白眼說:“對對對,你說的對,我們聽不懂佛經那麼高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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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相想要幫他說兩句,齊穎攔下說:“哎~不必替他言說,他能有什麼不懂的,開個玩笑罷了。”凌音在一旁嗤嗤的笑着,眼神看向齊琅儀貌似在說:真有你的。齊琅儀一副你懂的表情迴應。
年輕人一起吃飯熱熱鬧鬧,華雲倉看着他們熱熱鬧鬧,輕聲一句:“真好。”輕眉拿出手帕給他擦嘴說:“你醉了。”華雲倉傻笑說:“桌上無酒,怎會醉呢,無非是有些晃神。”
吃完飯所有人一起收拾,然後圍坐在院中,齊淵帶頭起鬨,把小梅推到了中央。窘迫的小梅唱着:“月亮~亮高空~空掛,小星星~眨啊~眨,”輕眉陪着她唱着:“阿孃輕聲唱,懷中寶寶夢家鄉。”
小梅磕磕絆絆的重複了好幾個字,在輕眉的鼓勵下終於唱完了,所有人都在叫好,鼓勵她膽子大一些。小梅紅着臉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靠在小軟身邊害羞着,小軟在她靠過來後一直在勸她放開些。
第二位被推到中央的是齊琅儀,站定說:“齊淵,取槍!”待騰蛇槍入手背於身後說:“那我可就獻醜了。”槍尖貼地面劃過甩到身後,轉身拉起蟒翻身,一連翻出幾過,槍尖始終紮在同樣的位置,一掃一收十分自如。
忽然長槍分作兩截,一前一後貼於身體,如雙鐗連砸,如雙槍分架,如雙劍狂刺。忽然又合成一體刺出,前挑後砸貼地掃,回馬槍出,後拉戳地,側身立在衆人眼前,冷峻的面龐十分帥氣。
華元熒將他替下來,要說才藝還真沒什麼,左思右想後說:“要不我做詩一首,還請諸位莫要爲難小女子。”心中思索有詩云: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而她認爲在齊琅儀身邊這幾天,如在天上人間。
不斷的驚歎中,快把這裡當成第二個家了,忽然心有所感說:“唸的不好可不能嘲笑我。”學着書生那般左右踱步,搖頭晃腦說:“隨友行至白玉京,幾番驚歎幾番鳴。不落新居百兜轉,終有梧桐立心間。”
凌音搬一把椅子替她下來,而後拿了三個裝大福的碗和一個大福,拒絕了秦還搬來的琴。齊琅儀臉色發黑說:“玩兒歸玩兒,別浪費食物,你以爲我做這個很容易是嗎?”凌音搖頭說:“非也。”
只見她擦了一遍椅子,又從袖中甩出一把麪粉。齊琅儀一臉奇怪的捏着下巴詢問道:“你是不是以爲,大福外面這層是普通麪粉啊?”凌音一怔,看着手裡的大福問:“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