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巴黎全套就上來了,沙丁魚,火腿,『奶』酪,鵝肝醬和『色』拉等,其次爲湯,魚翅羹,再次爲烤火雞,鴕鳥蛋,牡蠣杯,局蝸牛,馬令古雞,麥西尼雞,莎朗牛排。接着又上了時鮮水果和蔬菜。
法國菜真不愧爲西方菜的明珠,光從『色』調上看就是超一流的了,非正宗法國廚師是做不出來的。
看着夏之星像小孩一般嘴饞地樣子,向南一擼袖子,說道“開吃”說着提起筷子下了搶。”夏之星不甘示弱地參與!!!
祝中秋節快樂!身體安康!工作順利!閤家歡樂!有老婆的早生貴子,沒老婆的得遇佳人!
怪事月月有,這月特別多。襲警搶槍案剛完事沒幾天。開發區派出所又接到了銅輝化工廠的報案,說是他們的運貨車輛在黃河村被攔截,司機被毆打。
銅輝化工是市屬企業,開發區工委書記樊舉對此案高度重視,當即作出指示,將此案作爲典型案件,嚴厲打擊,處理到位,堅決遏制破壞經濟發展環境的違法行爲。
根據司機的指證,三名涉案村民很快就被抓獲
。事實清楚,證據確鑿,本來也就能以尋釁滋事給個行政拘留的處罰。但是卻發生了一幕意外的事情。
三名滋事村民被分別關在了派出所,這天曹學海到拘留室裡溜了一遍,正好碰到吳美芳上廁所出來。
派出所裡就吳美芳一個女的,當然是炙手可熱了,前一陣子她跟廖方應還談得來,曹學海也不好橫『插』一槓子。聽說最近是鬧翻了,曹學海就有點動心思了。一個是光棍未娶,一個是雲英未嫁。主動爭取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嘛,工作是建立在解決內需的基礎上的嘛,這是陳家海跟他說得到一句話。
曹學海有點鬼點子,湊上去兩人就聊了起來。/聊着聊着,吳美芳忽然八卦了一把,問曹學海道“你說那搶槍的人三個人會判個什麼罪?”
吳美芳本來是隨便問——哪知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這句話正好被關在拘留室裡的一個叫黃振的人聽到了,他被逮來關在這裡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他是個法盲,況且關他進來的時候,民警也沒告訴他什麼時候放。所以他心裡一直很忐忑。
聽到吳美芳問的問題,他就以爲是說他們的。立馬貼着門縫豎起耳朵來聽着。
“那三個傢伙,搶劫,故意傷害。判個十幾二十年不成問題吧,就算是死刑那也活該。美芳,晚上有沒有空,我請你吃飯啊?”
“行啊,不過你說說,你幹啥請我吃飯啊。不會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沒有,哪有,咱可說好了啊。我先去忙,下班我在門口等你。”曹學海怕在吳美芳面前漏了怯,連忙找個藉口走了。
他倆的話黃振是聽了個清清楚楚。三個傢伙,搶劫,故意傷害,死刑,這些字眼在他腦袋裡像是炸了鍋一樣,翻來覆去地。其實他們幾個都是黃河村的農民,平常都是老實本分的。前幾天錢小樣的妹夫馬宗彪找自己幹這活,說是讓他們攔下化工廠的車子,向司機買些貨,還肯定的說以前都買過,多磨磨嘴皮子就行了。他們幾個也就信了。一開始見那司機死活不肯,還以爲是嫌錢低了。後來那司機不賣,磨着磨着就打起來也算是搶劫?再說我就打了那小子一拳,他就跑掉了,也算故意傷害?黃振先入爲主,一心認定曹學海口中所說地三個人就是自己這幾個,一聽可能是死刑可把他嚇着了。
不行,他想,這事是馬宗彪讓乾的。我要向『政府』反應。我不能替他背這個黑鍋。“警察同志,我冤枉啊。警察同志,我有話要說。”黃振想到這就使勁的擂着門,嘴裡大喊大叫起來。家裡老婆孩子阿爹阿媽等着他回家養呢,往牢裡一關,那是一人坐牢,雞犬升天啊!餓死
曹學海和朱坤聞訊趕過來,朱坤打開門吼道“喊什麼喊?還有幾天啊?還喊?幹壞事地時候怎麼不想想,哦,這會心虛了?”
朱坤的意思是還能關你幾天啊,可是黃振偏偏聽成還能活幾天啊,這可不得了,原來準備這幾天就把我斃了。/連忙跪在地上喊道“我是冤枉的,領導一定要爲我做主啊,『政府』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家裡還有老小呢,我死了他們這麼活呀?”
朱坤正準備將他喝回去,曹學海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黑着臉喊道“『政府』也不是不給你機會,只要你把你知道地事情全部交待出來,我們會從輕處理的。”宋振一聽哪能不樂意,連忙答應下來。曹學海連忙通知了向南,立刻組織了會審。
向南先是抓住他現在的心理脆弱,好一頓嚇唬,然後才很爲難似得答應了給他將功贖罪的機會。黃振就像竹筒倒豆子似得吐出了所知道的一切。
向南不但得知了上次搶劫事件是錢小樣的妹夫馬宗彪一手指使的,更知道了錢小樣利用村委支書地權利和家族中的黑『色』勢力『逼』迫黃河村的村民與他簽訂賣地合同,等於國家現在收購的地全都是錢小樣的私產了。一直以來纏繞在向南心中地謎團算是打破了,難怪煽動村民鬧事要加錢,就知道他沒這麼好心,原來是爲自己謀利益
。
整個黃河村一千餘戶人家,在這次開發區徵地中涉及到的黃河村的地將近兩百畝,按每畝地一萬元的徵購價格,那就是兩百多萬啊。難怪家裡裝的是五六萬一臺的燈了,一個村支書居然是黑社會,一盤剝就是兩百萬,實在令人震驚。
得知這一情況以後,向南又傳喚了另外兩名被關押在拘留室裡的村民,他們所說的和黃振所供一般無二。錢小樣是一直盤踞在黃河村的惡霸,村民是敢怒不敢言,雖然土地被他搶行買走都不敢聲張。有一家不服氣的跑到村委會去理論,結果被馬宗彪一子裡,幸虧搶救及時纔沒有發生什麼意外。馬宗彪還威脅,要是敢報案,殺他們全家。
“這還得了!”向南狠狠地一拍桌子道。
“馬上去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向所,就我們幾個人?”曹學海面『露』難『色』地道。/
“他們有很多人?”
“是啊,警察同志,錢小樣家裡的堂弟叔叔彪哥表弟妹夫全是黑社會地,家裡還有獵槍呢,你們可得小心點。”黃振說這話的時候還有點抖。
“學海,你馬上帶幾個弟兄到村裡去探探情況,嚴密監視錢小樣的行蹤,我馬上報告縣局讓他們增援。記住在我去之前不要驚動任何人。聽清楚沒有?”
“聽清楚了,向所。”曹學海一個立正之後轉身小跑而去。
“向所長,您看我們交代的問題夠不夠放出去的?”黃振期盼的望着向南。
向南心裡一陣好笑,沒想到桐廬縣還有如此的法盲,簡直是盲到家了。怎麼就會認爲被判死刑呢。要真是判死刑,豈是你交代幾句就能放出去的?幼稚之極。
“恩,『政府』一向都是秉承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你們算得上是將功贖罪,關個幾天就放你們出去。”幸虧那兩個村民不在這,要不然向南可就『露』餡了。
刑警大隊的馬隊長親自帶人來的,他知道向南與吳和森關係好,跟縣委程書記能稱兄道弟,據說關係是市裡的。這次手下丟槍案害他受了吳和森好一頓批評,臨了還背了個黨內警告處分。本來還想爲那手下求情的,可吳和森擺出的那副黨內警告都是輕的,你別不知好歹的臉『色』來,他又心怯了。
幸虧案子很快就破了,要不然很可能被離職處理,所以他對向南還是很感激的。基於心懷好感和藉機攀附的雙重心裡,所以在得知開發區派出所請求支援的時候,親自帶人過來了。
“向所長,三十個夠不夠?”馬隊長見到向南就問了這麼一個問題,不明所以的還以爲是部隊排長向上級報告勞您親自來一趟。”向南稍微鄂了一下,隨即知道這位馬隊長最近日子不好過,不表現得勤快點,估計吳和森不會給他好臉『色』的。
“哎呀,我這是想來跟向兄弟沾點光,破了案,也能分點功勞嘛。向兄弟不會介意吧?”馬隊長笑呵呵的說。
要說剛纔那句話很客氣,這句話甚至有點諂媚了。刑警隊的幾十人都站在旁邊,聽了馬隊長的話身上都有點起雞皮疙瘩。向南在襲警搶槍大放異彩,整個桐廬縣都知道開發區派出所的所長向南。
這次來的刑警隊的同志,雖然大部分都是普通警員,但年齡也沒有小過向南的。他們也都聽過向南的案子,不過大部分人心裡不服氣,認爲一個剛參加工作的『毛』頭小子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不過是走了狗屎運,碰上了百年不遇的搶槍案,又走了狗屎運,破了案。
現在看到馬隊長對他這麼客氣,不由得心中犯疑,難道這小子真有兩把刷子,又有什麼大案子要破?要不然這幾天焉不拉幾的馬隊長今天怎麼跟吃了興奮劑一樣,往這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