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鳳家,躺在牀上的鳳二清醒了些,醫療團隊再次給他進行全身檢查。
但沒想到,鳳瑾瑜居然昏迷不醒的回來!
高豔華藏好眼底的激動,虛僞上前:“瑾瑜這是怎麼了?”
黎向晚很不友好的讓一凡把他丟到他的房間,道:“一會兒就能醒了。”
高豔華有些失望,居然還能醒?看了一眼鳳瑾瑜她眉頭皺了皺:“一凡大師,瑾瑜跟着你們出去了一趟就弄成這樣,總得給我們鳳家一個說法吧?”
高豔華看着一凡,一凡看着黎向晚。
“他自己身子虛,怪不得別人。”她薄脣抿着,隔空在他周身掐了個訣。
拿出手機看着高豔華:“鳳二醒了,兩千萬不夠,第一回合作,給你們打個折,三千萬吧,掃碼轉賬?”
高豔華臉色變了變,這就漲了一千萬?
他們鳳家不缺錢,可一想到這三千萬進了這麼個村姑口袋裡,就總覺得心裡彆彆扭扭的。
“隨隨便便用了下三爛的手段扎醒了我兒子,就想要錢?”高豔華現在一分不想給!
黎向晚笑了,清亮的眸底閃過一絲狡黠:“那既然這樣……就按原來說的沖喜規矩,我嫁給鳳二?”
“那不行!”高豔華尖聲厲色一揮手:“你做夢!”
“呵。”不想給錢,又反悔沖喜,這女人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呢。
豪門大戶最要臉面,見下人們都來看熱鬧,高豔華直了直身子:“你不過是用針扎醒了我兒子,後續都是醫療團隊的功勞,五十萬,不能再多了。”
一凡彷彿在黎向晚的眼底看到了一抹算計,忍不住替高豔華捏了把汗。
惹誰不好,非要惹這個腹黑又記仇的小祖宗!
“可以。”沒想到黎向晚居然答應了?
收了高豔華的錢,黎向晚一分鐘都沒多留,趁着天亮哼着小曲離開了鳳家。
一凡過了幾分鐘才快步追了上來:“小祖宗,咱們折騰這一晚上,也不止五十萬吶!”
他那三道九天雷符,隨隨便便也要個百萬起步好嗎?
“談錢多俗氣。”黎向晚勾脣一笑,兩顆梨渦淡淡的,很好看。
陽光照射在她柔軟的髮絲上,泛着淡淡的金光,溫和又寧靜。
怎麼看都不像是剛剛露出算計表情的狡猾少女。
“那、談啥?”一凡愣了一下,想起什麼隨後問着:“這東西咋辦?”
他指了指自己包裡那個巴掌大的紫錦木盒,殷紅色寶石在陽光下透着幽光異彩。
黎向晚伸出好看的食指敲了敲:“我先帶回去,以後再跟黎家算賬。”
大佬都開口了,一凡不敢獨吞,連忙把盒子雙手奉上。
“對了,這個給你。”她摸了摸衣兜,翻出來一疊符篆:“回來的路上畫的。”
一凡差點兒沒哭出聲,他苦練十年,閉關半月才能畫出一張的符篆,人家當草紙給的?
比不了,比不了!
“我送您回去。”一凡馬上化身小跟班,拿出車鑰匙,啓動一輛黑色豪車。
黎向晚擺擺手:“不用了,我還有個地方要去。”
一凡傻愣愣的看着她離去,明明是跟自己再見,怎麼揮手的方向,是鳳家老宅?
她穿越半座城市,一小時後,抵達網吧,狠狠的‘治’了一把網癮。
來到這個世界數月,她海綿般的學會了這裡各種的高科技產物,包括網遊。
黎向晚老祖宗現在是實打實的網癮少女一枚,完成了遊戲裡的今日主線,看了一眼排行榜,距離第一位的‘金魚不喝水’還差4個積分,一條主線任務就能超越了!
關掉電腦,手機在旁邊響個不停。
是黎家打來的,她並不意外。
剛接通,就聽到黎有爲急切的聲音裡帶着質問:“鳳家二少爺真的醒了?”
“嗯。”她摸了摸包裡的紫錦木盒,起身去了隔壁奶茶店。
若千年前有這東西,她閉關的時候豈不是美哉?
“真的是你醫好的?”
“你該不會用了什麼見不得的手段吧?”
“我可告訴你,你要是得罪了鳳家,你自己承擔責任!”
黎向晚嗤笑一聲,擡手點了自己最愛的焦糖布丁,秀眉微挑:“錢的事,你是一句不提呀?”
電話那邊的黎有爲頓了頓,似乎在隱藏自己的尷尬:“那個我都聽說了,二夫人心善,給了你五十萬,但你不能亂花!”
“我知道你從鄉下來,看什麼都新鮮,一會兒回來把錢給你媽媽,讓她幫你管着。”
“這次你算是走了運氣,搞不好鳳家以後還會……”
都不等他說完,黎向晚直接掛斷電話,捧着奶茶悠閒的朝着后街方向走去。
一間店鋪外,圍了不少人。
“這真的是清水大師的畫!太美了!”
“天吶,我從未見過這麼逼真的山水畫!”
她好奇的瞄了一眼,便看到店鋪當中掛着一副‘清月山水圖’。
只看這一眼,她便停下了腳步,這畫,不對。
宋清水是天樞城有名的國畫大師,擅長山水,能讓人有種置身於此景中的意境。
只是這幅畫,羣山峻嶺中透着些妖氣,就連近處松竹都逼真的有些詭異。
忽然,畫中松竹旁探出一個拳頭大的小腦袋,面色翠綠像只小蛤蟆。
摸索着牆壁還沒等爬出來,就看到了人羣外的黎向晚,嚇得一個哆嗦!
就這樣,那松竹半截身子卡在畫裡,半截趴在牆上,怎麼看怎麼滑稽。
黎向晚摸了一把髮絲間的翠玉簪子,秀眉擰着,這東西顏色咋非要是綠色?
松竹小妖和她對視一眼,就感覺整個身體像是要被碾碎一般,那無形的壓迫讓它恐懼!
爬也不是,退也不是,好尷尬。
黎向晚看到它這姿勢,又探了一眼它周身氣息,並未害過人。
於是狠吸了一口奶茶,放過了小妖。
卻沒注意到,那小妖爬下來之後,一路跟着她偷偷的回了黎家,附身在院中松竹之上。
“喲,這不是咱們黎家的大功臣回來了嗎?”還沒進門,就聽到張玉秋陰陽怪氣的聲音。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張玉秋表露出對她這個女兒的厭惡。
看着她清冷的表情,屋裡人不滿意的皺着眉:“還真當自己是半個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