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離開之後,蘇阮在大隊長的帶領下,朝着拘留幾個人的地方走去。
“我想進去,看看他們,只要你放心,我不會說什麼的,也不會做出違法的舉動。”
大隊長聽了這話,尷尬地笑笑。
在他看來,這個小姑娘恐怕是把刑法瞭解得爐火純青的人。
像這樣理智聰明的姑娘,怎麼可能犯法。
鐵門打開,蘇阮走了進去,原本正捶胸頓足的幾個人看到蘇阮,一個個面露驚恐。
“你怎麼來了?”
“你是怎麼進來的?魔鬼嗎?”
“你不要過來。”
三個人不同程度地受到驚嚇,一個個不願意蘇阮朝着他們靠近。
然而,蘇阮哪裡會如他們的願,而是往前走了兩步,繼續看着他們。
三個人皆是一驚,在看到蘇阮停下腳步,瞬間鬆了一口氣。
而正在牢房外的大隊長,趁着這個功夫,點燃一支香菸,一邊抽菸,一邊盯着裡面的人。
就在這時候,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原本面露驚慌的三個人,表情逐漸鬆懈下來。
甚至有些呆滯地看着蘇阮。
誰都不知道,他們此刻正陷入一個可怕的噩夢當中。
其中第一個有反應的,正是那女孩。
這一刻,在她眼前,突然看見有無數水柱從窗戶,從門口的縫隙一下子衝入牢房。
她想求救,可看向四周,什麼時候牢房裡居然只有她一個人。
她剛張嘴,那些水瞬間蔓延,將她溺在裡面。
她想掙扎,想吶喊,無數的水從她的口腔從她的鼻孔灌入肺腔當中,她覺得她快要死了。
就在她即將被淹死的時候,鼻腔裡突然涌入新鮮空氣。
她睜開眼睛,發現她已經不在牢房裡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在哪裡?”
她看着自己的手,她好像變小了。
最重要的是,這裡根本不是她的家。
這是一場夢嗎?
一定是一場夢,不然的話,她怎麼從牢房裡來到這裡了?
“夢然,夢然,你又去哪裡了?快過來,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許穿裙子,你聽見沒有,你是個男生,男生!”
不等她反應過來,已經有一隻大手瞬間揪住她的頭髮,將她往外拖。
她的頭皮被扯得發麻。
地面將她嬌嫩的皮膚都刮破了,可是那揪住她頭髮的大手卻並沒有鬆開。
知道把她拖進屋子裡,那隻大手才鬆開。
她看到了誰?她看到了姨媽蘇明薇。
“你弄錯人了,我不是黃夢然。”
她哭着喊着,然後想要朝外面衝去,誰知道又被這個女人一把揪住,隨後一巴掌打在臉上。
接着那女人將她按在地上,從包包裡取出一個瓶子倒出來,倒出白色的藥片,然後往她嘴裡塞。
她掙扎着尖叫着,女人哪裡給她反抗的機會,把她壓得死死的,直到最後那白色藥丸塞進她嘴裡。
他想把藥丸吐出去,誰知道那女人像是知道他會怎麼做呀,緊緊地捏着她的鼻子和嘴巴,然後將一大杯水灌進她的嘴裡。
她呼吸不過來,只能張大嘴巴。
張大嘴巴後,藥片就跟着水一起衝進喉管。
“咳咳咳……”
她咳嗽得很難受,捂着胸腔,連眼淚都快出來了。
面前的蘇明薇像是瘋了一樣,抱着她安撫:“不怕別怕,只要按時吃藥,媽媽就不會生氣。”
她不再反抗,因爲她已經沒力氣了。
“媽媽現在要去你姨媽那裡打牌,你跟我一起去。”
打牌?
姨媽家?
那不就是她自己的家裡嗎?
想到她現在是黃夢然,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恐怖事情,她再次掙扎起來。
“我不要去姨媽家,我不要去!”
“黃夢然,你又不聽話了是不是?”
蘇明薇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可怕起來。
最後,即便是她不情不願,也被她拖着拽着,走出了別墅。
很快她就看到了那個比他大幾歲的哥哥和姐姐們。
其中那個姐姐,正是她自己。
蘇明薇衝着她道:“夢然,要跟姐姐好好相處,不要吵架,也不要打架哦。”
她說完,那邊的麻將機已經啓動,屋子裡傳出來嘩啦嘩啦的聲音。
她看到“她”,微笑着朝自己走來。
然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妹妹,姐姐帶你去外面的草坪玩。”
“她”的手死死地攥着她細細的胳膊,暗地裡用指甲使勁掐着她。
她的眼淚瞬間就快要溢出來了。
“姐姐你不要掐我,姐姐,難道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面前的“她”道:“當然認識了,你不就是那個怪胎。等一下,我們會跟你玩一個很好玩的遊戲。”
“我不要玩遊戲,我不要。”
她開始往後退縮。
可是很快,就被高個子男生一下子扛起來,幾個人一窩蜂地跑出去。
而這時候,屋子裡還響徹着震耳欲聾的嘩啦聲。
“……紅燈停,綠燈行,黃燈亮了等一等……”
“哈哈哈哈,你輸了,小傻子,快來吃風吃雨吃疙瘩吧。”
他們站成一排,讓她從他們的胯下鑽。
“我沒有說你們是故意整我的,你們看清楚啊,蘇偉,我是你姐姐,蘇小婕我就是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這幾個人按在地上。
他們一個個壓着她的頭,從她的頭頂跳過去,就像是跳木馬一樣。
最後她們又把她推在地上,用拳頭打她,口水吐她。
她反抗不過來,只有蜷縮着身體,儘量保護自己柔軟的肚子,咬緊牙關,忍受他們的拳打腳踢。
她是真的好痛好痛,這比她被蘇阮打了一巴掌還要疼。
她痛得在地上翻滾,可還是被他們像球一樣地踢來踢去。
而這一場毆打,彷彿沒有盡頭,一直循環。
與此同時,監獄裡。
蘇阮連動都沒動一下,靜靜地看着在地上翻滾的三個人。
大隊長的煙抽了一半,看到這副情景也是嚇了一跳。
他剛剛一直盯着這幾個人,誰知道這幾個不知道怎麼了,突然間像是睡着了,歪倒在地上。
接着他們就開始掙扎,吶喊。
像是陷入了一場噩夢當中。
他慌忙拿出鑰匙,打開牢門。
他想阻止他們這樣的舉動,可是誰知道,他們依舊在掙扎着。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睡着了還是昏迷了,爲什麼會在地上打滾?怎麼都叫不醒?”
直覺告訴他,這一切一定跟面前的女孩有關。
可他三連問說出來之後,面前的女孩,眼神比他還要疑惑。
她一臉無辜地看着他:“警察先生不知道嗎?我猜他們可能是壞事做多了,所以做噩夢了。”
“在我家鄉說叫夢魘,也可以說是鬼壓牀,不過他們的反應也太大了吧。”
說到這裡她又笑笑:“大隊長,你要不要去叫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