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鳶國的皇帝對那個本就不是一個媽生的兄弟的家事並不關心,那庶子越是被寵着慣着,脾氣就越橫,惹是生非的本事也更大,根本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不足爲慮。
西鳶皇帝不但不會告誡他兄弟,還有那麼點故意放縱的意思,等徹底養廢了,也就不可能和他看中的準備日後留着給他效力的世子爭奪王位了。
這一點,是鳳軒根據對西鳶國各方面情報瞭解,以及換位思考從他的角度出發考慮得出的結論。
基本和西鳶國皇帝的想法八九不離十。
這庶子天生就很好色,或許也是隨了他那個好色爹吧。
他爹雖說對那個側夫人很是寵愛,也只是相對王妃而言,實際上王府中其他的侍妾也從來沒少過,每年還要再增加個最少兩三人。
庶子耳濡目染下對這些事情也表現出了相當多的熱情,據瞭解,十二歲時便已經有了通房丫頭知人事,後面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王府裡身邊伺候的所有丫鬟,他爹孃給他找的家世不錯但也都是庶女的世家小姐,還有外頭風月場所跟着狐朋狗友一道玩弄的青樓窯姐……
出門不經意地動了念頭的良家女子,如果不願意便用強硬手段逼人就範,還有死了男人寂寞難耐的貌美寡婦,甚至於某些已經嫁做人婦的女子,一旦看中了,也會用盡手段把人搶奪來,爲此,他爹可是給他擦了好幾次屁股,可惜寵溺不減,庶子也不可能安分下來。
“據我所知,此人除了王府內有十幾個侍妾,身邊所有丫鬟都被他沾染,那側夫人身邊的人,以及他爹招來的貌美的姨娘也碰過。”
步妖妖咋舌道:“自己爹的女人都敢碰,還真是被寵得無法無天了,他老子難道連這都能忍?”
鳳軒嗤笑道:“要不然怎麼西鳶帝看不上他這個兄弟,寧願拉攏世子爲己所用呢。”
“那庶子在外也買了好幾處別院用來金屋藏嬌,所有通過各種途徑弄來的女子加起來最少也要有四五十人,如果加上風月場所的那些女子,數目就更多了,如此也便罷了。”
宗室,或是官宦人家的紈絝子弟,玩女人的多不勝數,那人出身王府,又盡得寵愛,更過分些,出身相仿的人也只會覺得理所應當。
問題出就出在,那人的興趣越發地廣泛了,廣泛到……玩各種不同出身的女子已經不是問題,開始將目光放在了一些還不到成親年紀的年幼的女童,甚至於,對男童也有了興趣。
先是嘗試,而後食髓知味,變本加厲,孌啊童的同時,還會以折磨人爲樂趣。
爲此,還鬧出了幾次人命。
鳳軒說得不算很詳細,本意也是不想污了步妖妖的耳朵,可曾生活在信息大爆炸的現代的步妖妖即使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只需要鳳軒稍加提上兩句,她便能想象得出那個庶子都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又能變態到什麼程度。
“後來還是那人膽大包天到對西鳶帝很看中的一個朝臣幼子動了念頭,想法把人虜去,讓那孩子受盡折磨而死,事情才鬧大,西鳶帝也忍無可忍地命人將那庶子重大幾十大板後在宗人府關了大半個月,後來那王爺費了不少心思才把人弄出去,仍然得了警告,叫他管束好自己的兒子,如有再犯便直接把人處理掉,這纔算是真正震懾了一番。
而那些被庶子藏起來的許多女子,當中用不正當手段弄回來的,也盡皆放走,還予以了很厚的補償,又廢了不少事日纔將事情壓下去。”
那段時間周邊的幾個大國可是爲此狠狠地嘲笑了一番西鳶國,讓西鳶國有整整一年都淪爲周邊大小國家的笑柄。
而後,那庶子總算也安分了下來,至少表面上看,玩得沒那麼過火,也牢牢記住了不再對某些有來頭的人動手,把那些人惹惱了,聯合起來對付一個手中並沒有實權的王爺根本綽綽有餘,遑論他一個庶子。
但好色這種毛病不是說改就能改的,那人唯一改的也不過是不再對良家女子和世家人動主意,選擇雖然少了一點,可還是很有餘地不是嗎?
貪圖錢財的女子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窯子裡也有許多懂得討男人歡心的女子,西鳶國也有些南伶館讓他解饞,日子還是過得有滋有味,好不快活。
“呵,他是繼續快活了,但那些因他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百姓們還不知道暗地裡如何詛咒他不得好死呢。”步妖妖冷冷一笑。
這種人渣活着都是污染空氣,就該直接人道毀滅!
“不只是那些百姓們恨不得他死,便是許多出身不俗的世家子弟,也對他這樣的存在極爲厭惡,而他那些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也未必沒有對他那被老子養成的霸道蠻橫的性格不滿的。”
說得更清楚一點,除了盲目地寵愛他的親爹親孃,此人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乃是西鳶國內排行第一的最被人厭惡的宗室人員,就因爲他一個,也連帶的使得許多西鳶國百姓對皇室都頗有怨言。
那人渣的非凡影響力之大,恐怕是西鳶帝都沒有想到的。
“或許是老天爺也看不慣這樣毫無價值的人還能好好地活在世上吧,這不,惡人有惡報,玩得太過火的結果,一個出身宗室的人居然得了那煙花之地的人才會得的花柳病。”鳳軒毫不掩飾對那庶子的厭惡。
要是他們天玄國有宗室子弟是這麼個德行,不等鬧出什麼事情來,他就得先把人廢了不可。
在這件事情的處理方面,他很是看不上西鳶帝。
要是西鳶帝能在發現那庶子越發不知收斂時便以雷霆手段警告一番,對方也能更早收斂下來,事情也不會到後來鬧得舉國皆知的程度,還惹得周邊其他國家都暗地裡拿此事嘲笑。
不過……之前半點沒收到此人得了花柳病的消息,可方纔他分明又看到了被藥童領着入谷的那夥人中,庶子幾乎是被擡進來的,偶然間瞥見的狀態,也看得出已經病的不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