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其雲和沈酒是結束了今天所有的操練纔回來的,這一天基本上都沒閒着,因爲快要打仗了,他們也不敢有一丁點的鬆懈,不僅練手下的兄弟狠,練自己更狠。
練的時候,這倆人沒覺得怎麼着,空閒下來往這裡一坐,就覺得肚子開始咕咕叫,餓的後背貼前胸的,他們倆拽着紅葉不肯撒手,一個勁兒管她要吃的。
紅葉看了看着兩個粘人精,輕輕的嘆了口氣,畢竟是之前答應過的,只能把自己藏起來的小零嘴都貢獻出來,一樣一樣的從櫃子裡面往外拿的時候,是非常的心痛。
“不許吃太多啊,膳房已經做了好多好吃的,零嘴吃多了,晚上就吃不下了。”
“知道了,我們又不是你!”宋其雲樂呵呵的咬了一口綠豆餅,“我們就是墊墊,說實話,你愛好的這口兒,我們也不怎麼喜歡,甜了吧唧的。”
“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嘴。”紅葉捏了捏沈酒和宋其雲的臉,看他倆的這個樣子,有些心疼,“你倆怎麼回事?是不是一天都沒吃飯?”
“沒來得及。”沈酒看到自己姐姐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下次我們不敢了。”
“還敢有下次啊?”紅葉重重的嘆了口氣,“有下次可就不給你們吃了。”
“知道了,不會有的。”
紅葉拍拍他們兩個的腦袋,爲了眼不見心不煩,就沒挨着他倆坐,而是坐的遠遠的,就好像離得遠就可以假裝不知道這回事了。
“讓他們先吃着吧,咱們繼續說。”紅葉把薑茶喝完了,看着金苗苗說道,“繼續剛纔我們說的,我之前是想說吧,你看那個姓欒的,生下來的時候,身體就有毛病,因爲祖父也好、父親也好,都是被人下了毒的,他自然也會帶那麼一點。爲了壓制原本的這個毒,又弄來了毒蟲,雖然毒蟲是可以消除他身體裡面本身的獨行,可對他自己的傷害應該也是不小的,對吧?”
“嗯!”金苗苗點點頭,“確實是,看着很強壯,內裡還是有點虛的。”
“而且,你之前也說過了,用這個毒蟲清除完原本的毒素,就有可能自己發作,所以,姓欒的又只能服用另外的一個藥丸來制止這個毒蟲,勉強保證他能活到這個時候,沒錯吧?”
“說的對,要不事毒蟲和那個藥丸,他早就沒了。”
“這傢伙真不容易啊!”沈酒吃了兩個杏仁餅之後,覺得已經沒那麼餓的慌了,端着個茶杯,靜靜的聽着兩個姐姐的話,聽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開口道,“他現在可以算是一個實打實的藥人了吧?”
“說的就是啊!”紅葉點點頭,
“我也是這個意思,這樣的身體,真的對他生育的能力沒有什麼影響嗎?雖然姓柳的身體被他搞壞了,但我估摸着,他也夠嗆,是不是?”
“你們什麼意思?”宋其雲很好奇的看着幾個人,“你們意思是,他們沒有後,其實是因爲不能生?”
“雖然吧,這個因果關係很有可能是成立的,但還不能輕易就下定論,至少從目前來看,無論是所謂的先天不足、還是那個毒蟲和藥丸,都沒有這樣的效果,但是……”
“但是?”紅葉眨眨眼睛,“但是什麼?”
“其實,他們兩個沒有孩子,真的算是一件好事。因爲以他們兩個這樣的身體狀況,無論哪一個郎中,都不建議他們要孩子。”
“爲什麼?”
“因爲對孩子不好。”金苗苗一挑眉,嘆了口氣,說道,“他們的孩子,一來可能會難產或者早夭,二來就算生下來,能長大的話,也是很懸的。”
“很懸的意思是……”紅葉很不解的問道,“凶多吉少?”
“差不多吧,能不能活下來都是一個疑問,有些天生的病,可不是花多少銀子、用多少貴重的藥就能治好的,明白吧?活下來的話,很有可能這裡不全、那裡殘缺的,反正很難是一個健康的小孩。”
“那這是他們兩個的孩子,如果像我們猜測的那樣,姓欒的在外面另有家室,另娶一個夫人呢?孩子會不會健康一點?”
“有可能,但機率也是非常的小。”金苗苗嘆了口氣,“我們之前說,如果他真的在西域重新安了一個家,娶了一個夫人,生了一個孩子,爲什麼不來中原爭家產,爲什麼從來沒有人見過,恐怕也是力不從心,想來但是來不了!”
“明白了!”沈茶想了想, 輕輕嘆了口氣,“所以,我們的猜測未必準確。”
“也不一定,孩子可能沒有,但另一位夫人那就難說了。”金苗苗想了想,“寧老夫人不是知道他們家的事兒嗎?等你晚上去見老夫人,問問她也可以,還有牢裡關着的鶴家的兄弟,問問他們也行啊!”
“鶴家跟柳家的關係更近一點,恐怕也是被瞞着的。”沈茶冷笑了一聲,“姓欒的去西域行商,江南的聲音都掌控在姓柳的手裡,他不可能讓商隊裡柳家的人知道關於外室的事情。不過,問問也是可以,萬一呢?”她一邊說,一邊給梅林打了個手勢,看着梅林去外面吩咐暗影,又說道,“咱們城裡是不是還有西域的商人?明天可以去問問。”她看了看沈酒和宋其雲,“你倆誰明天巡邏去?”
“我!”沈酒舉起手,“姐姐,你放心吧,交給我,保準問出來。”
“就是打聽打聽,打聽不出來也沒有關係。”沈茶輕笑了一聲,“雖然要注意態度,但是他們如果……”她一挑眉,“隨便你怎麼辦,明白了?”
“明白了!”
“你呀,你呀!”金苗苗無奈的搖搖頭,“就沒見過你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