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間聽到黎向晚和林楓之間的談話,寧寧這會兒已經嚇得臉色蒼白。
她木然的搖搖頭:“沒有,房東阿姨什麼都沒說。”
“難怪房東阿姨把房子低於市場價一半的價格租給了我們,原來這裡是凶宅!”
“住在這裡其他人家都是2000塊一個月的租金,只有我們是1000塊一個月的租金。”
“那、那個女孩兒是不是就在這個房子裡?”
寧寧現在已經嚇得不敢亂動,緊緊地站在黎向晚的身邊。
“她不在這,但……”
黎向晚冷笑一聲:“她想回來。”
“那現在怎麼辦?許超他會不會有危險?”寧寧着急的問着。
黎向晚搖搖頭:“暫時還不會有危險的,但是一旦讓那個女孩的鬼魂重新回到這棟房子裡,可就不行了,雖然那個女孩很想回來,但,還需要許超幫忙。”
“許超?他怎麼幫?”寧寧不解的看着黎向晚。
“一切先等今天晚上看看再說。”
“昨天晚上你沒有讓許超回家,應該已經讓那個女孩的鬼魂警覺了,所以今天晚上,她應該還會再來,但只要你不讓他們進門,就沒事。”
“那個,打擾一下。”鳳瑾瑜在旁邊聽了半天,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他問道:“你們說了半天,那個許超,現在在哪?”
寧寧指了指樓下不遠處:“他應該是住在對面的賓館了,早上我發現他手臂上長了很多花骨朵,我要帶他去醫院,他不肯去,推了我一把就跑了。”
“我看他是跑進了那個賓館裡。”
“先不管這個許超在哪裡,今天晚上他們還會再來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直在給許超發信息的那個女孩子就是從這裡跳下去的那個。”
“我查到了,那個女孩子叫於佳佳。”鳳瑾瑜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就查到了之前的這個新聞。
“這個叫做於佳佳的女孩子。和父母一起住在這棟房子裡。但因爲他是一個女孩子,所以父母對他並不是很關心。父親常年酗酒,母親一直都在忙着打工賺錢,所以疏忽了對這個女孩子的關心。”
“這個女孩子在學校裡的時候遭遇到了校園暴力。一學校的幾個女孩子欺負回家之後和父母哭訴這件事情,但是父母並沒有在意,還說讓他在學校里老老實實的學習,不要浪費他們賺來的錢辛苦供她讀書。”
“但是父母都沒有想到的是,於佳佳最後一次在學校裡受了委屈之後沒有和任何人說,回到家裡就換了一身紅色的衣服,從這棟房子裡邊跳了下去。”
鳳瑾瑜讀着手機上對這件事的描述,也省去了去調查這件事情的時間,只不過這個叫於佳佳的女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跳下去的那天正好是她16歲的生日。一個花季少女就這樣的沒了。
黎向晚沉默着,雖然說現在的校園暴力有很多,但是孩子們並沒有一個可以訴說的港灣。
而且很多時候父母的疏於關心,讓孩子心裡的陰影和壓力會越來越大。
那個於佳佳應該就是在學校裡受了委屈之後回家想要得到父母的安慰和理解,但是換來的卻是父母冷漠的對待。
“看來我們需要找這裡的房東先談一談了,不過我想如果我們直接來問的話,這個房東應該不會說,寧寧,你給房東打電話,和她說房子漏水了,讓她來一趟。”
於佳佳的死因,媒體說的很清楚,所以不需要調查,但是於佳佳想要回到這棟房子裡的原因還是一個未知數,看來只有房東才知道。
房東是於佳佳的母親,她趕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傍晚。
還沒上樓,就能聽到房東罵罵咧咧的聲音。
“一個破房子漏水就不能將就住嗎?房租已經很便宜了,非要讓我過來一趟。也不知道這兩個年輕人怎麼想的,我今天晚上不回去給你做飯了,你自己隨便弄點吃的吧。”
房東在打電話,顯然對面的是於佳佳的父親。
房東開門之後,沒想到屋子裡邊除了寧寧以外,還有其他幾個人。
“你們是誰?爲什麼在這房子裡?”房東警惕的看着幾個人。
當她看到林楓的時候,臉色瞬間就變了:“如果你們想要說這個房子是凶宅的話,就趕緊給我滾出去,這棟房子什麼問題都沒有,別影響我賺錢!”
房東看到林楓的瞬間就想到了寧寧把他叫過來,應該是跟自己女兒有關係。
林楓在榕城也是很有名的道長,他在這裡,瞬間就讓房東有些心虛。
就在房東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突然間整棟房子的溫度下降了很多天,還沒有完全黑,就給人一種陰森森恐怖的感覺。幾個人忍不住皺眉。
寧寧更是沒忍住,打了個寒顫,靠着黎向晚更近了些。
“你應該就是那個跳樓的女孩,於佳佳的母親吧?”
“你的女兒雖然已經跳樓死了,但是現在她的魂魄並沒有去地府,而是繼續遊蕩在人間害人。”
還沒等黎向晚說完,就被房東尖聲打斷:“不可能!那死丫頭有什麼膽子害人?”
“我看你們就是來找我麻煩的!”
“我告訴你們,我們家的房子什麼事兒都沒有,很安全,少在這裡胡說八道的,你再說一句就給我滾出去!”
黎向晚冷嗤一聲,淡淡的掃過房東的面相,尖酸刻薄,眉心黑窄,面容暗沉,是個沒福的面相。
“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式阻止你女兒的魂魄回到他住了這麼多年的房子,但是我提醒你一句,如果三天之內還不把這件事情解決的話,到了你女兒的週年忌日……”
“恐怕你就要去陪她一起過生日了。”
言罷,黎向晚伸手拿過林楓的八卦鏡,一道口訣念出,將八卦鏡對準了女人的臉。
房東看到八卦鏡的瞬間,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嚇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寧寧好奇的伸着脖子過去看,下一秒,被嚇得差點哭出聲。
八卦鏡中,可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女孩兒正咧着嘴趴在女人的肩膀上笑,笑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