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菲櫻狠狠一跺腳,月千梵這樣厲害的人物,要找準機會對付他,可不比上天摘星星容易多少,現在好不容易設下圈套,卻又被夏明宸這個混蛋給破壞掉了,她恨不得把夏明宸捉過來狠狠揍一頓。
自己雖然不是月千梵的對手,但要應付夏明宸還是綽綽有餘,寒菲櫻還是有足夠的自信,而夏明宸顯然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故意使陰險的手段,渾水摸魚救走月千梵,下次捉到他,一定要打得他哭爹喊娘,不就是雪族嗎?雪族又不是個個都是月千梵那樣BT的高手,夏明宸這傢伙,不是一直在赤炎王朝嗎?什麼時候又跑到龍騰王朝來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了?
見櫻櫻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蕭天熠啞然失笑,“好了,別生氣了,你忘了夏明宸的目的了?他找了他的同類這麼久,總算找到了,恐怕還要帶回去覆命呢,怎麼可能由着我們殺了他?”
他夏明宸的使命與自己何干?但月千梵卻是自己的生死仇敵,這一次跑了,下一次就更難以上當了,寒菲櫻道:“月千梵的武功深不可測,合我們三人之力,都不見得能攻下,夏明宸憑什麼認爲他能製得住?”
蕭天熠優美的脣角輕揚,“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夏明宸自然有夏明宸的辦法,其實月千梵的存在,是讓蕭遠航寂滅的最好利器,只要兩人站在一起,就知道是親父子了,如果我們真的殺了月千梵,從此,蕭遠航反倒可以高枕無憂,如此一想,倒也並非壞事。”
看到妖孽那張俊美絕倫的臉龐,寒菲櫻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起來,妖孽原來還有治癒人心靈創傷的本事,一向善於哄自己開心,當即莞爾一笑,大度道:“看在他是你同宗的份上,本座就大人大量,放他一馬吧。”
妖孽回來了,寒菲櫻忽然就覺得承光閣不一樣了,一想起他已有快四個月沒有見到孩子了,一回到王府,寒菲櫻就急匆匆帶他去看蕭衡和蕭璟。
這個時候,兩個孩子早就睡了,發出輕微柔軟的呼吸聲,一模一樣的小人,可愛到令人心醉的臉龐,可蕭天熠的大手還沒有碰到他們,兩個小傢伙就同時大哭起來。
蕭天熠這個在外面能叱吒風雲的戰神將軍,但面對尚在襁褓中的小傢伙,卻束手無策,慌亂地問寒菲櫻,“他們這是怎麼了?”
嬰兒鮮亮的啼哭聲在夜晚顯得尤爲清晰,寒菲櫻抱起蕭璟,嗔怪道:“這麼小的孩子,半夜都要吃奶,你不知道嗎?”
知道纔怪?蕭天熠無語,雖然見兒子居然長這麼大了,很是驚喜,但最重要的是和櫻櫻久別重逢,有些功課自然是要補上的。
可鬱悶的是,櫻櫻現在眼中可不純粹只有他了,把那兩個小傢伙餵飽了,哄睡了,折騰一番之後,天都快亮了。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房間,蕭天熠主動給寒菲櫻按捏雙肩,溫柔道:“夫人辛苦了。”
一回來就知道甜言蜜語,寒菲櫻朱脣上揚,經常被兩個精力充沛的小傢伙折騰得夠嗆,千盼萬盼,妖孽總算回來了,懶洋洋道:“去北境賑災,最多三個月就回來了,可你這一去就是四個月,老實交代,你到底在北境幹什麼,有沒有勾引什麼良家少女?”
蕭天熠手指微微一頓,忽然想起在北境的時候,有人傳聞他和沈黛關係曖昧,不知道是不是傳到櫻櫻耳朵裡了?小女人是不是又起了小心眼,嚴肅道:“倒是有一個,想知道嗎?”
寒菲櫻似笑非笑,“就是那北疆大吏的女兒?”
“果然還是不信任爲夫,在爲夫身邊安插了多少人手?”蕭天熠的聲音透着一絲幽怨,可細聽下去,又有一絲愉悅。
寒菲櫻嫣然一笑,“能引起你的注意,她一定是個很特別的女人了?”
“吃醋了?”
寒菲櫻點點頭,“是。”
見小女人誠實的模樣,蕭天熠更是愉悅,“其實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不用草木皆兵,聽風就是雨,如果還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阿宸。”
寒菲櫻橫了他一眼,“他是你的人,怎麼可能會聽我的?”
蕭天熠輕笑,捏了捏櫻櫻的鼻樑,像是責怪,更像是寵溺,“我記得某人說過,本世子到北境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告訴所有人,自己是有婦之夫,膝下已有佳兒一雙,此生不納姬妾,現在這話,整個北境都傳遍了,難道某人都忘了嗎?難道還有女人來找死嗎?”
寒菲櫻忍俊不禁,依稀記得自己好像是說過這話,也不過是隨便問問,夫妻之間,若是連信任都沒有,這夫妻也就沒有必要做下去了。
蕭天熠見櫻櫻的神色慵懶而嫵媚,深邃的鳳眸目不轉睛地盯着她。
他看得寒菲櫻渾身發毛,狐疑道:“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他的大手開始往鎖骨下移,曖昧道:“一百零三天不見,夫人似乎更漂亮了?”
一百零三天?寒菲櫻莞爾,捉住他不安分的手,“誰叫你一直都不回來的?”
蕭天熠的表情忽然變得再次嚴肅起來,“我不在府裡的這些日子,到底是誰深更半夜出去私會男人,連兒子都丟在府中不管?今晚要不是我提前回來,你還要在外面多久?”
倒開始數落自己了,寒菲櫻輕笑盈盈,反問道:“奇怪的是,你此次出巡,明明是代天巡狩,回京怎麼說也應該前呼後擁纔對,怎麼會偷偷摸摸回來,是不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
蕭天熠卻沒有回答的意思,一雙鳳眸深邃莫辨,忽然輕笑出聲,笑容滿是即將得償所願的愉悅,“在回到你的問題之前,能不能先把正事辦完再說?”
“正事?什麼正事?”寒菲櫻一臉的糊塗,他俊美的容顏近在眼前,讓她心中忽然涌起一種顫到心尖的震動,這男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連她這樣的女人都能收服,果真不是一般的人。
還沒等她明白過來,妖孽已經餓狼捕食一般撲了過來,一夜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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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天熠回京之後,淮南王府一片歡騰,皇上對蕭天熠在北境的功勞大加讚賞,北疆大吏沈山更是上奏摺代北境萬民叩謝皇上天恩。
此次任務完成得如此出色,皇上看向蕭天熠的眼神更是多了一分讚賞,心中不止一次地想過,如果蕭天熠是自己兒子該有多好。
燕王見蕭天熠回來了,一掃之前被太子打壓的頹勢,忽然就振奮起來,朝中局勢又有微妙的傾斜。
不少人心中又開始議論紛紛,對於世子這個絕對重量級的人物到底會如何選擇,做出了一番頗費思量的猜測。
雖說世子和太子不睦,是很多人心知肚明的秘密,但要說世子十分扶持燕王,似乎也不完全是,但世子分明又不是中立的,世子撲朔迷離的立場,讓本就迷亂的朝局更是錯綜複雜。
蕭天熠回京沒幾天,宮中就傳出太后病重的消息,自今年入冬以後,太后的身體就一直時好時壞,常常病入沉痾,明白人都知道,這恐怕是大限將至,但一國太后,皇上之母,又有誰敢大逆不道地將此話說出口呢?
滿院太醫也只會說太后鳳體無恙,不過是上了年紀,只需好好靜心調養,即可康復。
但自己的身體,只有自己最瞭解,太后聽說蕭天熠回京了,命人到淮南王府召世子和世子妃帶兩個重孫入宮。
寒菲櫻見太后娘娘特別指名要見蕭衡和蕭璟,自然不樂意,倒不是擔心太后會對孩子們怎麼樣,而是因爲自己和太后娘娘之間的隔閡,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去見太后。
在妖孽回京之前,太后也曾好幾次召她帶兩個孩子入宮,不過都被寒菲櫻以各種理由擋回去了,有皇上的縱容,太后也無可奈何。
但見人之將死,太后恐怕就在這些日子了,寒菲櫻還是動了惻隱之心,蕭衡和蕭璟畢竟是太后的親重孫,就是太后不待見自己,也不會加害他們,何況,還有妖孽在,自己又怕什麼?
到了永壽宮之後,蕭天熠和寒菲櫻拜見太后娘娘,太后半靠在牀頭,昔日保養得當的臉已經出現了分明的老年斑,這個曾經風光無限的老婦人,也抵擋不住歲月的侵襲。
不過今日,她連看寒菲櫻的眼神,沒有了往日的陰冷,蕭衡和蕭璟穿着一模一樣的衣服,都戴着虎頭帽,穿着虎頭服裝,眼睛滴溜溜地亂轉,咧着小嘴咯咯地笑。
袁嬤嬤和另一嬤嬤將兩個孩子抱到太后榻前,孫嬤嬤看見蕭衡和蕭璟的時候,眼神分明呆了一下,太后娘娘的感覺果然沒有錯,這對小世子的樣貌越長越像那個人,她不由十分心驚,這莫非是上天對娘娘的懲罰?
太后難得地打起精神,看到兩個可愛小傢伙的時候,反應比孫嬤嬤更是強烈,手掌劇烈地顫慄了一下。
太子也在場,這段時間,他在太后面前可是盡足了孝道,連皇上都破天荒地誇獎了他幾句,一臉擔憂道:“皇祖母怎麼了?是否要孫兒傳召太醫?”
太后彷彿沒有聽到太子的聲音,那天真無邪的笑臉,那白裡透紅的皮膚,那胖乎乎的小手,其中一個還在咬手指,萌態可掬,俊秀出奇。
可是他們的眉眼真是像極了曾經的九州王,彷彿有什麼讓太后墮入了無邊的黑暗一般,她忽然覺得呼吸困難,大口大口地喘着氣,臉色灰白,這是他派來索命的嗎?整個人也憔悴得厲害,彷彿瞬間就又老了十歲。
蕭天熠鳳眸一沉,和寒菲櫻對視一眼,都不明白這是爲什麼,雖然太后掩飾得極好,但眼中那一絲慌亂還是沒有逃過兩人的眼睛。
“太醫,快傳太醫。”太子立即高喊道,轉而看向蕭天熠,質問道:“皇祖母一直都好好的,連太醫都說皇祖母很快就會好起來的,蕭天熠,你到底幹了什麼,怎麼會讓皇祖母變成這樣?”
寒菲櫻見太子這般無事生非,怒道:“蕭遠航,你不要血口噴人。”
太子見寒菲櫻居然當面駁斥自己,正欲開口,忽然聽到孫嬤嬤的驚呼,“娘娘,娘娘昏過去了。”
誰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一樁意外,到了太后這把年紀,就是昏迷也是十分危險的,太醫慌慌張張地趕來,連皇上淑貴妃,容妃等人都驚動了,全都趕來了永壽宮。
在太醫搶救太后的時候,所有人都退到外面等候,皇上臉色沉沉,看向孫嬤嬤,“母后昨日不是還好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孫嬤嬤遲疑地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世子爺,真正的原因她當然不敢說,搖頭道:“奴婢不知。”
“父皇,兒臣知道原因。”忽然響起一個不懷好意的聲音,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攻擊世子的大好機會的太子了。
皇上神情一震,看向太子,“說。”
“父皇明鑑,兒臣這段時間,除了完成父皇交代的任務之外,就是在永壽宮陪伴皇祖母,皇祖母前些日子雖然鳳體違和,但近來已經好多了,這一點,太醫院太醫可爲證。”
好惡毒的蕭遠航,寒菲櫻不動聲色地盯着他,就算太后馬上就要死了,明哲保身的太醫們也不會明說,只會說些不痛不癢的話,太醫們只想保住腦袋的微妙心理,此時竟然被太子拿出來利用。
這話倒是實話,皇上也確定聽得太醫們這樣回稟,說母后不過是氣血不足,需要長期調養,沒有性命之憂,可現在太后竟然昏倒了,到底有什麼原因?
“今日,皇祖母說想見見淮南王府的兩個重孫子,在他們進殿之前,一切都還好好的,可皇祖母一見到世子和那兩個孩子,病情就突然惡化了。”
太子說到這裡,就聰明地沒有再說下去,皇上當然不是傻瓜,但他也不會完全相信太子的話,看向孫嬤嬤,“你說,是不是這麼回事?”
孫嬤嬤心虛,但太子說的也的確是事實,在皇上如刀的目光之下,她還是點了點頭,“太后的確是在見到兩位小世子的時候,突然昏倒的。”
淑貴妃優雅的聲音響起,“這也許不過是個巧合罷了。”
“貴妃娘娘說得好輕巧。”太子冷哼一聲,“貴妃娘娘既不是太醫,當時又不在現場,憑什麼肯定是巧合呢?”
淑貴妃一向是聰慧冷靜的人,雖然形勢不利,但並沒有被太子的咄咄逼人所壓倒,“既然太醫還沒有得出結論,太子又何必一口咬定呢?”
“好了,都給朕閉嘴。”皇上忽然覺得心煩氣躁,孫秀的話他還是相信的,命人把兩個孩子抱過來。
果真是兩個極爲可愛的孩子,從他們身上看不出任何異樣來,難道真如淑貴妃所說,不過是個巧合?
天子的威嚴壓迫與生俱來,一般人都會下意識地臣服膜拜,孩子的感覺更是敏銳,更是本能地迴避他們覺得有危險的東西。
但奇怪的是,蕭衡和蕭璟竟然一點都不怕皇帝,四隻小手在皇帝身前亂抓,竟然把皇帝佩戴的龍紋玉佩都險些抓掉了,袁嬤嬤大驚失色,想立即抱走這兩個小祖宗,哪知道蕭璟居然抱着皇帝的脖子,嘟起小嘴就朝着皇帝的臉上親去。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連一國之君都有些手足無措,這兩個柔嫩的小傢伙實在可愛,他竟然心生一股憐愛。
蕭衡抓着皇帝的龍紋玉佩就是不放,袁嬤嬤無奈之下,只得求助世子妃,寒菲櫻過來抱着蕭衡,蕭衡卻就是不撒手,小傢伙力氣卻大,寒菲櫻也不能強行拽走,他拉着的是皇上的東西。
“請皇上恕罪。”袁嬤嬤和幾位嬤嬤不停地叩頭請罪。
“這是蕭衡還是蕭璟?”被這兩個小傢伙一攪局,皇上忽然就不那麼煩躁了,饒有興趣問道。
“是蕭衡。”寒菲櫻答道,真是頭痛,拿這兩個小傢伙毫無辦法。
淑貴妃笑道:“看來兩位小世子很喜歡皇上呢。”
皇上看着蕭衡吹彈可破的臉,心底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柔意,“罷了,既然蕭衡喜歡,那朕就賜給他了。”
這可是鑾金龍紋玉佩,只有皇帝才能佩戴的玉佩,不論是親王還是親王子女都沒有得到這樣的特權,卻被不懂事的蕭衡得到了。
太子見狀,氣得牙癢癢,把太后昏倒的罪名推給蕭天熠,就算不能把他怎麼樣,起碼也可以降低他在父皇心中的分量,可沒想到,蕭天熠礙眼,他的兩個兒子也這麼礙眼,居然得到了皇上的特別青睞?
而自己的東宮只有一個小郡主,小郡主滿月和週歲的時候,皇上也只是按照皇室規格賞賜,並沒有什麼特別豐厚的賞賜,這更讓太子心中對皇上的偏心多了一分不滿。
得到了鑾金龍紋玉佩之後,蕭衡高興得大叫,孩子可愛的模樣逗得滿屋子的人都笑了起來,一時差點忘了太后還在搶救的事實。
太子輕咳兩聲,一臉極度擔心太后的模樣,“父皇,皇祖母…”
皇上被蕭衡一打岔,經太子提醒,纔想起母后還昏迷不醒,臉色又沉了下來,“太醫還沒有出來嗎?”
淑貴妃道:“還請皇上不要擔憂,太后娘娘洪福齊天,不會有事的。”
太子正欲說話,忽然覺察到一記冷光落到自己身上,無端端的,就讓害怕,後面的話不由自主地縮了回去,真是開玩笑,自己怎麼會害怕蕭天熠的目光?
太后昏倒,是最好的攻擊蕭天熠的機會,至此,太子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絕妙的計劃。
就在大家等得心急火燎的時候,太醫終於滿頭大汗地出來了,到了皇上面前,猛然雙膝一軟,“請皇上恕罪…”
話還沒有說完,太子就急急忙忙問道:“太醫,皇祖母怎麼樣了?”
太醫冷汗涔涔,“微臣等想盡了辦法,可太后還是一直不醒。”
孫嬤嬤悚然一驚,聲音有着不易察覺的顫慄,“那會怎麼樣?”
到了這個時候,太醫想撒謊也撒不了了,“很有可能會一直沉睡下去。”
什麼?皇上勃然大怒,“都是一幫廢物,連母后都救不活,朕養着你們有什麼用?”
容妃忙道:“皇上還請息怒,太后娘娘福澤深厚,一定會吉人天相的。”
太子別有深意道:“皇祖母剛剛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這樣?”
太醫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小心翼翼道:“據微臣判斷,太后娘娘可能是受了什麼強烈的刺激,所以才突然發病的。”
這句話再次把蕭天熠和兩位小世子推到了風口上,皇上的目光落到蕭天熠身上,“天熠。”
蕭天熠的回答滴水不漏,“皇上,臣奉旨帶孩子來永壽宮陪伴太后娘娘,實在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倒是太子殿下,一直陪伴在太后娘娘身邊,想必更爲清楚一些。”
太子臉色一黑,蕭天熠這麼快就反咬了一口,急忙在皇上面前跪下,“父皇不信的話,還請問問孫嬤嬤。”
太后昏迷,孫秀心痛萬分,她知曉實情,卻不能說,但也不願意冤枉世子爺,只道:“奴婢斗膽,如今的當務之急是太后娘娘的鳳體,一切事情,都等娘娘醒過來再說吧。”
“聽嬤嬤的意思,查出皇祖母的病因難道不重要嗎?”太子步步緊逼,像極了一個擔心祖母的孫兒,其實在他心中,他和皇上都沒有任何親情可言,更不要說太后了,不過他贏取皇上聖心的工具罷了。
孫嬤嬤不語,太子怕引起父皇的懷疑,也沒有繼續逼問,倒是那太醫被皇上逼得沒有辦法,只好道:“太后娘娘篤信佛法,不如請法師來做法驅邪,或許娘娘就能醒過來。”
如果施法也沒有用的話,也可以把責任推一部分給法師,太醫也就安全許多了。
這也的確是個辦法,爲了母后能早日醒來,皇上當即應允,太子這段時間伺候母后的確是盡心盡力,便吩咐道:“太子,這件事交給你去辦,越快越好。”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