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明初從小便生得漂亮,五官明豔動人,眼眸嫵媚上挑微翹。
在她還在孤兒院的時候,就有好些男孩子將食物和玩具送給她,討她的歡心,步入初高中後更是有很多男生追求她,也就是她現在成了季宥禮的未婚妻,性格也越來越跋扈,這纔沒人打她的主意。
她從小就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美貌優勢獲得利益,吊着那些男孩子,給他們一點微薄的希望,卻又不肯給他們名分。
她打心眼裡瞧不上那些窮酸鬼。
那些男孩子們花費幾個月到幾年不等的時間看清了池明初從來都只是在養備胎而已,紛紛離她而去,只有何偉甘願做一隻死心塌地的舔狗。
何偉早早輟學,在工地裡苦兮兮地搬磚,幾乎把賺來的錢都交給了池明初,只爲了池明初說的那句大學畢業後就考慮跟他在一起的話。
如果池明初還是那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她會對何偉這隻舔狗感到十分滿意,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只要給個笑臉,就能把他當成牛馬來使喚。
然而現在的何偉對於池明初來說連垃圾都不如。
他代表着她那不堪的過去,她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只想將他遠遠地踢到天邊。
下午無意間遇到何偉後,池明初一直心神不寧,她對何偉的性格還算了解,那個蠢貨癡迷她到了癲狂的地步,他選擇留在京市很可能是還沒對她死心。
“真是的!”池明初狠狠地踹了一腳前排座位。
司機小李縮了縮脖子,權當做什麼都沒聽到,繼續開車,暗自腹議這位大小姐真是越來越可怕了。
池明初纔不管司機小李的想法,她現在連跑去殺了何偉的衝動都有了。
上次拿生命威脅何偉,那個蠢貨竟然還不消失!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她就怕那個何偉哪天又跑來糾纏她,將她以前的事情給抖了出來。
偏偏她又不敢跟媽媽說,讓媽媽幫她把何偉處理掉。
她不想讓媽媽知道她曾經哄騙異性給她錢花。
堂堂的池家大小姐,竟然跟那些窮酸鬼搞曖昧,就算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係,想想也夠讓人噁心的了。
“該死的!”池明初將雙拳攥得死緊,“爲什麼不去死!”
池明初一邊罵一邊踢打着座椅,明明她已經開始了全新的人生,爲什麼那個噁心鬼還要出現在她的面前,那樣的廢物,早點去死更好。
司機小李如坐鍼氈,默默加快了回池家的速度。
將這位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的大小姐安全送到池家別墅後,司機小李長長地吁了口氣。
池明初氣勢洶洶地走進別墅,迎面撞上剛好從樓上下來的林姨。
林姨諾諾問好:“大小姐,您回來了。”
她現在看到大小姐還是有些怕怕的,自從幾天前大小姐因爲罵她“老東西”被先生太太責罵後,大小姐便對她十分不滿了。
林姨有些無措,雖然可以直接辭職不幹,但她現在年紀大了,出去外面也不好找工作。
豪門肯定是不會要她的,那她就只能去做保潔阿姨或者鐘點工了,或許會有小康家庭願意請她做保姆幫忙照顧孩子老人,但估計做不長久。
繼續留下來,要幾年後才能退休,大小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消氣,她很可能要天天忍受大小姐的刁難,而且說不定哪天大小姐就找理由把她開除了。
可是她有些捨不得小姐,如果離開池家的話,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見到小姐的機會。
池明初的語氣很衝:“你幹什麼去了?爲什麼這麼慌張?難不成是偷東西了?”
這個老東西真是認不清現實,對那個冒牌貨親近討好,對她卻是唯恐避之不及,明明她纔是池家的大小姐!
林姨趕忙解釋:“大小姐,我去給老爺送茶水。”
“哼。”池明初冷哼一聲,她諒這個老東西也不敢偷東西,不過是嚇着她玩罷了。
池明初瞥了林姨一眼,不禁又想到了這個老東西在池江墨面前幫池北北說話的場景,她越想越火大。
既然這個老東西現在正好撞在她的槍口上,那就怪不了她了。
池明初改變了路線,在餐桌旁坐下,頤指氣使地說道:“林姨,去給我倒杯水!”
“好的,大小姐。”林姨快步朝廚房走去。
池明初拍桌:“快點!磨磨蹭蹭的,不想幹了嗎?”
素來最愛湊熱鬧的張嬸早就伸長了腦袋豎起了耳朵時刻注意着這邊的動靜了。
張嬸看林姨不順眼很久了,她只是想從廚房裡帶走一點點先生和太太他們吃不完的東西而已,那個姓林的竟然拒絕了,她拒絕也就算了,還嚇唬她說她敢拿的話,就告訴太太。
姓林的天天在廚房忙活,自己撈了不少油水,還沒良心地阻攔她。
她想揪住林姨的小辮子,把她踢出池家,死死地盯着,只可惜那個姓林的實在是太狡猾了,一直沒露出馬腳。
現在那個姓林的自己找死得罪了大小姐,張嬸自然是要加把火啦。
張嬸雙手叉在粗壯的腰上,一臉不忿:“姓林的,你沒看見大小姐渴了嗎?你故意這麼慢吞吞的,到底存的什麼心?”
“來了來了,小姐,您的水。”林姨麻利地倒了一杯溫水端給池明初。
池明初的手纔剛碰到杯子,就怪叫一聲:“啊!好燙。”
張嬸眼睛一亮,也跟着碰了一下杯身,誇張地跳了起來,大罵道:“姓林的,你是想燙死大小姐嗎?”
儘管知道這又是大小姐在找茬,林姨還是下意識解釋:“我沒,沒有。”她摸了摸杯身,說道:“大小姐,這是溫水,不燙的。”
“沒有什麼?你就是想燙死我。”池明初一把將那杯水打翻在地,“你個老東西,在你看來池北北纔是池家的大小姐,你要幫她給我使絆子對不對?是不是池北北指使你乾的?”
林姨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身子微顫:“不是的,不關二小姐的事。”
池北北進門後,看到的就是池明初指着林姨的鼻子罵,地板上的玻璃杯碎成了幾塊,水濺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