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志有些擔心的看向沈念,“念念,你是發現了什麼嗎?她傷害了你??”
沈念搖了搖頭,“我還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她,但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們一切都要小心。”
她定定的看向沈文志:“你的那個奇怪的病其實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昏睡蠱。”
沈老爺子剛鬆了一半的氣瞬間又提了起來。
他震驚的看向沈念問:“蠱?”
沈念點了點頭。
沈老爺子皺了皺眉。
他這個病是五年前第一次病發的,就在他第一次聯繫沈唸的那一天。
因爲那是他第一次聯繫沈念,練習前本就做了很多心理建設,結果最後卻被沈念拒絕了。
所以他對那天的事情記得很清楚。
他記得那天被念念拒絕不久,龍夢就親自帶了她煲的湯過來給他。
因爲是兒媳的心意,他當時沒有拒絕。
也是在那天晚上,他第一次發病的。
沈文志神色變得很難看。
如果真的是龍夢做的,那麼當年柒柒的死真的是意外麼?還有沈念流落到孤兒院是否也是陰謀?
他人是老了,但他不蠢。
一旦信任出現了裂縫,懷疑就如潮水般涌來,容不得他有半點喘息的空間。
但龍夢畢竟是他們沈家的兒媳,還是晉東放在心尖上疼愛了二十多年的女人。
他不想這麼草率的給她定罪。
沈文志嚴肅道:“爺爺知道了,這件事我也會安排人再仔細去調查。”
沈念見此,便和沈老爺子道了別,拿着相冊回自己房間去了。
翌日清早,她接到了託運中心的電話。
大狸和小黑到了,讓她去託運中心領回來。
沈念放下相冊,便找了白管家說明情況。
白管家知道這是他們沈家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忙不迭去安排司機帶沈念去託運中心領貓咪回來。
一整個安排都很利落。
不到五分鐘,沈念就已經坐上車去往高鐵站的託運中心了。
等到了託運中心,沈念辦了手續,就把大狸和小黑領走了。
一路上,兩隻貓都安安靜靜的,還時不時通過太空箱的小窗戶打量外面的世界。
沈念看它們好奇的模樣,便伸出手指敲了敲箱子說:“想出來嗎?出來乖乖待我肩膀上,我就放你們出來。”
兩隻貓像是聽懂了沈唸的話,竟都對着沈念‘喵’了一聲。
沈念停下來,打開太空箱。
兩隻貓晃晃悠悠的從箱子裡出來,一個跳躍就跳到了沈念肩膀上。
兩隻貓分別站在沈念兩邊肩膀上。
也幸好沈念力氣大,畢竟這幾個月下來,大狸已經有十二斤,小黑也長成了半大小子,已經有八斤了!
沈念就這樣帶着兩隻貓往停車場走,一路上吸引了很多人。
畢竟人長的美,還有兩隻那般乖巧又大膽的貓咪,很多人都不自覺的拿起手機拍了照片,錄了視頻,發佈到了網上。
對於這些,沈念自然知道,但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就沒有理會。
很快她就帶着貓咪回了家。
一到沈家老宅,大狸和小黑絲毫也嗅到了沈老爺子的氣味兒,還不等沈念說什麼,兩隻貓便從她肩膀上跳下來,一溜煙兒就不見了。沈念知道兩隻貓野,以前在海市別墅的時候就到處跑,有時還能給她們帶‘禮物’回來呢!
所以這次她也沒攔着,畢竟兩隻貓身上都有她的一縷神識,若是它們有狀況,她都能第一時間知道並趕去。
沈念便拎着空的太空箱回到了自己房間。
她的房間依舊是個套房,裡面有獨立的衛浴、書房、遊戲廳、待客廳、臥室、貓貓房、訓練廳和餐廳。
可以說的上是一套兩百多平的房子了。
沈念徑直走到書房,拿出黃紙,便開始研究新的符紙了。
海市,一間民宿內。
岑玲神色頹廢的蜷縮在牀上,她身上的衣服依舊是十一天前的那一身,她的頭髮打縷,眼球上佈滿了紅血絲……
若不是看她胸口微微起伏着,大概都會以爲她是死人了。
自從11號那天她從999號半山別墅離開後,她便來到了這裡。
因爲她從未想過她那麼愛的人,竟然會背叛她。
而且明明是吳健在大學的時候先追求她的,他們從校園到婚姻,所有的回憶都那麼美好。
她一直以來也都是靠着那些回憶來支撐着自己,靠着回憶裡吳健對自己的愛支撐着自己。
可突然有一天,她發現屬於她的糖果屋其實佈滿了砒霜。
岑玲眼角再次滲出淚水。
可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把岑玲從悲傷中給拉了出來。
她木愣的拿起手機,只見上面顯示着一個鬧鐘,而鬧鐘的備註則是:明日寶貝兒子生日,這次一定要請假回家陪他過一次生日!
岑玲看到這句話,想到了自己的白血病的兒子。
是啊!
她還有兒子呢!
再怎麼樣,她都該爲了兒子好好活着,兒子還需要她。
岑玲坐起身,擦了擦眼淚,強行讓自己振作起來。
還不等她做下一個動作,她的肚子就‘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岑玲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她這些天一直都是吃一頓餓一頓,想起來了就吃,想不起來就不吃了。
她看向桌上最後的一桶泡麪,起身拿起泡麪拆開泡了起來。
泡麪很快就泡好了,岑玲一邊吃,一邊找着蛋糕店師傅定製她兒子的生日蛋糕。
似乎是想到了她兒子看到蛋糕時的開心,岑玲也緩緩笑了起來。
等泡麪吃完,她也已經和蛋糕師商量好蛋糕的圖案。
她收起泡麪盒,便走向了浴室開始洗澡。
翌日,一大早。
岑玲便退了房,退房前還將房間恢復了原樣。
她直接來到了昨日定製的蛋糕店。
拿到蛋糕後,她便打了車,直接回家。
她家住在海市鬧市的一處破舊民改房裡。
雖然房子破舊了些,但住在這裡的人卻都很溫暖。
一路上,路過的大爺大媽大嬸大叔們都親切的給岑玲打着招呼。
一直到她到了自己家門口,岑玲面上的笑意都還沒有退去。
她本就是想着給兒子一個驚喜,所以她沒有直接開門,反而是伸手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