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把視頻調回到男子放紙團的時候,她指着視頻畫面的車說,“他這可不是普通的亂塗亂畫,而是在寫符咒。還有這裡的紙,如果我沒猜錯,這紙上沾了你的血,看顏色,應該幹了有一段時間了。”
李佳成揉了揉眼睛,仔細看去,果然看到那團衛生紙上有些粉紅色的痕跡,根本不是他之前以爲的粘上去的紅油漆。
他嚥了咽口水問,“所以我助理他出車禍是?”
沈念定定看向他說,“是替你受的災,不過也算是這人的兩手打算。
若是你自己開車上路,必死無疑。
若是別人開車上路,車子粘上了血氣,詛咒也會升級,那些邪靈也會被封在咒文上的血跡吸引到你這裡。”
李佳成捂着胸口,此刻他已經後驚後怕到說不出話了。
還是李太太接着問,“那沈大師的意思是,只要有那個咒文在,那些邪靈都會不請自來的找到我先生,是嗎?”
沈念點了點頭,“所以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那部車上的咒文毀掉。”
李佳成擡眼看向她,“那車子出了事,成了事故車,所以我把它送去粉碎掉了!”
沈念搖了搖頭,“不可能,若真是被粉碎掉,那咒文早就毀了,不可能還有後面這些事。”
李佳成聞言揉了揉眉心,滿臉疲憊道,“那我找人問問看。”
沈念看了眼時間說,“現在已經不早了,這些事也不急於一時半刻,大家還是早點去休息吧。”
她順手把手機還給李佳成,卻不小心點了屏幕,監控視頻繼續播放着。
裡面的男子完成了這一切後,擡起胳膊打算把自己的衣袖拉下去。
手擡起的那一瞬,也露出了手上一大片的胎記。
南風驚呼出聲,“啊!這胎記怎麼這麼眼熟?”
沈念聞言,把遞出去的手機又重新收了回來,幾人重新看向屏幕。
南風皺着眉想了會兒,忽然一拍腦門道,“我想起來了!這人的胎記和岑管家那死去的老公的胎記一模一樣,就連位置都一樣呢!!”
沈念想到岑玲身上的特殊,她看向李佳成問,“這個人的照片,你那裡有嗎?”
李佳成拿回手機,退出監控視頻,翻起了企業微信,“這人在我們公司也算是中高層,之前一直外派至美國拓展業務的,只是近幾年查出他貪污受賄,因爲金額不多,我便只是將他辭退了。”
說話間,他已經翻了很多照片出來。
終於停在了一張合影上。
“找到了!這張!五年前,他剛來我們公司時,我們那次團建一起爬山公司給拍的合照。
喏,就是這個人。”
李佳成指着合照中的其中一位。
南風整個人都呆愣在了現場,隨後也拿出手機找到了岑玲當初應聘時給的家庭成員關係表。
那上面正有岑玲五年前車禍去世的老公的照片。
那是一張半身圖,她老公當時雙手捧着花,再加上手上的胎記很有特點,也很明顯,才讓南風一眼就記下了。
他把那張圖放大,把自己的手機和李佳成的手機放到一處。
很明顯,這兩個人長的一模一樣。
李佳成震驚的問,“這,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也有他的照片?難不成你之前就認識他了?”
南風搖了搖頭,把圖片縮小,衆人只見手機上顯示出親屬表的字樣。 他開口道,“是我們管家岑玲當初面試時提交的家庭成員關係表,這人是她五年前死去的老公,名字叫吳健。”
李佳成皺了皺眉,“名字確實是一模一樣。但不可能是五年前吧??我記得很清楚,這人是在入職後才結婚的,不過說來奇怪,他和他老婆結婚五年了,卻還沒有孩子。”
南風開口道,“吳健和我們管家育有一子,只是天生體弱,還有心臟病。”
沈念看了眼照片,面無表情的說,“正常,此人薄情寡義,命中是無子的,就算有子也多病孱弱。”
李佳成深吸了口氣接着說,“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可是犯了重婚罪啊!!”
沈念看向李佳成說,“明日可以讓人把他的資料信息發給我們麼?”
李佳成知道私自泄露員工的信息是違法的。
但這人很明顯犯罪了!
他這算是協助破案調查!!
所以他點了點頭說,“好。”
南風從得知這人可能是岑玲死掉的老公之後,眉頭就一直皺在一起。
他原本以爲岑玲只是命苦。
明明是知名大學畢業的,可卻被生活折斷了雙翼,只能奮力掙扎着站起來。
而現在,現實突然告訴他,岑玲的苦難根本不是來自生活,反而是來自她的人渣老公!
沈念感受到南風的情緒,她伸手拍了拍南風的肩膀說,“各人有各命,你不必爲此憂心。”
南風看了眼沈念,依舊皺着眉沒有說話。
李太太和李佳成對視了一眼,便笑着說,“時間不早了,沈大師早點回去休息吧。”
沈念點了點頭,他們三人便出了房間,去隔壁的客房睡覺去了。
等他們走後,李佳成和李太太纔再次抱在了一起,互訴衷腸。
翌日,一大早李佳成就把吳健的個人信息資料發給了沈念。
沈念又把資料發給了南風。
南風昨夜本就存着心事,所以在手機響的時候,他瞬間就睜開了眼睛。
他拿起手機接收了文件,便開始相互比對,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兩個吳健是同一個人!
南風恨恨咬牙,“該死的!真不是個男人!!”
他快速給沈念發去結果。
沈念昨晚就知道了答案,所以對於南風比對的結果,她沒有感到任何意外。
南風等了好久,只等到沈念輕飄飄的三個字:‘知道了。’
他沒忍住,繼續問:‘這件事要告訴岑管家麼?’
‘你覺得呢?’
‘我覺得,得給岑管家說一聲,不能讓她被人騙了還給人數錢。’
南風一想到這些,就氣的不行。
岑玲現在拼死拼活賺的錢,一多半給孩子治了病,可剩下的一小半也全都被吳健的爹孃拿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