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使臣都驚怔在那裡,不知道作何反應好了,還有那些草原上的勇士,都直勾勾的看着知晚,她說的是真的麼?
他們是存了趁火打劫的心,可心裡都知道,機會就這麼一次,可是郡王妃給的好處,那可是草原家家戶戶都收益的好事啊,王庭也拿了好處,鹽在草原上比牛羊珍貴,四位使臣趕緊起身,給知晚行禮,“我們代替草原王庭,代替草原上的百姓感謝郡王妃的慷慨。”
知晚瞧了高興,笑道,“不忙,還只是商議了牛羊,這馬還沒有商議呢,草原上的神駒,我大越男兒可是心神嚮往的,你們的馬賣嗎?”
神駒很貴重,可不是牛羊能比的,不過剛拿了人家的好處,嘴有些軟,“郡王妃要多少?”
“你們有多少?”
咳,某郡王爺在一旁猛咳嗽,這真是財大氣粗的人說的話,那些使臣也無語了,他們知道郡王妃有錢,可要不要這樣鄙視草原?
不過神駒還真沒有多少,那都是千金難買的,即便是有,又有幾人捨得賣呢?
知晚見他們的神情,也知道爲難他們了,假咳一聲道,“我也不要多,三五七八匹就成了,尋常一點的馬,我要三千匹,這總有吧?”
又被鄙視了,什麼叫這總有吧,這必須要有的好不好,草原上沒馬,這像話嗎?!
不過這麼大數額的馬匹。他們幾個還真做不了主,真是活該被鄙視,你看看人家大越朝。朝廷大事,說送什麼,人家郡王妃一句話的事啊,虧得他們還自詡豪放呢,掉面子啊!
他們哪裡知道,知晚答應的,那是她自己掏腰包的事。咳,也不算。就是從小王爺的封地拉鹽而已,至於綾羅綢緞,那可不關她毛事,她就是覺得鹽太單調了。順口加的……
使臣雖然做不了主,可有些話還是能說的,草原上的馬賣誰不是賣,郡王妃這樣慷慨,草原王庭也不會小氣了,三千匹馬不是什麼大問題。
知晚也知道不是什麼大問題,就衝她買了那麼多的牛羊,也得賣這個面子啊!
一時間相談甚歡,廚房準備了牛羊肉。
草原上的人豪放。在吃了酒之後格外的明顯一些,這不,那光了一條胳膊起舞的漢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王府的丫鬟都羞紅了臉。可是某女還看的津津有味,還拍着一旁某黑臉郡王的胳膊道,“你看那肌肉,不知道怎麼練出來的。”
某郡王差點吐血,磨牙道,“你喜歡。我也給可以練。”
知晚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那漢子一眼。猛搖頭,“不用了,瞧着彆扭,你這樣就很好了,你可別把腹部八塊肌肉練的九九歸一了,就像三叔那樣。”
饒是黑臉的葉歸越,聽到知晚的話,也忍不住嗆了喉嚨,哭笑不得。
那勇士跳舞過後,使臣就道,“王府裡沒有豢養歌姬舞姬嗎?”
知晚輕搖了下頭,因爲多飲了兩杯酒,臉有些紅,“王爺政務煩忙,甚少在府裡待客,沒有豢養歌舞姬,不過今日高興,我就給你們唱一首草原上的曲子。”
說完,站了起來,身子搖晃了好幾下,還是葉歸越扶着,她才站穩,不過她一開唱,葉歸越就奔潰了。
“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飛馳的駿馬像疾風一樣,一望無際的原野隨你去流浪……。”
唱了一句,就停了,“好像唱的不對,開頭是怎麼樣的,我想想。”
想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來:
給我一片藍天,一輪初升的太陽
給我一片綠草,綿延向遠方
給我一隻雄鷹,一個威武的漢子
給我一個套馬杆,攥在他手上
給我一片白雲,一朵潔白的想象
給我一陣清風,吹開百花香
給我一次邂逅,在青青的牧場
給我一個眼神,*滾燙
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
飛馳的駿馬像疾風一樣
一望無際的原野隨你去流浪
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樣寬廣
套馬的漢子你在我心上
我願融化在你寬闊的胸膛
一望無際的原野隨你去流浪
所有的日子像你一樣晴朗
唉……
豪邁的歌聲在王府上空盤旋,驚的歸鳥撲騰翅膀飛遠。
屋內,草原使臣個個手舞足蹈,甚至放下酒盞,跳起來的。
葉歸越的臉已經黑如鍋底了,他很想把知晚拽下來問,“什麼叫給你一隻雄鷹,一個威武的漢子,還願融化在他寬闊的胸膛還要跟他去流浪?”
等了半天,知晚才唱完,還很得瑟的問,“我唱的怎麼樣,有草原的味道沒有?”
草原使臣已經甘拜下風了,連連行禮,“若非知道郡王妃乃大越人,我們都懷疑您是我草原兒女了。”
知晚已經醉了,笑道,“我去過草原,在草地上打滾的感覺很不錯,馬奶酒也香甜,我還會唱好多草原上的歌,你們要不要,唔唔唔……。”
葉歸越死死的捂着她的嘴,他知道她要說什麼,他簡直無法想象她懷着他的孩子在草原上打滾的樣子。
葉歸越對知晚很瞭解,嫁給他之前就那一年離開過京都,也只有可能那一年有可能去草原,那時候知晚的肚子裡可是懷着塵兒思兒呢!
茯苓伺候在一旁,眼睛睜的圓圓的,郡王妃什麼時候去過草原,她怎麼都不知道,難道是做夢的時候去的?還有郡王妃什麼時候會唱草原上的歌了?那樣好聽的歌,她不可能不記得啊!
只是這樣露骨的歌。不是赤果果的表白,要漢子麼,光是聽聽臉上就燒疼了。虧得郡王妃唱的出來,看吧,郡王爺臉都青了,眼睛還在冒火。
呃,郡王妃竟然咬郡王爺的手,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葉歸越倒抽氣,有種想把她砍暈的想法。結果那些使臣不滿了,“郡王爺。郡王妃生性豪邁,不輸我們草原兒女,我們願意和郡王妃合作,也愛聽她唱草原上的曲子。實話說吧,聽郡王妃唱歌,我們很汗顏,這樣的曲子,我們從來沒有聽過……。”
知晚喝醉了,她想唱歌,葉歸越根本攔不住,只能由着她,不過有要求。“就只唱一首。”
“兩首。”
“一首,”葉歸越不退步。
“三首。”
“……好吧,就兩首。”
知晚咯咯的笑着。低頭找話筒,最後沒找到,拿了酒盞,喝完,就對着酒杯高歌:
我立馬千山外,聽風唱着天籟
歲月已經更改。心胸依然自在
我放歌萬里外,明月與我同在
遠方爲我等待。心澎湃
我尋夢夢就在,未來爲我盛開
天空開始泛白,腳步如此輕快
我想愛愛就來,不要寂寞塵埃
心裡花開不敗,才精彩
風從草原來,吹動我心懷
吹來我的愛,這花香的海
我從草原來,溫暖你心懷
不變我的情,那天藍的愛
……
唱完,掌聲很激烈,知晚心情大好,根本不用人說,一曲《自由飛翔》飄出來。
“一路的芳香還有婆娑輕波
……
一路的芳香讓我不停捉摸
是誰在唱歌溫暖了寂寞
白雲悠悠,藍天依舊,淚水在漂泊
在那一片蒼茫中一個人生活
……
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飛翔
燦爛的星光永恆地徜徉
一路的方向照耀我心上
遼遠的邊疆隨我去遠方
唱完,知晚就直接暈倒在了葉歸越的懷裡,耳邊的歡呼聲,全然不知。
是夜,徐公公坐了轎子回宮,直奔御書房,進門就道,“大喜啊皇上,大喜……。”
文遠帝正在批閱奏摺,眉頭皺着,一臉的不高興,宣個旨竟然這麼晚回來,“哪來的大喜?”
徐公公快步上前道,“原來這回來咱們大越的使臣,其中一個是草原王子,他答應借三萬騎兵給咱們!”
文遠帝一怔,急切的問,“此話當真?”
徐公公點頭如搗蒜,“這樣的大事,奴才哪敢信口開河,這會兒草原王子和郡王爺還在王府暢飲呢。”
文遠帝嘴角帶笑,“朕就知道越兒有這等本事,說說看,來趁火打劫的草原王庭怎麼願意借兵給我們。”
徐公公走到一旁,笑的滿臉褶子,“老奴今兒纔算是瞭解了郡王妃,草原人豪邁,郡王妃比他們更豪邁,草原人愛高歌,郡王妃比他們更愛高歌,這不一下子就把草原使臣給震住了,酒足飯飽之後就和郡王爺簽署了協議,購買牛馬羊,還願意主動借兵給咱們,草原多騎兵,不過草原王子有個要求,將來草原動亂時,讓咱們借五萬兵馬與他們救急。”
文遠帝笑的歡暢,“有了草原三萬騎兵相助,這場戰必勝!快說說,都答應草原使臣什麼了?”
徐公公忙道,“原本郡王妃只是想和草原王庭購買牛羊,後來又買馬,原本答應給草原王庭三萬斤鹽和五百匹綢緞,後來喝酒高興,鹽加到了五萬斤,郡王妃跟他們保證,只要草原不和大越開戰,她保證草原人人吃的上鹽,牛羊會賣的出去,高興的草原使臣當場起舞高歌,郡王妃倒是沒有跳舞,不過她唱的草原歌,連草原使臣都沒有聽過,連連驚歎呢,郡王妃還和他們約定,會和郡王爺去草原玩……。”
文遠帝聽得挑眉,“就這樣?”
徐公公重重的點頭,“就是這樣,郡王妃給草原的東西可比咱們早前商議的少的多,沒有給黃金,也沒有給白銀,而是給了他們最需要的東西,給了草原源源不斷的財富。這一趟倒不像是打劫來了,倒更像是雪中送炭,皇上。您說是不是?”
文遠帝聽得通體舒坦,他方纔還擔心,沒想到這樣就解決了,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不過又想起來一件事,“在水一方的錢不都被王爺拿了,哪來的錢和草原合作?”
徐公公笑道,“只是簽署了協議。先讓草原把食鹽拉五千斤回去,把牛羊送一批來。再付銀子,憑着在水一方,這一來一回,錢就夠了。用郡王妃話就是,錢不用擔心,就算沒銀子,不還有鹽嗎?”
草原王子當即大笑,估計這才堅定了和在水一方合作的心。
文遠帝挑眉,“草原上人不少,大越人又多,鹽的產量自供都不夠,能確保草原人人吃的上鹽嗎?”
徐公公笑着給文遠帝奉茶。道,“也不知道郡王妃用的什麼法子,只要有人買。就有鹽賣,不然也不能湊的起銀子修路不是?”
文遠帝接過茶盞,輕輕撥弄了下,聲音帶了些惆悵,“原本朝廷國庫空虛,連打戰都維持不過來。沒想到她能力挽狂瀾,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學來的。愣是把一個貧瘠之地變成了一個香餑餑,文武百官就盯着忻州了。”
徐公公連連點頭,“是呢,咱們大越哪是真窮,實在是有好東西都不知道用,白白擱在那裡浪費,就像那煤炭,別人用就有中毒的危險,避之唯恐不及,郡王妃就能用來掙錢,草原上的牛羊多的不知道怎麼辦好,郡王妃就想到買回來,又是牛奶浴,又是牛奶糖,還有那羊毛,草原恨不得拿來當柴火燒,郡王妃卻花錢買回來,要是沒好處,郡王妃也不會費那個心思啊,還有修路,平時咱們都覺得湊合走就行了,偏郡王妃覺得路順坦,節省時間,皇上,您還記得無緣大師說越郡王不適合做皇上的話麼?”
文遠帝輕點了下頭,“朕記得,無緣大師說有人比他更合適做皇帝,確實,塵兒比他更合適一些,越兒若是做了皇上,勢必會有三宮六院,郡王妃待他肯定不像現在這樣,不遺餘力的幫他,她是在幫自己的兒子啊。”
徐公公笑道,“是呢,有郡王爺和郡王妃幫小王爺守着,咱們大越朝的江山定固若金湯,皇上也可以高枕無憂,等認回了大皇子,等小王爺長大還久呢。”
郡王爺那性子着實不像是真想做皇上的,郡王妃的對權勢沒有對掙錢那樣熱枕,沒有人來爭皇位,盼望皇上早點死,早點讓位,皇上定能長命百歲。
對皇上來說,怕皇子爭儲位,也怕太子年紀大,心大啊,最怕的就是皇上活到七老八十,太子五六十歲,會不咒皇上早死纔怪呢。
只是朝堂上天天提立儲,真是一羣榆木腦袋,明知道皇上不想立太子,偏偏提,越是這樣,皇上越是煩,然後倒黴的髒活累活辛苦活都丟給他們做。
再說知晚,半夜醉酒渴醒了,要爬下去找茶喝,正爬到一半,某男醒了,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睛在月色掩映下泛着光芒,知晚一時看呆了,等回過神來,人已經從壓人的姿勢變成被壓,嬌脣被堵,沒有了往日一半的溫柔,她能感覺到他的怒氣。
脣瓣吃痛,知晚努力推着他的胸膛,“我口渴,我又沒有招惹你,幹嘛對我生氣?”
他氣的一宿沒睡,她竟然還問他爲什麼生氣,葉歸越氣的腦袋疼了,磨牙問,“你喜歡草原上的漢子?!”
這個問題來的有些莫名其妙,原諒她腦袋嗡的一聲空了,“什麼草原上的漢子?”
問完,才恍然大悟,“你是說我唱的歌啊,那是歌,我就是唱了下而已,不過草原男子豪邁,我還是挺喜歡的。”
本來葉歸越的臉色好了三分,她又添了把柴火,怒意更甚之前了,“你再說一遍,你喜歡誰!”
“我最喜歡的當然是你了,這還用問,”知晚心情大好,這廝大半夜不睡,竟然是因爲吃醋,這酸味是夠大的。
葉歸越聽了,眸底的怒意一下子就消失了,起身去給她倒茶,知晚喝一杯不夠,又給她倒了一杯,難爲他一個郡王爺大半夜不睡覺,伺候她喝茶。
知晚碰着茶盞喝着。隨口問道,“草原使臣都走了嗎,後面暈酒。不記得了。”
葉歸越把草原答應借兵三萬的事跟知晚說了,知晚聽得大笑,“早知道我就唱四首歌了,到時候借咱們四萬騎兵,勝算更大,哎呀,我這人一喝酒。就格外的好說話,我沒隨便許諾什麼吧?”
“送了兩萬斤白鹽。”葉歸越沒好氣道,要不是打了酒嗝,她估計還會送東西。
聽到是白鹽,她就放心了。又問了兩句別的,聽到說牛馬羊的生意都敲定了,還有草原王子也在,知晚那個後悔啊,早知道就不喝那麼多酒了,茯苓那個笨丫鬟,叫她把酒水稀釋一下,也不知道她加了多少水,好像根本沒變。
知晚還欲再問。可是葉歸越卻不想多說,慢慢長夜,總要做點喜歡的事纔不辜負良辰。
一夜之間。大越和草原的關係忽然變的這麼好,叫滿朝文武咋舌,不過草原答應借兵三萬,誰去和草原接洽,這成了一個問題。
三皇子和四皇子都積極爭取,他們有了戰功。才更有機會被立爲太子,可是草原使臣卻更傾向葉歸越和知晚。希望他們去草原,不過葉歸越有府兵要訓練,他確實要出征,但不是現在。
最後定遠侯站了出來,主動請纓,文遠帝覺得不錯,草原使臣一聽他是越郡王妃的父親,好感蹭蹭的往上漲,完全是愛屋及烏了。
草原使臣迫不及待的要把好消息送回去,把那些多的牛羊換成銀子,然後養小牛羊,離開之前提出一個要求,“皇上,郡王妃對我們草原來說是那燦爛的太陽,她給我們草原帶去的恩惠,我草原兒女會永遠銘記於心,能否讓貴國的畫師給我們畫一幅郡王妃的畫像,讓草原兒女可以瞻仰郡王妃的容貌?”
老實話,文遠帝的心裡有些泛酸啊,朕纔是皇上啊,你們該瞻仰的是朕,怎麼是朕的兒媳婦了?
不過朕從來就很大度,一揮手,“准奏。”
草原使臣回了行館,換上衣服去在水一方好好的泡澡,朝堂之上,卻在說草原乃是蠻族,竟然瞻仰個女子,不把他們皇帝放在眼裡,太不識擡舉了,沒有皇上的准許,郡王妃能和他們合作麼,說的異常激動,文遠帝斜視了那幾個大臣一眼,“你們要是掏腰包把他們不要的羊毛買了,他們也會瞻仰你們。”
那幾個大臣哏的臉都紅了,吶吶的退回去,再不吭一聲。
而臨墨軒,畫師已經到了,正在挑選位置,好把他們越郡王妃的美麗容貌留下來,以供草原兒女瞻仰膜拜。
挑來選去,不是這裡不好,就是那裡不好,把知晚大好的心情都折騰沒了,一屁股坐在鞦韆上。
兩位畫師也知道惹怒了她,趕緊說,“郡王妃這樣最美,優雅有之,淡然有之,平常即是美。”
茯苓幾個丫鬟站在一旁,越看越是羨慕,湊到畫師身邊道,“平常郡王妃身邊都不離開丫鬟,我要不要站過去?”
畫師被嗆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恨恨的撇了茯苓一眼,提筆作畫,白芍嗔笑了茯苓一眼,茯苓俏皮的吐了下舌頭。
能做畫師的,畫技都非同凡響,又快又神似,彷彿把知晚畫活了,畫的時候,兩位畫師也驚歎了,美人如斯,該收在內院,彈琴撫曲,銜花弄草纔對,她卻拋開世俗成見,做起了買賣,還一舉轟動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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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身銅臭味,不會爲世族大家喜歡,可偏偏她視金錢如糞土,比誰都高雅,真的很難想象,爲了百兩黃金敢砸暈越郡王是她,拿一百六十萬兩充作軍餉的也是她,矛盾的兩個性格,在她身上竟然完美的合二爲一了。
等畫師止筆,知晚總算是大鬆了一口氣,扭着酸澀的脖子,過去看了眼,很不吝嗇的誇了好幾句,畫師有些飄飄然,不過還是很謙虛,“拙劣技藝,不及郡王妃十之一二的神采。”
作爲謝禮,知晚讓丫鬟給他們一人送了份禮物。
等他們走後,侯青妙帶着侯青菱來求醫,知晚歇了會兒,才幫侯青菱治頭髮稀疏之症。
花了半個時辰才弄好,侯青妙逗着塵兒思兒玩,思兒咯咯的笑着,朝她吐泡泡玩,樂的侯青妙也笑了起來。
忽然就想嫁人了,也想有兩個這樣可愛的孩子。
侯青妙回頭看着知晚,羨慕的道,“關凌的婚期定下了,這個月十八號。”
知晚輕輕一笑,“還有半個月,轉眼就過去了,關凌沒鬧着要退親了?”
侯青妙笑着走過去道,“哪鬧退親了,我昨兒從你這裡走後,特地繞去看她,她高興的眼裡都帶着笑呢,連郡王送了她一隻大碗,聽丫鬟說,吃飯的時候她都忍不住笑。”
侯青妙去的時候,關凌正在吃粥,她也覺得關凌對這門親事的不滿隨着那隻碗都消失了,她好像極喜歡那碗,在她看來,有些愛不釋手了。
侯青妙說着,捂嘴笑道,“聽說她還約了連郡王去蒹葭閣挑對戒呢。”
知晚秀眉一挑,那丫頭還真的喜歡上連郡王了呢,既然是朋友,得給她準備添妝,不知道送什麼好。
侯青妙想起珠兒的託付,望着知晚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京都流行娶親撒糖果的習慣,珠兒說她去在水一方預定,結果有六家下了訂單,而且分量不小,可能買不到,託我來問問你,能不能買到?”
最近成親的人格外的多,不但是成親,就是孩子滿月,百日宴,只要是大喜的事,富貴人家都習慣撒糖,所以糖果的銷量格外的好,有些供不應求。
她都在想,要不要開個糖果分鋪,專門賣糖果,鋪子的事好辦,可是糖是個不小的問題。
不過再怎麼缺貨,關凌成親的糖也得夠分量啊,“成,回頭跟掌櫃的說一聲,務必把關府的那一份湊齊。”
這廂答應了關府,鋪子裡都有些緊巴巴了,結果錢氏派了丫鬟來告訴她,二十六號秦知嫵要嫁給三皇子,糖果也要足夠的分量,五百斤,讓她想辦法,而且還是不給錢的那種。
不給錢還那樣的姿態,知晚懶的搭理她,只給一百斤,餘下四百斤要的話,該多少錢付多少錢,不要拉倒,她纔不做賠錢的買賣,她們的交情還不到那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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