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泠深深看了史楨襄一眼,“兄弟,我覺得你不僅演技好,故事也編的不錯,進軍荷里活,自導自演一部災難片吧。”
史楨襄有些委屈:“小師祖,你又不信我說的話。”
得了,又來了。
時泠神色嚴肅地對他說:“你太低估我了,惡魔鳥王算什麼,就算是惡魔本尊來了都不是我的對手。”
史楨襄驚喜:“小師祖,你想起來了?”
時泠:“……你贏了。”她敢吹,他竟然還真敢信。
說話間,已經開始了下一件拍賣品的競拍,時泠抽空問了鬱沉才知道,那什麼老教皇吃剩下的骨頭竟然拍出了五百萬刀樂的價格。換算一下就是三千多萬軟妹幣。
她以爲她在拼夕夕上買十塊錢一根的菩提根手串用靈力加工下,賣個十萬給蘇哲安,已經算是缺德的了,沒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要不是深知獵殺野生動物違法,時泠都想去搞點野獸頭骨來賣了。
之後又拍賣了幾幅現代藝術繪畫,任由主持人說得天花亂墜,一衆繪畫名家如何品評,時泠就是欣賞不了。
她深感羞愧:“可能我就是沒有藝術細胞吧,要不是聽了名家點評,我都要以爲這幾幅畫是用來洗錢的。”
史楨襄悄悄告訴她:“就是用來洗錢的。”
時泠:“……”
一直拍賣了十幾件拍賣品,終於輪到了朱由檢他爸的陪葬品。
是一個釉裡紅龍紋雙耳瓶。
其上還沾有丁點兒龍氣,但比朱由檢身上的龍氣要微薄很多。畢竟據說朱由檢他爸只當了三十一天皇帝,就因爲吃用姨媽血做成的紅丸一命嗚呼了。
這位皇帝雖然於女色上荒淫,但在位期間也算革除弊政,撥亂反正。
主持人將他陪葬品主人的傳奇過往添油加醋說了一遍,客人們聽得津津有味,但因爲那位皇帝死得早,很多有錢人怕沾晦氣,並未競拍。參與競拍的多是一些文物收藏家。
時泠一直等到拍賣的人少了,才舉牌加價,“九百八十萬零一千刀樂。”
這時候除卻時泠以外,還剩兩個人競拍了。
一個是頗有名氣的白人收藏家,另一個則是一個華國企業家。
他們都對這個明朝的釉裡紅龍紋雙耳瓶窮追不捨,每次加價都是十萬刀樂,試圖讓對方望而卻步。
剛那位華國企業家加了二十萬刀樂,白人收藏家稍一猶豫,時泠就舉牌加了一千刀樂。每次加價最低一千刀樂,但拍賣期間卻鮮少有這麼加價的。畢竟大家都是有錢人,每次加個最低價未免有些寒酸。
所以時泠剛舉牌叫價,兩人都愣住了。
席間引起了些許騷動。
席位靠中後有個豎着中分頭的富二代嗤笑:“噗,哪來的窮鬼,真給我們華國人丟人現眼,沒錢就別加價。” 顯然覺得時泠不可能真參與競拍,只是來找存在感的。
然而,他這話剛出來,就被旁邊的顧修霽掃了一記冷眼。
一旁穿着杏色羊毛衫的女生見狀,從桌面果盤裡拿了個蘋果塞他嘴裡,沒好氣地道:“哥,你可閉嘴吧。那女生坐在希頓家族的VIP席,旁邊坐的就是威爾斯家族的族長,她那男朋友看着好像是帝都司家的少主,就算她沒有錢,她男朋友也有錢。媽媽都說了讓你出門在外多跟修霽哥學學。你這麼說話是很得罪人的。”
女生衣着打扮是溫婉淑女風,就算是教訓人說話聲音也是軟的,看起來乖巧懂事。她是帝都溫家的千金溫芊雪。
溫芊雪的母親和顧修霽的母親莊婕是朋友,所以得知莊婕這幾日也在白國旅遊,就讓他多照顧溫子耀和溫芊雪兄妹。
溫芊雪對於這個二世祖哥哥顯然有些無奈,“是吧,修霽哥。”
顧修霽目光一直盯着前排的時泠,對於溫芊雪的話,也只聽到了她說鬱沉是時泠的男朋友,目光瞬間冷了下來。
“她不是司鬱沉的女朋友。”
溫芊雪一愣,“修霽哥認識她?”
顧修霽輕嗯了聲,似乎有些不耐煩地閉了閉眼。
溫芊雪有心再問,見狀也只能作罷。
旁邊的溫子耀嘖嘖道:“不是女朋友,那就是炮、友唄。咱們這個圈子,玩漂亮女網紅的還少嗎?不過司家那個病秧子,眼光倒是不錯,那女生長得可真是高級,神仙顏值和氣質。就算司鬱沉是個短命鬼,也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啊!”
溫子耀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顧修霽忽然打了一拳。
他力道用得足,溫子耀臉龐瞬間青紫,嘴角還有鮮血流下。
他一抹嘴角鮮血,勃然大怒:“顧修霽,你竟敢打我?”
溫芊雪也被嚇到了,她哥哥風流成性,看到個漂亮女生都要調侃幾句,她雖不喜歡也覺得丟臉,但也習慣了。畢竟圈子裡很多富二代都這樣。
但她沒想到顧修霽的反應竟然這麼大。
溫子耀直接將酒杯砸在顧修霽身上,酒水淋溼了他的西裝。
他仍不覺得解氣:“顧修霽,你他孃的就是個顧傢俬生子,你爸已經死了,顧家都是你姐和林夫人的天下,你跟你媽只能捲鋪蓋走人,還在這擺什麼顧家少爺的譜?還有你媽打的什麼主意別以爲我不知道,想讓你娶我妹妹,讓溫家幫你奪家產?呵呵,做夢!”
他其實心裡挺看不上顧修霽的。之前願意聽媽的話巴結他,叫他一聲“修霽哥”,也是覺得他作爲顧家主唯一的兒子,板上釘釘能繼承顧家家產的份上。誰知道顧家主臨死前,竟然公開遺囑,說讓他和林夫人的女兒顧漾繼承家產。
聽到她哥口不擇言說的話後,溫芊雪面露氣惱:“哥,你胡說什麼?你這樣說太過分了!”
她急忙走到顧修霽面前,拉他走:“修霽哥,我哥喝多了,說那些話不是有意的,我幫他跟你道歉。你別跟他計較。衣服溼了,反正也沒什麼想要競拍的,我跟你去隔壁商場買件新的吧。”
然而,顧修霽卻避開了她的手,只是扯了幾張紙巾擦了擦被打溼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