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貝望天,她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抿脣一想,纔回過味兒來。
難不成讓他給孩子在京城找學校,他就以爲她要留下來?
當然,這種時候,她也不會挑明原本就打算好的想法,只是半真半假地敷衍,“再說吧。”
雖然沒得到確切的答案,不過,戰四爺心裡總算有點兒踏實了。
至少這女人不是鐵了心要離開他,他還有機會,不是麼?
這麼一想,男人心裡越發愉悅。
大手攬過,將女人放自個兒身上,然後調整了姿勢,他纔將脣貼上了她的,極盡溫柔和纏綿。
喬寶貝受不了地推他,她不是沒瞧出來這傢伙眼睛裡的那點意圖,更明白,這種時候,那冷酷帥氣的戰四爺纔會這麼急色衝動。
苦逼的,她大姨媽淅淅瀝瀝都沒完呢!
這男人要不要這麼猴急啊!
“唔……你……”喬寶貝試圖想從他身上下來。
滿鼻子都是女人清淡的馨香,男人哪裡肯放手,反而抱得越發緊。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戰少尊那眼神兒越發炙熱滾燙,看着小女人那副又羞又惱的小模樣兒,心裡癢癢的。
那念想了好久的邪火兒很快便衝上腦門兒,淬了毒似的,燥熱得心尖兒上都是癢和撓。
不得不說,只要這女人往他面前一站,就能勾得他渾身血液沸騰,撓得他無處不消魂。
從昨晚在錦市見到她人的時候,他就只想對她做一個動作……
將小女人不滿的腦袋壓在自個兒胸口,戰少尊慢慢地吻上那張豐潤的小脣,覺得靈魂都在發飄了。
“寶貝,等你完事兒了,咱倆大戰三百回合。”
“靠!你流不流氓!”
這男人屬流氓族的吧?怎麼感覺他見天兒似的想那事兒。
女人說話那麼火衝,戰少尊想都沒想,捧着她的臉,就給了她一個長長的法式熱吻。
良久之後他才喘着粗氣兒開口:“對着這麼漂亮的媳婦兒,不耍流氓我還是男人麼?”
男人滿眼兒都是揶揄的笑意,那樣子,若無其事得欠修理。
喬寶貝狠狠抹了一把被男人蹂躪過的嘴脣,氣咻咻地對着他的脖子,就是用力一口!
“咬死你這個大流氓!”
脖子一疼,戰少尊吃痛地悶哼了一聲兒,“小畜生,屬狗的?”
喬寶貝這一口咬得忒狠,看到男人脖子上都帶血了,有些心疼了,可嘴裡還是不依不撓,“我屬狗,那你就是屬狼的!”
大色狼!
戰四爺樂得那眼角眉梢的笑意都快要溢出來了,心情大好,說話越發欠抽。
“你屬狗,我屬狼,狼狗一窩,正好在牀上狼狽爲奸。”
“……戰少尊!丫咋就這麼無賴呢!”對着皮糙肉厚,強勢霸道的臭流氓,喬寶貝徹底頭痛了。
“不無賴,怎麼收拾得了你這個小妖精?”
“……”
喬寶貝徹底不想說話了,論嘴皮子,她永遠贏不了流氓一族的戰四叔。
她索性靠在他胸口,裝啞巴。
可這一鬧,男人小腹的火兒都在躥,就算她裝啞巴,他也不想就這麼算了。
大手摟住她,一個翻身,死死地把人往窄小的牀上壓,捧着那張嬌俏俏的小臉兒就是一頓不要命似的狂虐,喘着粗氣在她耳邊,低啞地不停問:“寶貝,這幾天想我沒有?嗯,想我沒有?”
想他了嗎?
她想,應該是想的。至少被靳天司強迫註冊登記,眼看着逃跑無望的時候,她想得都快走火入魔了。
不由自主的,她半開玩笑似的和他較勁兒,“當然想啊,想你怎麼還不來救我。不過,你動作太慢了,我只好自己想辦法逃跑嘍。爲了懲罰你,這個月不許靠近我三步以內!”
“嗯?一個月後咱倆就能負距離接觸了?”下巴在她腦門兒上蹭了蹭,戰少尊特別無恥地說,“乖寶貝,四叔想你的……”
男人在她耳邊低低地說了兩個字兒。
喬寶貝愣了愣,下一秒,終於明白意思了。
哪怕她臉皮兒比城牆厚,但好歹是個女人,被他的葷話一撩,感覺整個人都着了火兒。
“妹你個頭!”悶悶地低吼他,喬寶貝覺得自己的臉都燙到耳根兒了,腦袋都要暫時性漿糊了。
這男人無不無恥?
不行啦!
“這位男同志,都什麼時候了,能不能考慮下你愛人的身體?”
正腦袋漿糊時,病房門口,突然傳來護士微微提高的聲音,不算太大,但是卻成功地將火熱曖昧中的兩人給驚了。
彼此眼對眼,鼻對鼻。
喬寶貝窘迫無比,立刻手忙腳亂地去推他。
戰少尊也難得尷尬了,抱着她從牀上坐起,然後在護士斥責的眼神兒裡,乖乖地下牀。
護士端着一本正經的嚴肅臉兒,拿着藥走過來,嘴裡冷哼,“你們男人就只顧着自己享受,也不想想女人的身體狀況。我看了你愛人的病歷,她還在經期,身體也不好,真忍不住想辦事兒,就不能自己用手解決?”
呃,這女護士看着年紀輕輕,怎麼說話這麼直截了當,簡直赤裸裸啊!
喬寶貝嚥了咽口水,都不敢看她的臉兒,只惡狠狠地瞪男人。
至於戰少尊麼?
居然當着護士的面兒,用火熱的眼神撩撥她,挑逗她。
她擰眉,迅速別開眼,小心翼翼地覷一眼護士。
護士把藥放牀頭櫃上,語氣相當嚴肅,“兩個星期內不要行房事,你貧血很嚴重,這藥每天吃兩顆,別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
喬寶貝點點頭,尷尬得恨不得從窗口跳下去。
護士離開後,她氣咻咻地瞪着男人,“都是你!被人看到了,多丟人!”
戰少尊捏了捏她的臉兒,笑:“丟人個屁!我親我媳婦兒礙着誰眼兒了?”
“你真是……”喬寶貝愕然無語。
略微沉默了幾秒,男人嘆了一氣,突然澀聲問:“剛沒傷着你吧?我瞧瞧?”
“行啦,瞧什麼瞧,我又不是林黛玉。”
戰少尊拍拍她腦袋,“好好休息,晚飯王嬸兒會帶來,我待會和你一塊兒在這裡吃。”
“嗯。”喬寶貝點頭,不知忽然想到了什麼,一側眸看他,“四叔,有件事兒,我想問問你,你要老實告訴我。”
女人的話,問得他忐忑不安。
“說。”
她默了一下,“我不是喬展振的親生女兒,這事兒你知道嗎?”
戰少尊怔住,沒料到她問的居然是這件事情。
“你知道了?”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喬展振和冷惜的女兒?”
戰少尊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裡緩緩摩挲着,“六年前知道的,四叔沒告訴你,也是不想讓你難過。你的親生父母,我一直着人在調查。”
喬寶貝微微低下頭,沉默,其實她還想問的是,喬展振當年到底是不是他殺的……
雖然他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但好歹當了她十年的爸爸,況且她和喬展振的父女關係一直很好。
可這種話題一旦起了個頭兒,兩人的關係又要回到解放前。
“四叔。”沉默了片刻後,她擡頭,只說其他,“其實我不怎麼想找他們,喬展振永遠都是我最愛最好的爸爸。況且,萬一找到他們,他們並不稀罕我,怎麼辦?”
“傻德性!”戰少尊看着她那張纔不過幾天就削瘦不少的臉蛋兒,有些心疼,“我稀罕你就夠了。”
這話一挑起,小女人的心情有些低落。
他不自覺地就放柔了聲音,想了想,打算說出另外一件事兒。
“親生父母得找,而且,有件事情你必須知道。”
男人冷不丁認真肅穆的語氣,聽得喬寶貝些許不安。
“喬展振是我爸在外面的私生子,這件事只有我爸,我大哥還有我知道,可能冷惜也知道。”迎着女人震驚的眼神兒,他眉眼沉靜,“這件事兒萬一被捅出來,你和大喬小喬受到的傷害最大。畢竟,在別人眼裡,你是喬展振的女兒,我和你之間就是亂倫,哪怕是名義上的也不行。所以,聽四叔的,親生父母一定得找到。”
喬寶貝驚了很久,才吐出一句話來,“如果你媽知道……”
“什麼你媽,是咱媽!”男人糾正她的錯誤,“這事兒你別管,交給我。”
她點點頭,“不過,我查到了一些消息,他們可能在錦市。檔案資料我放辦公室的抽屜裡了,待會兒我讓小路帶過來給你看看。”
錦市……
戰少尊眉目微鎖,思忖着說:“權梟九是錦市人,他查起來比較方便。”
“會不會太麻煩人家啊?”這麼多年過去了,調查起來肯定很困難。
“我們是過命兄弟,這點兒事情煩不到他老人家。”
呃,老人家?
喬寶貝探究的眼神上下掃他,“他多大年紀?我怎麼瞧着他看起來比你年輕?”
這句話戳到男人的心肺了。
戰少尊黑眸一眯,一巴掌拍上她腦袋,“小妮子,又欠修理了?”
“幹嘛打那麼重,很痛!”她委屈地撅嘴,“我不就是開個玩笑嘛,誰知道你心理承受力這麼差。”
“痛了才知道長記性。以後要再嫌棄四叔老,老子修理你!”
“哦,你打算怎麼修理我?”
男人邪魅一笑:“在牀上弄死你。”
“……”
算了,以後絕對不能和四叔打嘴炮,她永遠都是人生大輸家。
見女人老實了,戰少尊想着她剛醒來,需要好好休息,也沒再耍流氓,打算先把其他事兒給解決了。
摸出手機,他給權梟九打了個電話,“兄弟,幫我查件事兒,晚上我把資料發你郵件。”
“好。”
乾脆利索,三句話都沒到,兩人就掛了電話。
沒過多久,天兒黑了,王嬸兒拎着食盒來了醫院,兩人一道在醫院用了飯,然後去樓下的花園裡散散步。
事情就這麼地兒了,一個下午,在兩個人的默認中,戰少尊和喬寶貝的關係似乎回到了沒有吵架之前。
他倆在醫院甜甜蜜蜜,可剛回到京城的楊露就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