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微微笑道, “幾個堂主想要什麼樣的棺材?不妨說出來讓本尊聽聽?”
立冬、穀雨:!!!!
“教主!!我們無辜啊!!!”兩人哭天喊地,“這裡小滿身上肉最多不如把小滿拉下去煲湯爆炒紅燒清蒸……”
兩個無辜的堂主說着說着流起了口水,整個房裡鬧成一團, 喧鬧的間隙, 只聽的細微的“咔嚓”聲。
幾人扭頭一看, 只見左護法手裡拿着一把小剪刀, 而獨孤小雞頭上的小花已經不見了。
小呆雞鼓囊囊毛絨絨的兩頰隨着嚼動一上一下蠕着。
幾人:“……”
左護法突然面色凝重道:“這花要是生吃的話應該沒問題吧?……不會中毒吧?”
獨孤小雞正好把嘴裡嚼碎的花瓣兒嚥了下去:“……”我吃都吃完了你跟我說這個?
圍着方桌的幾人虎視眈眈地盯着獨孤小雞, 生怕遺漏任何一絲變化。
直到小廝通傳盟主的壽宴開始了,獨孤小雞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教主嘆了口氣,只要沒了花就好, 這樣就不會有人又把呆雞錯認爲神雞。
夙葉邢慢條斯理將養膚人`皮`面`具撕了下來收進衣袖裡,捧起來小呆雞隨着帶路的小廝前往辦宴的百琺廳。
一路上, 跟在後頭的幾個詫異的堂主急着追問道, “教主, 你怎麼把面具撕了?”
一想到教主的國色天香要給這麼多人見到,三個堂主的醋罈子都快打翻了。
教主:“一次撈多點, 下次就不用來了。”
他還想趕緊回魔教跟小呆雞生寶寶呢,最好是幾年幾月都不下牀的那種。
堂主們再次感受到了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武林盟主的壽宴雖然說不上是奢華,卻是熱鬧非凡,各大門派的掌門拖家帶口全都捧場來了。
教主入場的時候,整個宴廳靜的有如一潭深水, 所有人像被點了穴一樣, 連呼吸都定住了。
月色朦朧, 樹影婆娑, 男人沿着長廊緩步走來, 那張絕色的臉半隱在黑暗中,妖媚惑人。
見心心念唸的夢中情人徐徐向自己走來, 武林盟主江易亭激動的心肌梗塞都要犯了。
一心想着要給魔教教主一個不一樣的印象,江易亭趕緊低聲吩咐樂師,“奏樂!快!!奏樂!!!”
於是就有了教主一邊走,樂師一邊嗶嗶叭叭吹奏着喜慶的婚禮奏樂《喜拜堂》這樣的畫面。
夙葉邢腳步頓了頓:“……”
江易亭離座相迎,拱手露出了個自認迷人的微笑,“教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快請入座……”
見自己的座位就設在首席旁邊,夙葉邢挑了挑眉,沒說什麼,捧着小呆雞入座了。
江易亭清清嗓子,壓低聲音,“教主,我近日剛得了一本武功秘籍……”
“哦?”夙葉邢斜睨了盟主一眼,不明白爲何突然跟他講這個。
盟主繼續道,“……修煉了幾日後,八塊腹肌都出來了……教主你要不要摸一摸?”
夙葉邢:“……不勞盟主了。”
江易亭:被醜拒了嚶嚶嚶QAQ
見教主席上坐着的小黃雞,江易亭撫掌道,“沒想到教主也是雞道中人!恰好近日鎮上百姓給我送了幾隻雞,教主不如宴會過後隨我回房,看看有哪隻雞能入您眼的?”
最好看上的自己身上自帶的這隻“雞”。
獨孤小雞自從吃了小粉花之後肚子就不太不舒服,蔫蔫地坐在桌上,揉揉發脹的肚皮,一股強烈的氣流在腹腔處左竄右跑,獨孤小雞沒忍住,“噗嚕——”一聲放了個雷聲那麼大的屁。
席間衆人頓時愣住。
根據聲音來源的方向……大概是教主那裡傳來的。
於是衆人把視線投向了教主那桌。
桌上一隻無辜地睜着黑溜溜雙眼的小黃雞。
聲音那麼大的屁,說是人放的都勉強,更別提一隻只有半個巴掌大的雛雞了。
所以說……
……這是教主的屁?!
沒想到教主連屁都這麼與衆不同超凡脫俗啊!
宴會上衆多有頭有臉的江湖人士全都爭先恐後你推我攘大口吸了起來。
清全派掌門掄起旁邊武當派的大刀,怒吼道,“都給我滾開,教主的屁只有我能吸!”
說着還不忘深吸了口氣,頓時就臉色發青倒在地上,縱使如此,清全派掌門依舊頑強地張着嘴,企圖再多吸一點。
武當派掌門虛弱地癱坐在椅子上,顫巍巍道,“扶我起來,我還能吸……”
就這一句話的期間,席間已經嘩啦嘩啦暈倒了一大片的人。
等味道散去,紛亂停止,衆人才發現,教主跟他的幾個屬下早就連蹤影都不見了。
獨孤小雞的屁威力太大,教主幾人早就趁着混亂回到馬車上避難了。
穀雨在馬車外糾結了一陣子,最終才下定決定道,“教主,不如我們便打道回府吧?”
夙葉邢摩挲着懷裡小呆雞軟絨的肚皮,“那教內的財務……”
穀雨咬牙,“無妨……清雲山莊給的銀兩已經足夠撐一段時日了,更何況……屬下還有私房錢……”
幾個堂主也想跟教主多遊山玩水幾天,然而宴席上那些人看教主的眼神讓他們都快要拔刀砍人了。
夙葉邢點頭,“看來幾個堂主的私房錢不少……不會是中飽私囊了吧?”
穀雨有口難辯,其他兩個被拉下水的堂主:????
穀雨連捅自己兩刀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就不欺瞞教主教內財物有問題了,現在還在教主心裡留下了一個不好的印象,真真是得不償失。
馬車啓程,夙葉邢摸摸獨孤小雞的肥臉頰,“呆雞,吃醋了?”
聽到武林盟主要給他送雞,他的呆雞生氣到放了個威力這麼大的屁,雖然被江湖中人誤解了,然而教主不但不生氣,反而眉開眼笑的。
“嗯?”夙葉邢摸着獨孤小雞的手一頓,把小呆雞掉轉了個方向,“……尾巴毛怎麼變紫了?”
只見一圈紫色圍着獨孤小雞的尾巴尖尖,遠遠看去向沾了一團墨。
夙葉邢笑道,“是不是如了廁沒擦乾淨?”
獨孤小雞臉紅紅,拿翅膀擋住了屁屁。
他每天都有好好擦屁屁啊,怎麼尾巴會變黑……
夙葉邢拈着兩根手指捏住小翅膀拿開,用沾了水的手帕幫他的小呆雞擦擦尾巴。
凝神仔細看去,那尾巴尖上的不是墨黑色,而是帶着些貴氣的紫色。
跟教裡聖物遠古鳳凰的翅膀顏色一模一樣。
教主摸摸下巴。
……難道吃了小粉花的後果……就是變色?
獨孤小雞費勁扭過了腦袋,瞥着依舊頑固地沾在尾巴上擦不掉的色塊,淚眼汪汪。
夙葉邢只好安慰道:“……其實……這樣挺獨特的……”
獨孤小雞哭唧唧。
隔天傍晚,獨孤小雞上完廁所後不僅仔仔細細擦了屁屁,還用清水洗了好幾遍,差點把尾巴上的毛蹭禿了。
於事無補。
小呆雞尾巴上的色團越擴越大,快回到魔教的時候,獨孤小雞就像扔進了染料中染過色一樣。
回到教中已經是半夜了,夙葉邢捏捏獨孤小雞,“呆雞,該下車了。”
獨孤小雞生無可戀地趴在夙葉邢膝頭。
……他是不是要死了?
教主無奈,親力親爲捧着他心靈脆弱的愛雞回了房裡。
第二日教主醒來時,便驚喜地發現懷裡多了個溫軟軟的小身軀,摸着還有些肉肉的。
夙葉邢一愣,他的呆雞變成人了?
可是昨夜他沒有撒呆雞一臉春`藥啊……
難不成……那朵粉花的真實功效其實是這個?那他的呆雞是不是以後都可以隨心所欲變人變雞了?
等獨孤小雞醒來,教主便趕緊張羅着彩禮,等一切準備完畢後,便帶着小呆雞到島上拜訪岳母(?)去了。
到了島上,夙葉邢發現,唔……岳父也在……
嗯……還搭了個愛的小屋……
沉浸在自己竟然沒有死的念頭裡的獨孤小雞回過神來,指着壓在他爹身上的那隻大壞鳥怒聲道,“你!……在對我爹做什麼!”
“被”大戰了幾天幾夜的獨孤九劍奄奄一息,“兒啊……這……這是你娘啊……”
“娘?”本來被打斷了好事就一肚子悶氣,聽到這個稱呼的凰北不氣反笑。
獨孤九劍心下一凜,作出一副強顏歡笑,卻是要哭的樣子。
凰北瞥了他一眼,良久之後,才“哼”了一聲,就沒說話了。
這是默許了?
獨孤九劍眼淚一擦,頓時大喜,恢復元氣爬了起來,“兒啊!快來見見你娘!!快叫娘!!!”
凰北:“……不要得寸進尺。”
獨孤小雞愣了許久,“……你是我娘?”
凰北又冷哼了一聲。
“沒想到岳父大人也在這,”夙葉邢往前走了一步,打破僵局,喚人把彩禮擡了上來。
獨孤九劍爬上箱子,整個雞軀掛在箱子上往裡探頭,“……這都是些什麼啊?”
夙葉邢但笑不語,走到凰北身邊,輕聲道,“這是我教回春堂主新制的秘藥……”
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兩人都心知肚明這秘藥是做什麼用的。
wωw_tt kan_co
凰北看了眼一臉“天真爛漫”很是好奇的獨孤九劍,對於這個懂事的“女婿”很是滿意。
這幾天獨孤九劍在他耳邊都不知道唸叨了多少次了,說他們的兒子跟魔教教主兩人房`事上都是輪流在上面的,還使勁嚷着也要這麼試試。
凰北瞅了眼自家肥兒子的小身軀,覺得這事懸。
雖然語言不通,但是岳母大人原本冷峻的面孔已經緩和了些,看向夙葉邢的眼神裡還帶了絲讚賞。
夙葉邢又喚人把凰北爪子上的鐵鐐解了。
當年這隻遠古鳳凰離教出走,幾人找回來後,發現他還被一隻小黑雞“強`暴”了,左護法又是心痛又是生氣,一氣之下要給他個教訓好好記住這次,硬是要他選擇聽左護法念經一年還是在島上禁足一年。
左護法低估了自己唸經的魔力,稍微有點腦子的都不會選聽唸經。
於是凰北不出意外叼了寫了“禁足”的那張紙。
左護法原本也只是想讓他認個錯,沒想到自家閨女竟然這麼硬氣,寧願被禁足也不願聽他念經,恨鐵不成鋼的左護法當下就喚人打了副腳鐐。
結果還婆媽地不忘叮囑工匠要選材料最輕的,帶上去最不影響行動的……
左護法淚眼婆娑,“……我的養了這麼多年都當親閨女了啊……小美啊……你還記得你上次跟我鬧彆扭離教出走的事麼……沒想到一下子你竟然連孩子都有了……”
凰北:“……”要不是因爲你叫我小美我怎麼會離教出走?
小滿陰陽怪氣,“人家已經是有夫之雞了,左護法還是離遠點比較好吧……”
小滿盯着左護法搭在遠古鳳凰背上的那隻手,恨不得戳出一個洞來。
獨孤小雞跟獨孤九劍兩父子蹲在角落裡嘰嘰喳喳商量了些什麼,回來時,獨孤小雞就轉告教主,“爹爹說他們要留在這個小島上。”
教主點頭,表示許可。
這個島本來就是岳母大人的地盤,他們魔教也只是後來搬來的。
得了岳父岳母認可的教主十分心急,當晚就舉辦了婚事送入洞房,一夜之間,江湖無數少男少女少婦全都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洞房裡,獨孤小雞:“你……你要做到什麼時候……唔……唔唔……!”
教主親親小雞:“乖,很快的。”
半夜,獨孤小雞:“大……大騙子QAQ”
教主把手貼在小呆雞軟綿綿的肚皮上,一邊動作一邊義正言辭道:“一切都是爲了寶寶。”
獨孤小雞:……嚶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