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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裝滿現金的旅行袋,袁珺瑤悄悄地來到了本市的一處民居。這裡正是城鄉結合部所在,也是最混亂的地域,外來的打工者、妓`女、扒手等混跡在社會底層掙扎的人們聚集在這樣的地方。像袁珺瑤一樣美麗的女性,在這裡是很危險的。但她就像是魚入大海一般,自由地在這裡穿梭,選擇最不引人注意的路徑,悄悄地來到了院子裡。
這處已經算是少見的平房,是近年成功抵抗拆遷的釘子戶,實際上這一代這種釘子戶非常多。棚戶區改造的過程中遇上了非常大的阻力,使得最終這一工程不了了之,而這一帶也繼續的成爲混亂與犯罪的滋生地。
“袁姐姐,你來了。”一對看上去很機靈的少男少女看到袁珺瑤推門而入,露出了歡樂的笑容。已入夏季,他們的穿着雖然很破舊,但總是整潔,一看就是那種樸實的窮人家孩子。
看到這一對少男少女,袁珺瑤原本板着的臉此刻徹底消解,一個美得令人心驚動魄的笑容浮上她的臉頰,她伸出手拍了拍男孩的肩膀,“怎麼樣,你們兩個有沒有乖乖的呆在家?”
看上去也就是十歲出頭的少女用力的點點頭,“當然啦,袁姐姐。你提着什麼東西啊,是給小雅買的好吃的嗎?”
男孩子彈了妹妹一個爆慄,“就知道吃啊你,小雅。袁姐姐特地來一趟,還不趕快給姐姐端水。”
女孩子扁着嘴道:“就會指使人,爲什麼你不去倒!”
看着可愛的小兄妹,袁珺瑤的笑容更加開心了些,她拉着少男少女,臉色稍稍變得嚴肅了些,問道:“老東西呢?”
男孩道:“去打牌了,估計今天晚上是不會回來了。”
袁珺瑤鬆了一口氣,又問道:“老東西有沒有又危難大家?”
男孩子露出了一個痛恨的表情,他道:“小勝昨天沒有偷到東西,而且回來的晚了,被老東西狠狠地揍了一頓,臉都青了,老東西還罰他一天不能吃飯,露露姐早上的時候偷偷地給了小勝一點東西吃,被老東西看到了,他把露露姐拖到了房裡……”
女孩子小雅臉上都是恐怖的神情,而袁珺瑤似乎也想起了極爲不愉快的事情,身體似乎也有些站不穩,晃了幾晃。
“天殺的老賊,爲什麼沒有人來收了他!”袁珺瑤完全沒有察覺,自己的指甲快要嵌入到了掌心中。她看着擔驚受怕的小雅,似乎看到了曾經的那個自己,小雅長得還算清秀,而且已經進入到了青春期,也許過不了幾年,她的命運可能將跟自己和露露一樣。
想到這裡,袁珺瑤抓着旅行袋的手又更緊了一些,她努力地對着少男和少女擠出一個笑容,向他們保證道:“放心好了,姐姐已經有了辦法,大傢伙不會繼續呆在這個魔窟裡了,我們都會自由的!”
小女孩的目光中充滿了希冀,期待地道:“真的嗎,袁姐姐?”
袁珺瑤指了指她手中的旅行袋,道:“這裡面就是姐姐準備的錢,有了這些錢,咱們能夠好好地過日子了,我們可以離開這個城市,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你們像是普通的孩子一樣生活、學習、長大,老東西再也不會影響到我們了。”
男孩子還是很遲疑,他道:“可是,我們有十幾個人,天天被老東西分別派出去偷東西,甚至晚上有的時候還不集中在一起休息,怎麼能讓大家一起逃走呢?”
袁珺瑤堅定地道:“這確實不容易,但是我會想辦法的,我們一定能成功!”
她的話音剛落,突然門外傳來了響動,一個嘶啞而又讓人討厭的聲音道:“成功?我們家小瑤瑤要成功什麼啊?”
突然傳來的聲音使得袁珺瑤的臉色都煞白了,她有些麻木地回過頭,看到了一個有些乾瘦的老頭站在了門口,身後跟着兩個面色不善的青年男人,明顯是他的手下之流。他們望向袁珺瑤的視線格外的淫邪,幾乎是明目張膽,裡面充滿了對這一美麗女性的禽獸**。
袁珺瑤不禁想:“這個老東西剛纔聽見了多少?”不過面上卻作出一副恭敬乖巧的表情,低頭道:“黃叔你回來了啊,瑤瑤是特地來看您的呢。”
乾瘦老頭哼哼了兩聲,絲毫不介意當着兩個未成年人的面,嘴裡道:“怎麼,你這小婊砸是想念你黃叔的人間大炮了嗎?我就知道你這天生媚骨慾求不滿,離了男人是活不了。哼,想想你這兩年自己在外面,不知道用了多少次自己的美色和身體來得到錢財,這麼想一想,黃叔我還覺得很不舒服呢。”
袁珺瑤臉色從白轉青,眼中仇恨的光芒一閃而過。別說以美色娛人,這些年她甚至是仇恨男人的,沒有任何的男人曾經碰過她。她永遠忘不了自己十六歲的那個雨夜,面前的這個乾瘦的老頭是如何對待無助而稚嫩的自己的。
乾瘦老頭走上前,一把奪過了袁珺瑤手中的旅行包。袁珺瑤臉色大變,她想要搶回來,可黃叔身後的兩個混混大踏步走上來,直接擋開了袁珺瑤,甚至還想動手佔她的便宜,袁珺瑤畏懼地閃躲開來,那旅行包已經被黃叔拉開了。
“嘶——”場中除了袁珺瑤之外的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他們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擺在一起,一整個旅行包的紅色鈔票,讓所有人的眼睛都似乎被這誘人的紅色所染紅,特別是黃叔和他身後的兩個混混,貪婪到無以復加。
黃叔哈哈大笑了起來,“瞧瞧啊,咱們的小瑤瑤除了貌美如花,還這麼能賺錢,提着這麼多錢,是專門來孝敬黃叔的嗎?沒有白瞎黃叔我那麼疼你啊!”
袁珺瑤此刻以徹底失去了冷靜,她想要衝上去,奪回那旅行包,“不行,你不能拿走這些錢!”
黃叔陰騭地橫了袁珺瑤一眼,然後猛然揮掌狠狠地打了袁珺瑤一個耳光,口中道:“小婊砸,不要給你臉不要臉。你從小到大,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個不是我給的?養你到這麼大容易嗎?沒有我,說不定你就被哪個野狗給叼走吃了,哪有你今日風光靚麗?做人要知恩圖報,你弄來的錢,必須交給黃叔我,你懂嗎?”
袁珺瑤咬着銀牙,原本姣好的面容幾乎扭曲,她恨恨的道:“就算是被野狗吃掉,也好過被你帶大,你……你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哈哈哈哈——”黃叔笑得十分張狂,“惡魔?你就是這樣稱呼養育你長大的恩人嗎?你們兩個評評理,這小婊砸靠我養活大,我等她長大了弄點回報,不應該嗎?”
他的兩個手下連聲道:“應該,應該,生恩不如養恩。”
一個猥瑣的男人還道:“就算黃叔您要拿這妞樂一樂,也是應該嘛。”
黃叔笑罵道:“哈哈,你們兩個傢伙,不就是看上了她那一身美肉嗎?說來我也有好些年沒有嘗過她的滋味了,看起來**好像變得更大了,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長的。行啦,等一會兒黃叔我先來,你們倆也有份,這個小婊砸太讓我失望了,得好好地調教一下。”
男人忙道:“沒錯,就該狠狠地調教,我看讓她出去偷東西也沒必要了,不如就鎖在家裡,當個性`奴,您老人傢什麼時候想樂呵樂呵都成。”
黃叔摸着自己下巴上的白鬍須,道:“這倒是個好建議啊,哈哈哈哈。”
袁珺瑤此時已經害怕到了無以復加,她根本無法想象,如果被黃叔和他的狗腿子拘禁起來,不見天日,成爲他們發泄淫`欲的工具,會是怎樣悲慘的境地。而且自己受難且不說,她的兄弟姐妹們也將繼續被黃叔控制着,爲他偷竊,被他欺凌。
旁邊的少男少女更是恐懼地蹲在牆角處,哥哥抱着妹妹,他想要衝上去保護平時都對他們很好的袁姐姐,可是黃叔的積威甚重,使得他根本產生不了勇氣去面對這個惡棍,只有在牆角跟妹妹一起簌簌發抖。
袁珺瑤怕了,她想要逃走,可是唯一的門被兩個漢子把守着,她根本無路可逃。黃叔走向了她,帶着無比猥褻的笑容,他乾枯而噁心的手一把抓住了袁珺瑤的襯衫,用力地一撕,便將這件襯衫的一半給撕了下來,袁珺瑤那光潔細膩,猶如象牙般白膩的香肩漏了出來,穿着一件素色胸衣的巨**房也暴露在了男人淫`邪的視線之下。
這番場景,似乎加劇了黃叔等人的逞兇**,黃叔的喉嚨滾動了一下,雙目中射出的光更加駭人,就像一隻餓狼,準備撲食那無辜的綿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靠,老頭,你都一把年紀了,不用藍色小藥丸,還硬的起來嗎?嗯,更關鍵的是,這個女人我還沒有碰過,怎麼能讓你這種貨色去玷污她?”
黃叔等人聳然一驚,順着聲音傳來處望去,就見到院牆上蹲着一個穿着奇怪兜帽袍服的傢伙,他兜帽下一張金屬色的面具,熠熠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