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伊嵐甚至來不及看他離開的背影,老闆娘開了水龍頭給她降溫,“你怎麼這麼傻呀,用手去接!”
又擡頭看她眼睛紅紅,便不忍再苛責。
周米在車上等了近半小時,也不見葉伊嵐來找,便忍不住下車找她,只見林墨城帶着楚曼怒氣衝衝的出來,那情勢一看就不妙,可她居然喜上心頭。
回去的路上,葉白瑜又給她打來了的電話,看着手機響了又響,她猶豫着要不要接的好,怕自己一接,便忍不住把委屈心酸都向姐姐吐露出來。
那邊掛斷後隔了兩秒又鍥而不捨地打過來,她便接起。
“姨姨……姨姨……”
耳邊響起的竟是樑夢夢甜甜糯糯的聲音,心中不知不覺便軟綿綿,她估計又在亂拿媽媽的手機當玩具來玩,然後認出通訊錄上葉伊嵐的頭像,便巧合的打來電話。
葉伊嵐手上的燙傷只在粥店裡簡單上了藥,還沒處理好。
但此刻,痛感已經消了不少,全來自這個可愛的天使。
樑夢夢剛剛會說話不久,前陣子會喊媽媽的時候,叫誰都是媽媽,會喊爸爸的時候,叫誰都是爸爸,可逗了。
好不容易,最近開始會分人叫了。
葉伊嵐在車上找了件宋蘇蘇的薄外套,下車後又叮囑周米,“今天的事不能和蘇蘇說啊!”
周米點頭,又幫她把行李提下來,所幸行李箱很輕,所以也不費力。
葉白瑜在書房裡和部門的人分析當季的暢銷款,只有樑志傑帶着孩子在客廳玩。
樑夢夢見葉伊嵐進了門,才學會的走,還走不穩的小寶寶,就向她噔噔噔地跑去,更是五體投地般大摔了一跤,但沒人去扶她,她也不哭,自己爬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再繼續歪歪扭扭向葉伊嵐跑去,一邊說:“姨姨,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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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伊嵐單身實在抱不起她,又怕她過來會讓自己的傷口再痛起來,便向樑志傑求救道:“姐夫,我的手受傷了。”
果然,沙發上專注球賽的男人“呼”地一下站了起來,急步向她而來,“左手?怎麼傷的
?”樑志傑以爲她傷在舊患處,緊張得不得了。
葉伊嵐驚慌道:“小聲點,別讓我姐聽到!”
樑志傑扯開她的袖子,看她暴露在外的傷口,皺着眉喊來傭人,吩咐道:“把孩子看好。”便帶着葉伊嵐進了房間。
他關心中略帶責備,問道:“你怎麼回事?”
“我這次帶的團,是盛世長空的。”
樑志傑錯愕,手上給她消毒的動作都停了,問:“你什麼時候改帶香港團?”
葉伊嵐聳聳肩,“一言難盡……”
他狐疑之際又再追問:“那手怎麼傷的?”
她笑笑,小心翼翼的討好中帶着求饒:“我去端粥不小心弄傷的。”
樑志傑聽了一怒,手裡的動作都重了幾分,疼得她眼淚直落,“長記性了沒有?讓你小心注意,纔剛好起來……手還要不要了!”
其實那也不算“重”東西……
葉伊嵐擦着眼淚不說話,他見了可憐,也不責備下去了。
樑志傑雖然幫她上了藥,還是不放心,去跟葉白瑜打了招呼就帶她往醫院去,“還是做檢查保險點。”
她着急地說:“沈東說了我現在的骨頭比以前更結實,而且我恢復得好。”
話還沒說完呢,便被樑志傑狠狠地瞪視着,她不敢提反駁的話,臨出門時,親了親樑夢夢,才依依不捨地走。
沈東讓護士帶她先去拍片,借這個空檔跟樑志傑說:“林墨城剛剛也帶了未婚妻過來,要不要避開……伊嵐?”
樑志傑“嗯”了一聲,與沈東一起去找葉伊嵐,又轉過頭來問:“他那未婚妻怎麼回事?”
雖然他與楚曼不熟,但念在日後那人很可能會是自己的弟媳,所以象徵性地他也要關心一下。
沈東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道:“小毛病,低血糖,各方面調養下就好了,蘇蘇也有這毛病,估計模特都這樣,不過這兩個月我可把我家那位調養得很健康。”
樑志傑一笑,搭上他的肩,問:“去德國的事怎麼樣了?”
“快了
,下月初走。”
在沈東給葉伊嵐做檢查時,樑志傑便趁着這空隙去找了林墨城。
楚曼正在打點滴,牀邊的男人細心給她喂水。見他來了,跟着林墨城叫他一聲“傑哥。”
林墨城知道這是他的老地盤,但自從棄醫從商後,他很少回到醫院來,這下忍不住問:“你怎麼過來了?”
楚曼一向玲瓏剔透,可這下說話卻欠考慮,直直道:“是帶伊嵐過來嗎?她的手燙得嚴不嚴重?”
樑志傑震驚道:“你怎麼知道她燙傷了?”
說這話時,眼睛卻下意識地往林墨城臉上看。
他被盯得不自然,便說:“我們去吃粥,店裡忙不過來,她去幫忙端……”
聽到這裡,樑志傑心裡滾滾怒火沖天入地,可一再剋制自己的情緒,對着楚曼說:“你先休息,我們出去談點事。”
出了病房外,在空蕩的走廊裡,樑志傑看着這個英俊非凡的男人,照着他的臉就是一拳頭,林墨城一個不慎,便打倒在地上。
熟不知樑志傑仍不解氣,俯下身來,又是一陣痛打。
林墨城終於怒氣爆發,開始反擊他,“傑哥,你至於爲這麼點小事對我大打出手嗎!”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挨他的揍!
樑志傑不知他的身手幾時變得這麼好,居然三兩下之後,自己被他輕鬆給制住了!
“別叫我哥,我當不起,伊嵐的事再小,對我來說卻很重要,可能你覺得她的手被燙傷了,甚至可能引發舊患,都不過是芝麻綠豆不算事兒的事,但她是我妹妹,跟你一樣,是跟我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聽到這裡,林墨城便放開了他,問道:“什麼舊患?”
樑志傑並不回答他,甩掉他扣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便要離開。
林墨城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上前截止了他,“傑哥……”
他終於停下腳步,深深看着這個弟弟,緩緩地說:“徐安陽沒告訴你嗎?當時我鬧到金華流光去,他說會把話帶給你,也對,你當時忙着訂婚吧?沒空我也能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