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賣力踹牆、砸牆的刺客,沒想到繩索會從天而降,把他們給捆的結結實實的。
被捆上的那一刻,這些刺客在不斷的掙扎,要掙脫這個束縛,繼續他們乾的工作似的。
而還沒有被捆上的那幾個人,似乎沒有看到自己同伴的困境,依然非常賣力的在砸着地牢,看他們的樣子,不僅是想要把地牢給拆掉,還要繼續把地牢的地面給破壞掉。
不過,他們自由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沈茶和紅葉再一次從樹上躍下,這一次她們沒有飛到對方的樹上去,而是在空中交換了位置,把剩下的幾個刺客也捆了起來。
“這是什麼法子?”
甄不悔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薛瑞天的耳邊,薛瑞天轉過頭很淡定的看了他一眼,又跟旁邊靜靜站着的和掌櫃打了個招呼。
“還能是什麼法子?跟遼人學的捆牲口的法子。按照遼人的說法,草原上遇到那種性子很烈、力氣很大的野馬或者野馬羣,就這麼收拾,準會老實的。”
薛瑞天看着沈茶和紅葉不斷的圍着這二三十個被捆起來的刺客繞圈,手裡的繩子每繞一圈,就往刺客們的身上緊緊的勒上一圈,最終讓這所有的刺客都擠在一起,彼此之間一點縫隙都沒有,基本上可以做到臉貼着臉的狀態。
因爲刺客們的意識全無,屬於完全不受控制的狀態,所以,每次纏繞一圈,每次感受到壓迫,就會非常暴躁,用盡全力的掙扎,但他們的掙扎毫無用處,每次的掙扎只能讓自己的痛苦更加重一層,到了最後,所有的人都被捆在了一起,就好像一個巨大的球,被丟在了深坑裡。
紅葉把沈茶手裡的繩子接過來,在這個巨大的球上繫了一個漂亮的結,拍拍朝着自己怒目而視的一個刺客的臉,朝着他露出一個壞笑。
“掙扎吧,暴烈吧,你們鬧騰的越歡,身上的痛苦就越大,如果你們被疼死了,可能對你們來說也算是解脫吧。反正你們現在沒什麼意識,也不知道自己做什麼,等你們清醒了之後發現自己被人操控了,幹出瞭如此匪夷所思的事兒,可能更沒臉活了。”
說完,她縱身一躍躍到了衆人的身邊,看到甄不悔跟和掌櫃,朝着他們一挑眉。
“喲,來了?”她壞笑道,“怎麼樣,帥吧?”
“帥,特別棒!”甄不悔朝着沈茶和紅葉豎了大拇指,“反正跟你們比起來,我們這些人還挺無地自容的。”
“爲什麼?”紅葉看了一眼甄不悔,不經意的瞅到了從遠處跑過來的金苗苗,朝着她揮揮手,“苗苗,苗苗,這裡!”
“因爲我們力氣沒有你們大,顯得我們有點手無縛雞之力。
”甄不悔一攤手,“經過這一次,感覺我特別沒用,好像之前練的功夫都沒什麼用了。”
“倒也不必這麼沮喪。”沈茶也看到了跑過來的金苗苗,朝着她揮揮手,轉頭跟甄不悔說道,“這不是拼力氣的,要論起拼力氣,我們可捆不住他們。”
“她倆練的功夫跟我們不一樣,很適合對付這種耍蠻力的傢伙,力氣越大,她們這套功夫發揮的就越好。”薛瑞天看了看給沈茶揉手的沈昊林,“這套功夫只適合她們,當初我們倒是也想要練的,但大師說不適合我們,我們就放棄了。”
甄不悔跟和掌櫃相互對望了一眼,看看那個不斷劇烈晃動的深坑,更加欽佩惠蘭大師這位未曾謀面的高人了,他老人家看什麼都很準,甚至算的也很準。這種事兒若是一兩次,或許能說是巧合,但這位大師的話,已經驗證準了很多次了,不得不承認,這位大師真是位神人。
“你們怎麼樣了?我是不是趕上了?”金苗苗跑到衆人跟前,扒着薛瑞天的肩膀,氣喘吁吁的說道。
“趕上什麼了?”薛瑞天拿出帕子,給金苗苗擦擦汗,“怎麼跑得這麼急啊?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我們那邊情況還不錯,第一時間就制服了,得虧兄長和小酒去看我了,要不然,光憑我們幾個,恐怕是弄不了的。”金苗苗剛剛直起身,就看到了眼前的一片廢墟以及那個深坑和巨大的肉球,驚訝的半天都沒說出話來。緩了好一會兒,她才繼續說道,“這什麼情況?拆家啊?”
“反正想要拆地牢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了他們幫忙,不是挺好的嘛?”沈茶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手指,“怎麼樣,這個成品還滿意嗎?你們那兒肯定沒這麼大動靜,是不是?”
“這一看就是你倆乾的。”金苗苗看了一眼紅葉,又看了看沈茶,“不過,也就你倆能制服。”
“先別說別的,先說說這幫小子是怎麼回事?”薛瑞天拍拍金苗苗,“還是蠱蟲嗎?”
“嗯!”金苗苗點點頭,“但不是我們之前說的那個,這一次的蠱蟲是種在了腦子裡面。”
“怎麼除掉?”沈昊林聽到金苗苗的話, 很嚴肅的看着她,“還是用你的那個嗎?”
“不!”金苗苗輕輕搖搖頭,“我那個不能用,這個需要用藥逼出來。”她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說道,“藥我已經讓人去買了,運過來之後,你們都要離遠一點,免得被噁心到。”
“特別噁心?”薛瑞天一呲牙,想到那個滿地都是蟲子的畫面,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知道了,然後呢?”
“把蟲子逼出來,弄死、深埋就好了。”金苗苗嘆了口氣,“我那點藥材都用在那邊了,這邊暫時沒有了,得稍微等等,不過,應該等不了太久,咱們還是有庫存的。”
“他們這種情況,什麼時候能恢復正常?”沈茶指了指那個深坑,“一直這麼精神下去?”
“當然了,什麼時候蟲子逼出來了,他們什麼時候能恢復正常。”金苗苗冷笑了一聲,看看那邊被暗影摁住了、一臉驚恐的何卅,稍微提高了一點聲音說道,“不過,他們可不一定有命等到藥來的時候,很有可能會因爲力竭而亡的。”
聽完了金苗苗的話,何卅的那個表情看上去顯得驚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金苗苗給嚇着了,兩眼一翻,直接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