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雪球實在是太激動啦,幾乎一整夜都沒有睡,小腦袋瓜裡一直在想着空間裡將會種滿各種各樣的水果和蔬菜,吃都吃不完。
池北北醒來時,就見雪球小可愛蹲在枕頭旁邊,圓溜溜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瞧。
知道這個小傢伙快等不及了,池北北利落地起身洗漱換衣服,帶它去買買買啦。
“雪球,咱們出發咯~”
“耶~”
池北北和雪球在花木市場裡逛了一天,買了各類水果樹苗,還有各種蔬菜種子,工具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鋤頭、鐵鍬、鏟子、耙子、剪刀、橡膠手套等等。
週日,池北北和雪球一人一鼠埋頭在空間裡栽樹種菜。
池北北負責挖坑,雪球邁着小短腿撒種子。
池北北體力值滿格,並不覺得疲憊,倒是把我們可憐的雪球累得夠嗆。
......
與空間裡歡樂和諧的場景不同,蕭氏主宅本就陰暗低沉的氛圍越發恐怖滲人,傭人們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引起蕭二爺的注意。
蕭二爺如往常那般坐在輪椅上,在落地窗前出神地看着遠方,眉宇間縈繞着揮之不去陰霾。
阿彬站在他的身後彙報這兩天收集到的資料:“二爺,屬下去調查了一下,發現池北北小姐和顧少確實走得有些近。”
頓了頓,阿彬說道:“他們在外面吃過幾次飯,在春庭別墅區一起遛過狗,前段時間還去了遊樂園。”
見蕭二爺的臉色越來越可怕,阿彬連忙解釋道:“不過盛家的小姐和謝家的少爺也去了,他們四個人一起在遊樂園裡面玩。”
蕭二爺的臉色似乎緩和了些許,沉聲問道:“他們有沒有什麼親密的舉動?”
蕭二爺知道池北北和顧延川曾傳過緋聞,他以爲那是池家大小姐故意在網上黑她而已,後來她找顧延川買房子,他也覺得他們只是朋友關係而已。
他萬萬沒想到顧延川竟然會喜歡池北北,萬一......萬一她也喜歡顧延川呢?
阿彬也有些拿不準:“池北北小姐坐過幾次顧少的車,摸過顧少的頭髮,顧少曾背池北北小姐過積水潭,但當時很多男生都自告奮勇背女同學過去,至於更親密的動作倒是沒有發現。”
坐車、摸頭這些在之前那場帖子風波中已經出現過了,當時都以爲只是誤會一場。
畢竟如果顧少和池北北小姐那個時候真的有感情的話,池家後來又怎麼會主動向蕭家提出聯姻呢?這不是一下子把顧蕭兩家都得罪了嗎?
沒有出現擁抱、接吻的場景,至少證明蕭二爺還是有戲的。
儘管證實了池北北小姐和顧少並沒有在交往,但阿彬並沒有鬆口氣。
他都快急死了,自家二爺好不容易纔對女人感興趣,偏偏來了個虎視眈眈的顧少!
顧少是顧氏的太子爺,又沒辦法隨隨便便將他打發掉。
他還跟池北北小姐是同桌關係,這麼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就怕顧少哪天把池北北小姐給搶走了。
“二爺,屬下覺得應該是顧少在追求池北北小姐,池北北小姐或許只當他是朋友。”
誰知道錯過了池北北小姐,自家二爺會不會孤獨終老,阿彬自然是要想方設法撮合他們啦~
母胎單身二十幾年,沒吃過豬肉好歹見過豬跑,阿彬絞盡腦汁爲蕭二爺出主意:“二爺,不如您將池北北小姐約出來,一起吃個飯看個電影,培養一下感情?”
“不,還有不到兩個星期就要期末考了,我不想影響她複習。”
阿彬也很爲難,池北北小姐明年就要高考了,現在確實不是談情說愛的好時機,但顧少一直在一旁等着趁虛而入呢!
自家二爺要是不看着點,萬一池北北小姐讓顧少騙走了怎麼辦?
正要再勸幾句,怎料蕭二爺接着說道:“本來打算等她高考完了再上門談訂婚事宜,看來還是得早日定下來。”
“阿彬,你準備一份厚禮,等期末考結束了,我們就去池家找她。”
“好的,二爺!”阿彬馬不停蹄去翻蕭二爺的私庫。
蕭二爺獨自坐在落地窗前,他生性自私陰暗,可就是沒辦法對她狠下心腸,只要那天她親口答應他們的婚事,他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
池北北並不知道蕭二爺正準備在期末考結束後上門提親,就算知道了她也只會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種了一天的地,她和雪球睡得格外香甜。
雪球那可愛的小鼾聲也越來越響了呢。
醒來後,她並不着急出空間,而是走出小房子準備去瞅瞅她剛種下的水果樹和蔬菜們。
“哇!”池北北不由自主地發出了驚歎聲。
只見昨天種下的蔬菜都已經發芽了,樹苗們也大了一圈,按照這個生長速度,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收穫啦。
雪球揹着爪爪巡視着它的地盤:“怎麼樣?就說不需要宿主你怎麼操心吧?”
“確實是不用操心啊。”池北北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東西放在空間裡並不會壞,以後就會有很多食材了呢。
等這些水果和蔬菜成熟了以後,就可以幫林姨和盛阿姨調理身體了。
雪球也很高興,以後它想吃什麼就種什麼,真好~
渾身的痠痛無力似乎都消失不見了呢。
......
池北北和雪球心情愉快地向學校出發,卻在教室裡看到了一個病懨懨的反派大佬。
他面容憔悴,眉毛下耷,嘴脣乾燥,眼睛也不像平時那麼有神了。
“延川,你怎麼了?”說着,池北北將柔軟的手貼到他的額頭上。
還好,沒有發燒。
顧延川吸了吸鼻子:“我就是感冒了。”
“有讓家庭醫生幫你看一下嗎?”池北北本就是隨口一問,她並不覺得顧延川是個諱疾忌醫的人,卻意外看到了顧延川躲閃的表情。
“看,看了。”他就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池北北皺起眉頭:“爲什麼不看醫生?”
知道小姑娘識破了他的謊言,顧延川委屈巴巴:“我......我怕打針。”
他小小聲地說道:“打針可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