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想辦法趕走文箏
跟蹤郭麗雅的那個瘋狂男粉絲叫林躍,他告訴翁杭之,有一天他尾隨郭麗雅去了海邊,遠遠看見郭麗雅跟一個女人在吵架,但是由於隔得太遠,林躍看不清楚另外一個女人長什麼樣子。
巧的是,林躍說的海邊的位置就是前幾天翁杭之晚上遇到郭麗雅和她的閨蜜所去的海灘。
所謂的高手在民間,說的就是林躍這種了。他迷戀郭麗雅的程度太深,以至於他的智商都好像一下子提高了,他居然還不止一次潛入過郭麗雅走秀的後臺。就像是個搞特務工作的一樣,林躍幾次潛入後臺都沒被工作人員發覺。
根據林躍交代,在郭麗雅出事前兩天,他在她後臺的化妝間外邊聽到郭麗雅像是很激動的在說話,估計是在接聽電話,但是電話誰打的,林躍不知。
他聽到郭麗雅在說:“這點小事你都不幫我,你簡直是忘恩負義!”
“我如果有別的辦法,我還會想到這一招嗎?你平時也拿了我不少好處,我還救過你的命,現在要你幫忙你就推三託四,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什麼?你怕危險?你腦子有病嗎?只要我不說,誰知道是你乾的?而我怎麼可能說出去,那不是等於自己害自己嗎?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林躍的記性還不錯,將自己聽到的都告訴了翁杭之。
林躍提供的這些線索,看似很凌亂,摸不着頭腦,但經過翁杭之這高智商的大腦過濾之後,他就能從中分析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郭麗雅曾經想託人爲她辦一件事,而對方跟郭麗雅的交集還不淺,郭麗雅曾救過那個人,雖然還無法判斷這人是男是女,可至少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郭麗雅跟這個人一起謀劃的事情,必定不是一件好事,是見不得光的事!
警方調查過郭麗雅的家人以及平時跟她有接觸的人,她的社交圈子,除了楊舒敏有充分的作案動機,其他還沒發現有誰跟郭麗雅發生過激烈矛盾的。
但現在翁杭之的思路一下子轉變了,有了新方向。如果襲擊郭麗雅的人不是楊舒敏,也不是跟郭麗雅有過節的人,那麼就很可能是有利益牽扯的人。
比如郭麗雅想託人辦事,就可能涉及到金錢方面的來往,加上這人是知道郭麗雅的秘密,如果雙方鬧不合,這豈不是又多了一個嫌疑人麼?
但這個人是誰,警察完全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因爲林躍在警局沒有交代這些,警察只是確定他並非襲擊郭麗雅的人,之後就將林躍放了。而翁杭之卻是問得很仔細,不放過每個細節。
郭麗雅的人際關係遠遠不是警察所瞭解的那麼簡單,存在的疑點很多,翁杭之認爲,自己必須要見一見郭麗雅了,不管她願不願意,勢在必行!
根據法律規定,翁杭之身爲楊舒敏的辯護律師,他有權力向案子的證人詢問相關情況,但要得到證人的允許才行,如果證人拒絕跟被告律師談話,被告律師是不可以強迫的。
但凡事總有解決的辦法,翁杭之也不是死腦筋,他做事自有一套,不怕證人不見他。
郭麗雅最近深居簡出,沒有再接任何通告。她在行業中的身價,比起她出事之前居然還高了不止一倍。這也要感謝媒體給了她更多曝光的機會,她遇襲的案子,嫌疑人是楊舒敏,豪門貴太太,這使得郭麗雅最近備受關注,身價自然水漲船高。
但郭麗雅卻謝絕了一切的邀請,窩在家裡很少出門,只有偶爾在哥哥的陪同下去健身。
健身俱樂部。
郭麗雅單獨在一個健身房裡,哥哥在旁邊跑步,而她就做些簡單的健身動作,因爲出院不久,她還不能做激烈的運動。
郭麗雅比以前清瘦了些,顯得心事重重的,緊鎖的眉頭一直都沒鬆開過,興許真是爲什麼事而煩惱着。
郭麗雅的哥哥是小混混出身,光着膀子露出紋身,一臉的橫肉,看上去還真有些嚇人。
健身房的門被推開,郭麗雅的哥哥臉色一變,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拽住了進來的人!
“誰讓你進來的?”郭志剛凶神惡煞的表情,兩隻眼睛瞪得像牛鈴。
郭麗雅一聽到聲音,立刻回頭,當看到門口站的是誰,她也是臉色驟變。
面對郭志剛這種兇猛的彪形大漢,翁杭之只是冷靜地平視着對方,反手一把將郭志剛的手腕鉗住,俊臉上神態自若,但鳳眸裡迸出的精光卻是冷得令人膽寒。
“你……”郭志剛大驚,因爲他感覺到眼前的男人力氣好大!
郭志剛被抓住的手腕居然動彈不了,一陣疼痛傳來,他才知道自己遇到鐵板了,這男人絕對是練過的!
“郭麗雅,你是不是該告訴你哥哥別這麼魯莽,好歹我也是律師,他如果要逞兇,我不介意告他個故意傷害罪。”
律師?郭志剛驚怒,想不到一個律師也能將他制服了?太憋屈了吧!
郭麗雅面色有些蒼白,用眼神示意哥哥退後,她自己卻是冷笑着上前兩步:“翁律師,你怎麼有點死纏爛打?我說過了,我跟你無話可講,我沒有任何線索可以提供給你的,你爲何還要對我窮追不捨?雖然你是全城最矚目的單身漢,可我並不想跟你有接觸,你明白嗎?”
翁杭之放開郭志剛,無視郭麗雅的冷眼,淡淡地說:“你還真是謙虛,你怎麼就知道自己無法提供給我線索呢?據我所知,你在遇襲之前,曾因爲想找人辦事而跟對方起了衝突,可惜好像警方並未及時掌握這條線索,要不然,說不定這案子就不會只有楊舒敏一個嫌疑人了。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你不想跟我談,我不勉強,告辭,興許下次再見就是在法庭了。”
說完,翁杭之毫不猶豫地轉身,可郭麗雅就急了,眼中露出慌亂之色,卻還是強作鎮定地說:“翁律師,看來你確實很想跟我談談,既然這樣,我們就坐下來聊聊,半小時的時間夠嗎?”
翁杭之已經走到門口,聞言,停下腳步,俊臉浮現出勝利者的笑容,微微點頭。
郭麗雅的反應,早在翁杭之預料之中,她果然是心虛,所以纔會願意跟他談話,不像前幾次都是直接拒絕的。
翁杭之那麼精明,怎會不知道郭麗雅的用意?加上剛纔她不經意露出的緊張,翁杭之已經可以斷定,郭麗雅必定有什麼與案子相關的秘密沒有說出來。
半小時過去,郭麗雅其實沒有說什麼新的線索,說的都是些警方已經知道的東西,翁杭之也不多加追問,任由郭麗雅說些廢話,臨走時,翁杭之卻突然問了一句……
“郭小姐,說句不該說的話,你想取代楊舒敏的位置,想成爲薛振的正牌老婆,你有沒有想過,可能你最大的敵人不是楊舒敏,而是某個你們都不知道的女人?我想,一個男人他究竟有多少個女人,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你什麼意思?翁律師……”
“什麼意思?這個就需要你自己去琢磨了。”
翁杭之說完,再也不停留,很乾脆的離開,只剩下郭麗雅一個人傻傻發呆。
郭志剛見狀,急忙跑過去,關心地問:“妹妹,那個律師跟你說什麼了,你怎麼在發愣?難道他氣着你了?”
郭麗雅面色沉重,搖搖頭,所有所思地說:“哥,你說薛振他真的會娶我嗎?楊舒敏一旦罪名成立,薛振不可能還會要這樣的老婆。可是,爲什麼我卻覺得心裡很不安呢,好像有不詳的預感。”
“妹妹,你是被那個律師忽悠了吧?你這麼漂亮又年輕,薛振如果跟楊舒敏離婚了,你肯定就是薛太太了,別聽律師胡扯,你現在最要緊的是把薛振哄着,要趁楊舒敏在看守所這段時間,好好地把薛振牢牢抓在手裡!”
哥哥這麼一說,郭麗雅也覺得很有道理,畢竟她現在屬於騎虎難下,如果不得到薛太太的位置,她豈不是白忙活一場了?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翁杭之在這段時間裡又有幾次上庭,但這幾個案子的難度加起來都比不上楊舒敏那一宗。
翁杭之的工作本來就很燒腦,再加上他又是個完美主義者,是個偵探迷,更是個具有工作強迫症的人,他身體裡就像有個小人兒在時刻用鞭子激勵着他不斷去尋求新的突破點。
文箏跟翁杭之出去過幾次,她對於這個案子的瞭解程度是事務所裡僅次於翁杭之和程燁的,可以說,文箏掌握了不少重要的線索。由此可見翁杭之對她的信任也是比以前更多了。
這案子由於涉及到豪門醜聞,在社會上造成的輿論不小,經常都有網友發帖質疑會不會因爲楊舒敏家有錢,所以這案子就不了了之呢?
媒體捕風捉影,卻沒有拿出有力的證據說明郭麗雅是小三,外界的人雖然也這麼猜測,可更多的人會偏向於同情郭麗雅。因爲楊舒敏有錢有背景,而郭麗雅只是個小模特兒,加上她在微博上還大曬自己在醫院養傷的照片,因此她能賺到人們的同情心。
輿論的壓力之下,法院開庭的時間很快,就像是巴不得快點能瞭解,也好向公衆有交代。
又是一個週末,事務所裡的人下班都走得差不多了,翁杭之還在埋頭於手裡的工作,忙得忘記了時間。
外邊工作間,文箏也沒走,她知道翁杭之最近忙得不可開交,她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儘管知道自己不該對這個男人產生異常的情感,但她這心裡也難免會心疼他,擔心他又是忙得不按時吃飯。
文箏出去給翁杭之買吃的,正好郭麗雅的父親打電話來了。
這一次,郭父的態度可沒那麼溫和,興許也是因爲文箏沒能給他提供有用的東西,所以他失去耐心了。
郭父提出要跟文箏見面,文箏只能將買號的東西拿回事務所給了翁杭之,自己先走,留下翁杭之一個人在加班。
翁杭之沒想到文箏還在,以爲她故意等他的,他還高興了一下,誰知道她放下一個袋子就走了。
翁杭之一個人加班雖然是常事,但有時也會感到挺枯燥的,如果文箏能在身邊陪着他,哪怕是不說話,他也會覺得欣喜。
只可惜,這個女人好像就沒在乎過他?
翁杭之無奈地搖搖頭,喝了一口粥,繼續工作了。
他不知道文箏是有急事出去了,去見郭麗雅的父親。
而文箏更不知道,她行色匆匆地穿過馬路,到前邊商場門口與郭父碰頭,上了他的車,卻被樑雪瑞看到了。
樑雪瑞本來已經下班,但因爲翁杭之沒走,所以樑雪瑞想着要等他,她先去附近的餐廳轉了轉,找了個法國餐廳訂了餐,打算返回事務所,等翁杭之結束工作之後一起吃飯。
可她沒想到會看見文箏上了一個男人的車。
沒錯,是個男人!還是個年紀足以當文箏父親的男人?
這個發現,讓樑雪瑞心裡一喜,她一直在思考要怎樣才能趕走文箏,防止翁杭之和文箏之間日久生情呢?她每一次看見文箏跟翁杭之一起出去辦事,她就特別嫉妒,出於女人的直覺,她不得不把文箏列爲頭號威脅人物。
但怎樣去掉這個威脅呢?這是個難事,可現在,樑雪瑞好像想到一個好辦法了……就從這個接文箏的男人入手,只要文箏確實跟這個男人有不可告人的關係,只要被翁杭之知道,那時候就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