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小殿下一擺手,很沒有耐心的看着善大,“你們說的這些話,我們都已經知道了。完顏青木對於我的評價,絕對不像你說的那麼好聽,他當着我的面兒,都可以說出比這個難聽更多、更加不堪入耳的話來呢!還有,很多事情,你們的兄弟都已經說過了,都已經寫在口供上了。如果你們不能說出他們不知道的事情,那不好意思了。”
“這……”善大猶豫了一下,轉頭看向善強,想要詢問自己大哥的意思,卻沒料到,看到了他痛苦的隱忍以及滿臉的汗水。“大哥!大哥!你怎麼了?”
“應該是藥效發作了,小善先生不用太過於擔心,這只是剛開始,隨着藥效一點一點的發作,大善先生會慢慢體會到什麼叫百爪撓心的感覺。如果兩位善先生再不老實,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可就不知道了。畢竟將這些東西留給我的,是個心思極狠且高深莫測的人,他的心裡想什麼,想要怎麼收拾不聽話的人,可沒有人能摸得透。”
阿飄一邊說,一邊走到了善強的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發現對方不止是滿頭汗水,而且剛剛被刷了藥水的地方,都佈滿了青色的印記。她微微一皺眉,覺得不應該只有這麼的簡單,把手裡的鞭子別在腰間,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了一個叉子,將善強的前襟扯開,看到他的胸膛上也都佈滿了同樣的痕跡,這才鬆了口氣,滿意的點點頭。
“沒想到,這個藥是這樣的反應,看着挺嚇人的,但……”阿飄看向黑祿兒和伊什布,“效果就挺一般的,這或許是因爲塗在身上的緣故?要是直接喂這位善先生一整顆的話,效果可能會更明顯一點?”
“可以試一試!”
伊什布明白阿飄的意思,從剛纔的小瓶子裡面又倒出一顆藥,走到善強的跟前,掰開他的嘴,將藥丸塞進去,又灌了一碟茶水,強迫他吞下去。
“你們太過分了!”善大急得直跳腳,“你們怎麼能這麼做?”
“我們爲什麼不能這麼做?”伊什布冷笑了一聲,“身爲階下囚,你們可沒有這個資格來置喙我們,明白?”
“大人不用那麼兇,好不好?太兇了,嚇壞了人家,可就不好了。”阿飄朝着伊什佈擺擺手,看向善大,輕聲地說道,“小善先生,也不用那麼擔心,你兄長暫時沒有性命之憂。當然了,你兄長會不會喪命,並不是取決於我們,而是由你來決定的。現在不過是小懲大戒而已,如果你們再不肯說實話的話,那麼……”她一攤手,“就不要怪我們心狠手辣了,我們可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客氣了。”
“我們說的都是真的!”善大有些心虛,別開眼睛,不敢對上阿飄的眼睛,“你們……”
“你剛纔說的那些話,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你們知、我們知。”阿飄一挑眉,不再搭理善大,而是低下頭,看着那兩個小箱子裡面的東西,把裡面的瓶瓶罐罐,拿起來又放回去,最終挑出了幾個瓶子,交到了伊什布的手裡,說道,“試試這幾個。”
伸手接過了阿飄遞過來的瓶子,伊什布仔細的看了一下,他擡起頭看看依然咬緊牙關、忍耐鑽心之痛的善強,又看看眼神飄忽不定的善大,默默的嘆了口氣。
“嘖嘖嘖!”阿柔慢慢悠悠的晃了過來,很輕蔑的看了看善家兄弟,說道,“你們這又是何必呢?明明可以不受罪,偏偏要自討苦吃。你們這麼堅持,這麼忠心,你們的主子知道嗎?領情嗎?雖然我們不知道你們的主子是什麼人,性情又如何,但你們應該是很清楚的,如果我們放出消息,說你們已經被擒了,你們覺得你們的主子是來救你們出去,還是會不惜一切代價滅你們的口呢?”
“你……”善強剛說了一個字,哇的一下,噴出了一口鮮血,想要再次張口,又冷不防的噴了一口。
“想說什麼?想罵人嗎?”黑祿兒挑挑眉,“還是省省力氣吧,要不然你是扛不住接下來的審訊的。”
“我……”善強又噴了一口血,“我們……不怕你們!你們有什麼花樣兒,儘管用來!我們要是張口求饒,就不是好漢!”
說完,再次噴了兩口血,差一點兒還濺到阿飄的身上。
“好漢嗎?”阿柔冷笑了一聲,“你們也配!”
黑祿兒朝着阿柔揚揚下巴,讓她不要再跟不識好歹的傢伙廢話,剛一轉頭,就看到伊什布將那幾個小瓶子裡面的藥丸各倒出來一顆,混在一起直接塞進善強的嘴裡。他輕輕的嘆了口氣。
“我說伊什布大人啊,咱們能不能稍微講究一點?”
“講究?講究什麼?”伊什布用旁邊的清水洗了洗手,洗掉了手上的血污,“飄大人給的這幾種應該都是同一種效果的,單獨用和一起用,沒有什麼關係。”
“疊加在一起,應該效果更好。”阿飄看到黑祿兒望向自己,笑了笑,“不是我說的,他說的。”
“他……”黑祿兒無奈的聳聳肩,“若日後有緣,倒是想要接觸一二。”他看看小殿下,“殿下可准許?”
“自然是準的!”小殿下點點頭, “小黑不用擔心,你們屬同道,多接觸接觸,自是有好處的。”
“多謝殿下應允。”
善大看到他們自顧自的說話,不再搭理自己,只顧着研究那些藥,心中很是焦躁,再看自己的兄長,脣邊的鮮血源源不斷的流出,露在外面的皮膚已經由青色變成了黑色,他掙扎了兩下,想要衝到自己兄長面前,可無奈的是,他被綁的很結實,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你們……”看到阿飄又從箱子裡面拿了好幾個瓶子,善大大喊了一聲,“住手!我說!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我說就是,請你們放過我的兄長,不要再折磨他了!”
幾個人聽到了他的話,停下手裡的動作,不約而同的看向善大。
“此話當真?”
“當真!當真!”善大頻頻點頭,不顧善強忍痛之餘的怒目而視,“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幾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