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何,將那些話說出口後,顧延川竟有種心間石頭落地的感覺,尤其是聽到了她的回答,他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歡舞。
小姑娘並不怕他。
她說,她是他的。
真好。
他像夢境裡那樣,在她的額前輕輕落下一吻,隨後加大了力氣,將心愛的姑娘抱在懷裡。
“小北,我愛你。”
“延川。”盛北北被勒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掙扎着在他的懷裡仰起臉,“你弄疼我了。”
顧延川慌忙卸了點力氣,卻是說什麼也不肯撒手。
盛北北雙手獲得了自由,捧着他的俊臉,一字一句道:“延川,我也愛你,很愛很愛。”
她的眼眸是那麼剔透,能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身影。顧延川內心深處的自卑和不安頃刻間消散了。
她真的好愛他啊。
他咧開嘴笑了,像個單純快樂的小傻瓜。
“小,小北,我去準備早餐。”
作爲一個合格的男票,自然是要好好照顧女票的,尤其小姑娘正處於生理期,身體嬌弱又容易煩躁。
他肯定是要把家務活都包了的。
“嗯,去吧。”盛北北昨天從空間裡拿水果零食的時候,順便放了一些食物在冰箱裡,打算當作今天的早餐。
既然小傻瓜要親自下廚,那就讓他去唄。
顧延川動力滿滿地起身爲心愛的姑娘做早餐,盛北北坐在牀上看着他哼着曲子歡快地出門。
她含笑搖了搖頭。
小傻瓜真是越來越不像小說中暴戾恣睢、殘暴不仁的大反派了。
消失許久的雪球落在被子上,手裡搖着小扇子,悠悠然地說了句:“唉,在愛人懷裡安睡的感覺怎麼樣啊?”
盛北北自然是聽出了雪球那酸酸的語氣,卻沒有哄它。
她對一件事有點好奇。
盛北北反問:“雪球,如果我和延川做羞羞的事情,那豈不是會被你看光光?”
雪球瞬間炸毛:“我是那種沒有道德的系統嗎?”
“就拿最簡單的說,我有偷看過你洗澡嗎?”
實際上是時空管理局爲了保護任務者的個人隱私,規定一旦宿主脫光光的時候,系統只能待在空間裡,除非宿主有危險。
咳咳,不管怎樣,它對偷看宿主一點都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
盛北北若有所思:“是沒有。”看來不用擔心會被雪球看到了。
被這小傢伙旁觀的話,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少扯開話題。”雪球擡起小腦袋瞪她,“你和反派大佬甜甜蜜蜜膩膩歪歪一個晚上,都把我忘光光了。”
哼!從宿主和反派大佬吃晚餐開始算起,她一秒鐘都沒有想到它!
一秒鐘都沒有!
還特麼拿它囤在空間裡的零食,狂撒狗糧刺激它這隻單身鼠。
天曉得它昨天是怎麼一隻鼠孤獨寂寞冷地待在空間裡的,嚶。
“我怎麼會忘記你呢?”盛北北將雪球撈到掌心,“咱們不是拿到了獎金嗎?改天給你買好吃的呀。”
獎金?好吃的?
雪球圓溜溜的小眼睛一轉,實際上宿主也不算被反派佔便宜吧?這不是搞到了好多鈔票了嗎?
1.5億啊!能買好多卡車好吃的啊!
雪球內心歡呼雀躍,表面勉爲其難:“行吧。”
真是個好哄的小傢伙啊。
盛北北不由得摸了摸它毛絨絨的身子,感受着這超治癒的手感,不由得用了點力。
雪球都快被捏變形了。
可惡,它不是寵物啊!
“宿主,趕快去洗漱吧。”雪球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了,“你還要嚐嚐反派大佬的手藝呢。”
“也是。”盛北北覺得雪球所說甚是有理,果斷將它放下,起身走向浴室。
雪球揉了揉嘴巴,抗議地揮了揮小爪爪,最終心酸地回了空間。
唉,算了,爭寵爭不過反派大佬啊。
顧延川端着早餐上來,不忘大聲邀功。
“小北,我用冰箱裡的食材做了八寶粥、雞蛋羹,另外熱了杯牛奶,快看下合不合口味吧。”
等他一隻腳腳踏入房門時,被眼前看到的景象一驚——
她正在穿衣服,背後的拉鍊還沒來得及拉上,他可以清晰地看到白皙光潔的後背。
她微微側着身,他似乎還能看到嫩白的飽滿。
顧延川的耳朵漸漸紅透,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咻的一下出了房間,轉身貼在門外的牆上。
“小北,我……”
哎呀,真是的,爲啥會這麼羞澀呢?明明昨天都已經摸過了啊。
盛北北直接打斷了他。
“延川。”
顧延川加大音量回道:“哎。”
“可以幫我拉一下拉鍊嗎?”
顧延川:“!”這這這,這等好事,當然不可以錯過啦。
他滿臉嬌羞地進了房間,將托盤放在桌子上。
“我,我來了。”顧延川深吸一口氣走到心愛的姑娘身後,目光登時就不由自主地黏在了她的後背上。
好,好白,真是一點瑕疵都沒有,好想摸一下啊。
她,她應該不知道他在看吧?
顧延川手指微顫地抓住拉頭,哆哆嗦嗦地往上拉,儘管色膽上躥下跳,但他不敢趁機揩油。
然而,他的指尖還是不小心滑過了她凝脂般的肌膚。
一時間,彷彿有一股電流從他們接觸的點迅速蔓延開來,帶來一陣陣的酥麻感。
顧延川緊張極了,越發小心,可後面又多次摸到她的脊背。
就像遭受着甜蜜的酷刑似的,顧延川都快被電死了。
終於,完工了。
顧延川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盛北北轉過身,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延川,謝謝你。”她踮起了腳尖,在他的脣上落下一吻,“這是給你的獎勵。”
看着他那漲紅的臉,盛北北笑道:“這也是我給你的印章,以後,你只能幫我一個人拉拉鍊。”
聞言,顧延川的眼底閃過一絲幽光。
印章嗎?
她說過,想親就可以親的。
方纔被拼了老命壓制的色膽就要翻身做主人。
視線落在她那嬌豔欲滴的菱脣上,他再也剋制不住自己,伸手摟住她的腰,深深地吻下去。
他本是卑微求愛的惡犬,是她養大了他的胃口。
讓他想要渴求更多。
他的嗓音帶着一絲沙啞:“這也是我給你的印章。”
“只有我纔可以幫你拉拉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