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得知許文初出事的消息以後,也是震驚了。
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聽說許文初住了醫院,收拾的東西,就一手開車一手打電話詢問情況。
電話響了沒兩聲,就被媽媽許文初接通了。
“阮阮。”
聽到媽媽的聲音,蘇阮趕忙詢問:“媽媽,你現在在哪裡?發生什麼事了?我聽說你去了醫院。”
她的話說完,電話那頭的媽媽沉默了兩秒鐘,然後又用她溫柔的嗓音道:“沒什麼,只是昨天有點低血糖,不小心暈倒了,現在去了醫院掛了點滴,已經好了,我現在正準備回去。”
聽到媽媽這麼說,蘇阮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立馬又道:“既然沒事,那我去你家裡找你,媽媽,你想吃什麼?我在外面買了給你帶回去。”
許文初原本想拒絕,隨後又開口道:“現在倒是想吃一些稀飯之類的。要不你就買點稀飯吧。”
“好。”
聽了媽媽的話,她立馬調轉車頭,將車子開往鹽城最有名的一家粥鋪。
買好了粥水以後,又火速開着車,往媽媽住的地方去。
等她趕到的時候,媽媽已經在家了,她看起來比之前還要蒼白,因爲身形消瘦,現在看起來又那麼蒼白,讓蘇阮覺得媽媽好像隨時都可能會暈倒。
“媽媽,您真的沒事嗎?”
她有些擔心,擡眼看向成城。
阿城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點點頭。
“小姐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醫生說讓她靜養幾天就可以,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大小姐的。”
“嗯,那就好,我去把粥弄出來。”
她知道阿城一定在這個時候照顧着媽媽,所以買了三份粥水。
除了這些,還買了一些小菜饅頭之類的,她和媽媽吃粥,阿城叔叔到底是男人,還是需要吃一些硬菜。
她把飯菜擺放在桌子上,纔看見馬穿着睡衣的媽媽挪了過來。
她靜靜地坐在她對面,斯斯文文地吃着粥水。
蘇阮雖然覺得有些怪怪的,但還是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講述了她身上發生的事情。
“媽媽,今天滿月出院了,她在國外的阿姨回來了,就把她們接回了劉家。”
聽到這話,許文初吃粥水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國外的阿姨?回劉家?可是劉家人不是不願意她們回去嗎?”
蘇阮笑笑,慢慢地解釋着:“也不算是回劉家,因爲那是她們的家,她們回去只不過是住進了自己的家裡,不需要經過任何人的同意。”
許文初聽了這話,覺得有點繞,但還是聽明白了。
“說的也是,那兩個小丫頭長得怪水靈的,就是命運不好。”
蘇阮伸手握住了媽媽的手,她的手有些偏涼。
仔細去看,雖然天氣不太熱,但她的額頭卻沁出薄薄的一層汗水。
這是體寒虛弱的表現。
“命運弄人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但現在有真正疼愛她們的人回來,我相信未來可期。”
“嗯。”
媽媽家裡沒有傭人,吃完飯阿城就麻利地收拾了碗筷,去廚房裡洗了。
她注意到媽媽在跟他說話的時候,一舉一動都時刻注意着自己的袖子。
儘管她動作優雅,舉止緩慢,可現在穿的睡衣並不厚實,再加上袖口始終被她捏着,還是讓她看出了些許端倪。
“媽媽,你的手怎麼了?”
她這麼一問,許文初的臉色閃現一絲驚慌。
“我的手嗎?我的手沒什麼呀。”
她將手放在桌子上,攤平。
一副任由她去看的模樣。
“媽媽你知道的,我說的是手腕,可以讓我看看嗎?”
她說着,已經要去抓媽媽的手了。
哪裡知道,她的手還沒有碰到媽媽,媽媽就突然間收回了手。
“沒什麼好看的,我的手你不是從小拉到大嗎?”
“媽媽很好,只是有點低血糖而已,大概是太瘦了,人年紀大了還是要稍微有點肉的好。”
她說完笑笑,儘量表現出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模樣。
可就在她說這話的時候,蘇阮已經快速出手,將她的袖子拽開。
在她看到媽媽手腕上的紗布時,腦子裡嗡的一聲。
“媽,這是怎麼回事?”
許文初被她的舉動弄得有些無措。
“都說了沒事,手腕這個地方是我不小心摔倒擦傷了,所以包紮了一下。”
她比誰都清楚,這樣的包紮方式,是割腕,哪裡是擦傷了那麼簡單。
在媽媽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否則的話她也不會採取這樣的極端方式對待自己。
“原來是擦傷,那我就放心了。”
媽媽不想告訴她,她也沒有想過繼續追問下去。
畢竟,媽媽不告訴她,就一定有她的難言之隱。
接下來的時間,她陪着媽媽一起看泡沫劇,一起聊天。
一直到傍晚的時候,她才起身告別。
阿城出去送她,她並沒有拒絕,等到阿城送她出去的時候,她停下腳步問他。
“阿城叔叔,我知道這個世界除了你再沒有第二個人對她這麼上心這麼好,但是媽媽的手腕……我知道是割腕了的,你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
阿城聽了她的話,依舊堅持道:“小姐你想多了,大小姐真的只是不小心摔倒,傷到了手腕,所以才包紮的。”
“好了,不要在我面前說這些話,媽媽房間裡還瀰漫着血腥味道,雖然有用消毒水處理過,但我還是能聞到,你別忘了我也會醫術。”
她的話說完,阿城靜靜地站在那裡盯着她看。
“小姐,我送你下樓。大小姐不願意告訴你的事情,我也只能替她保密,如果大小姐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不妨去問你那個不爭氣的舅舅。”
說到不成器的舅舅,她想到的當然就是許五爺了。
想到那個傢伙竟然把媽媽逼到這種程度,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好,我會去找他的,謝謝阿城叔叔照顧我媽媽。”
等她來到停車的地方,就看到了一個身影,手裡捧着一大束玫瑰花,風塵僕僕地從公交車上下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姜成厲。
看到這個人,她原本想直接躲開,卻被他發現了。
“阮阮,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
她微微擰着眉頭,然後冷聲道:“你怎麼了這裡了?”
姜成厲一臉討好的笑笑:“我來找你媽媽,昨天她不是生日嗎?對了,聽說你媽媽出院了,你剛剛是去看她了嗎?她現在怎麼樣了。”
“我媽媽現在好得很,你就不要打攪她了,人都活到這個歲數了,我想很多事情應該看得開,知道該怎麼做。”
豈料她的話說完,姜成厲卻道:“我們打算復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