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熠一行人抵達赤炎王朝下榻驛館之後,除了例行的國禮接待之外,南宮羽冽都沒有再出現過,當日大張旗鼓迎接世子進城的興致也蕩然無存,平靜得好像完全忘了龍騰王朝來的貴客一樣。
可第三天的夜裡,這位神秘莫測的赤炎太子,忽然邀請寒菲櫻單獨一會。
不得不說,南宮羽冽真是個雅人,月白風清的夜晚,重華高樓的屋頂上,居然還有這麼一處雅緻所在,在最靠近封頂的那一層,沒有了玉階,中間有寬闊的縫隙,顯然是有意爲之。
這又豈能難得住以來無影去無蹤見長的寒菲櫻?她輕輕一躍,如同一直蹁躚蝴蝶飛到了對岸,轉瞬間,就登臨了最高處。
九轉十彎地達到這裡之後,俯瞰下去,頓時有種一覽衆山小的感覺,腳下似有風煙萬里,這等格局,的確是大好男兒的宏圖抱負。
前兩天夜晚斜雨霏霏,今夜月上中天,銀輝一瀉千里,沐浴在夜色中的殿臺樓宇,投下高大的影子,還有屋頂的鎮庭獸,更是顯得莊重而威嚴。
葡萄美酒在月色下盪漾着夢幻般的光澤,還有那對栩栩如生的夜光杯,南宮羽冽正在悠閒地飲酒。
寒菲櫻幾乎是無聲地落到了他對面,行家都知道這是內家高手,風過無痕,??落葉無聲,南宮羽冽脣角一勾,寒菲櫻的輕功修爲已經到達一個極高的境界。
既然他已經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江洋大盜公子鳳,又何必再遮遮掩掩?也不是自己的風格,寒菲櫻大大方方在他對面坐下,揶揄道:“南宮太子這麼晚了,還特地邀請本座登臨高樓,月下對飲,真是好雅興!”
南宮羽冽似乎心情不錯,一國太子,主動給寒菲櫻斟酒,脣角勾起幾分若有若無的輕笑,“二小姐如約前來,看來也有話要對本宮說吧?”
寒菲櫻輕笑一聲,“殿下這麼聰明,本座要說什麼,應該已經很清楚了吧?”
南宮羽冽盯着對面姿容絕麗神采飛揚的女子,眼眸快速地劃過幾絲異樣,想起她剛纔站在絕頂上時候眼中的熠熠豪情,雖爲匪首頭目,卻是女中豪傑,那風華逼得人不敢直視。
這重華高樓,只有她這樣光芒四射的女子纔有幸登臨,纔有幸駕馭,南宮羽冽忽然一笑,“你放心,本宮說到,自然做到,斷然不會再利用你見不得光的身份來要挾你,這樣的行徑,本宮可不屑,所以本宮向你保證不在這件事情上找你的麻煩!”
不在這件事,肯定還有別的事?寒菲櫻可不會忘記自己曾經差點讓他見閻王爺的壯舉,也知道他不會大度到一笑而過。
寒菲櫻淡淡一笑,面前的葡萄美酒散發着誘人的香氣,連夜色中也被清潤的濃醉氣息所感染,靜謐如詩,她一向是捨不得委屈自己的人,手持酒杯,仰頭輕飲,立覺香滑入喉,脣齒留芳,不由得讚道:“琥珀光,真不枉本座千里迢迢的風霜辛勞。”
皎潔的月光在她身上蒙上了一層溫柔的華影,瀟灑不羈中透出幾分嫵媚娉婷,素顏長髮,隨風飛揚,南宮羽冽這個閱盡春色的東宮太子不由得看得有些呆了,忽然享受和寒菲櫻在一起的時光,他站了起來,笑意輕快如春水,言談間卻豪情萬丈,“重華樓是赤炎最高的樓閣,登臨至尊俯視天下的感覺如何?”
寒菲櫻仰首看他,身材偉岸,胸懷壯志凌雲,宛如夜色中銳利的鷹,張狂而霸氣,有種傲視天下的氣勢由內而外散發,突然對那個可以與他一爭高下的赤炎三皇子產生了強烈的興趣,到底是怎樣的男人,纔有底氣與南宮羽冽分庭抗禮?
平心而論,她並不討厭南宮羽冽,一個女人,對這樣出類拔萃的男人,就算不愛戀,也會有欣賞欽佩,女人心底總是仰慕強大的男人,這一點,亙古不變。
不過,寒菲櫻也不在意這個時候往他頭上澆一盆冷水,自斟自飲,淡淡而笑,“登臨至尊?鹿死誰手,尚未可知,這天下雖好,可將來到底是誰的天下?此時是否還言之過早?據本座所知,你父皇還活着呢,這種謀朝篡位的話要是讓有心人聽去了,治你一個謀逆之罪,可比本座這個江洋大盜來得有分量多了!”
南宮羽冽眼中忽然有浩淼煙波翻滾,透出孤注一擲的信念和決心,他現在與寒菲櫻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協議,一向深不可測的東宮太子,在寒菲櫻面前,居然連心底的隱秘之語都傾吐而出,似笑非笑,“這樣不是更好,你也抓住了本宮的把柄,就不用擔心本宮會繼續要挾你了!”
寒菲櫻眉目間笑意盈盈,別有深意道:“本座一江湖草莽,生平最敬佩的就是一諾千金的守信之人,太子殿下可要記得自己的承諾!”
南宮羽冽眉梢上挑,眼眸蘊含淡淡波光,優雅地到處清冽的玉液,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準確無誤地落入夜光杯中,看着眼前流光溢彩的女子,忽然有些恍惚,柔聲道:“你來了也有好幾天了,覺得是龍騰更好,還是本宮的赤炎更好?”
寒菲櫻看着眼前的夜光杯,這對夜光杯,還是她送給南宮羽冽的,這個居心叵測的男人已經用它做過數次文章了,嫣然一笑,“對本座來說,當然是龍騰!”
南宮羽冽雖然並不意外,但眼眸還是快速掠過幾道寒光,“龍騰雖好,卻不是蕭天熠的,赤炎卻是本宮的,這個中差別,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吧?”
寒菲櫻不以爲然地聳聳肩,漫不經心道:“無所謂,反正本座又不志在母儀天下!”
南宮羽冽忽然放聲大笑,有俯瞰河山的磅礴氣勢,無人能挫其鋒芒,這樣的男人,不由自主地臣服在他腳下,朗聲道:“此時就下定論,是否同樣言之過早?”
寒菲櫻心下一凜,握着手中晶瑩剔透翠澀域滴的夜光杯,目光緊緊盯盪漾其中波光瀲灩的琥珀光,淡笑出聲,“殿下豪情滿懷,本座拭目以待!”
---
夜裡,蕭天熠一回房,就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香氣,和櫻櫻身上的天然幽香完全不同,而且,屏風後有腳步聲傳來,很輕,不像是男人,倒像是,女人。
他剛剛在椅子上坐下,就有衣裳翩躚的四名麗人笑容嫵媚地從屏風後出現,正值夏季,她們都穿得很少,隱約可以看到高聳的豐滿,扭動着水蛇腰,聲音柔膩如醉,“世子爺終於回來了,奴家們已經等候多時了!”
蕭天熠鳳眸遽然一冷,哪個不長眼睛的居然用這種低級的辦法來對付他?難道是南宮羽冽?
今晚南宮羽冽約櫻櫻出去這件事他是知道的,莫非想雙管齊下?可又覺得哪裡不對,南宮羽冽是赤炎王朝最瞭解自己的人,他不會傻到以爲區區幾個美人兒就能讓自己動心?
不過南宮羽冽還是嫌疑最大,因爲這座驛館是他精心挑選的,除非是十分了解驛館格局的人,要不然這些女人怎麼繞過世子護衛隊,直接進入房間的?這裡機關重重,櫻櫻是機關高手,住進來之後,已經破壞了一些機關,重建了一些機關,但還是擋不住一些居心叵測的人。
蕭天熠的眸光淡淡掃過,爲首一人,薄如蟬翼的衣服遮蓋不住火辣的身軀,嬌靨似花,一雙白希柔嫩的藕臂,隨着蓮步走動,身前顫動,說不出的動人。
後面的三個,也都是各有千秋,各有各引人神魂顛倒的地方,宮中雖然美人不少,但這等姿色,仍是不多見。
這也是國與國使臣之間不成文的潛規則,在暫時沒有戰事的國家,相互往來的時候,贈送美人當做禮物,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經常有出使他國的使臣回國的時候,隊伍裡面會多了幾個美貌的異國侍女,所以,出使他國這個差事不但長臉,還有很多好處,一向是個肥差。
見世子爺的目光盯着自己,那爲首女子嬌羞一笑,道:“奴家初妍,素來仰慕世子風采,奴家姐妹四人,今夜能伺候世子爺,實在是三生有幸!”
她柔聲媚語,嬌羞如喘,臉頰一片嫣紅,紅脣微張,似有千種風情,萬般溫柔,更是配合着那美妙動人如靈蛇般的腰身微微擺動。
蕭天熠的眼眸快速地掠過一道殺意,誰居然敢在老虎頭上拔毛,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冷道:“誰派你們來的?”
初妍看着俊美的世子爺,臉上浮現意亂情迷的光澤,羞澀道:“是太子殿下擔心世子爺初來乍到,所以特命奴家四人伺候世子爺!”
蕭天熠嘴角牽出一絲冷笑,南宮羽冽嗎?正欲動手,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面對風騷美人從來都是心如止水的他,今日卻覺得有些異樣,明白這令人渾身酥麻的香風一定有古怪。
這時,一直睡在軟榻上的雪貝突然醒來,小小的身體一動,鼻翼微聳,不安地叫了兩聲。
蕭天熠黑眸一凜,櫻櫻和他說過,赤炎王朝有位國師,善製藥,自己對這些東西已經有抵禦能力,現在卻心神盪漾,莫非是連幽冥池水也抵禦不了的新藥?
初妍看見嬌憨小巧的貝貝,驚喜道:“真想不到世子爺不但能文能武,居然還有這般鐵血柔情,能伺候世子爺,是姐妹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只要世子爺不嫌棄奴家粗笨就好!”
誰知道,雪貝卻不給面子,衝着初妍齜牙咧嘴,把這些粉面香腮的美人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後退,但一想起自己今夜的任務,還是壯着膽子賣弄風騷地勾引世子爺。
蕭天熠微微有些頭暈,運功對抗體內洶涌翻滾的欲焰,那些女人浪蕩的表情更是一劑催情的猛藥,呢喃軟玉,神色不耐,冷冷道:“本世子不需要人伺候,出去!”
初妍等人面面相覷,吸入了這種香風的人,就是佛祖也會變成色魔,這世子爺是男人嗎?怎麼會不解風情地讓她們出去?
世子爺微微閉目,輕撫眉心,並沒有看他們,那姿態,優雅到令人歎爲觀止。
初妍眼底掠過一道愛慕的視線,忽然跪在地上,眼神勾魂,楚楚哭泣,“世子爺,殿下已經將我們姐妹賜給世子爺,今生今世,生是世子爺的人,死是世子爺的鬼,如果世子爺不能收下我們的話,只有死路一條,奴家們什麼也不求,只求能伺候世子!”
蕭天熠皺眉,身體裡面那種熟悉的渴望正在急劇升騰,這些不知死活的女人不知道的是,他只對櫻櫻的身體有興趣,哪怕是他中了春藥,依然是世上最挑剔的男人,只能和櫻櫻一人翻雲覆雨,恣意放縱,盡情歡愉,對別的女人,他一向是坐懷不亂。
見世子爺眼眸輕閉,四位美人對視一眼,都有些疑惑,初妍以爲世子爺是嫌棄她們伺候過太子殿下了,這般高貴俊美的男人,當然不願意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忙道:“奴家幾人皆是處子之身,世子爺如果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原本被主子派來執行這項特殊任務的時候,初妍等人還有些不太情願,可一看到俊美絕倫英氣逼人的世子爺的時候,原本的不願立即飛到了九霄雲外,只想快點成爲世子爺的人,快速貼到他身上去。
可世子爺身邊似乎有一圈無形的鐘罩一樣,隔住了她們主動上前,讓她們不得不害怕,主子說了,今夜不能順利完成任務,就不用回去了,務必使出渾身解數留在世子爺的身邊。
這久旱甘霖露,不僅是男人無法抗拒,她們自己也都覺得渾身熾熱,身體有種本能的渴望,急需強悍的男人來緩解這種要命的難受。
初妍膽子最大,見世子爺遲遲不動,她忍耐不了了,聲音糯軟如糖,“這麼晚了,世子爺想必是疲累了,奴家給您揉揉肩…”
蕭天熠忽然擡眸,一隻冰冷的大手捏着初妍的下巴,目光打量着她,冷冷一笑,“你長得確實不錯!”
被一個俊美出塵的男子這樣當面稱讚,初妍大喜,另外兩個姐妹乘機端上了酒,見世子爺鬆了口,都是心下大喜,能伺候這樣的男人,才叫不枉此生,“世子爺,奴家敬你一杯!”
她們都穿得很少,根本擋不住那若隱若現的惷光,嫵媚誘人的美人們衣裙半解,刻意展現出自己最動人的一面,任何男人看了這一幕,都會如同餓虎撲狼一般撲上去,反正都是送給自己的人了。
初妍見世子爺在笑,她也有些意亂情迷,像一支羽毛在撓着腳心,抓心撓肝地癢。
她只想讓世子爺要了自己,看不清世子爺眼中冰冷的殺意,以爲世子爺被自己打動了,用撩人至極的聲音道:“爺,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另外一個珠圓玉潤的美人見初妍姐姐肌膚透出粉紅的,知道姐姐已經受不了了,含情脈脈笑道:“奴家爲世子爺唱首歌吧!”
“春風動惷心,流目矚山林。山林多奇採,陽鳥吐清音。
綠荑帶長路,丹椒重紫莖。流吹出郊外,共歡弄春英。”
……
寒菲櫻回來的時候,遠遠地就聽到房間裡面歡聲笑語,腳步一頓,這次出來她就帶了翡翠一個侍女,妖孽自然是不用侍女的,哪來的女人?
這些女人是誰送來的?居然在妖孽的房裡?還有女子露骨撩撥的歌聲,寒菲櫻聽力極佳,聽得很清楚:
妹妹的心中啊,只有我的情郎
情郎莫負妹妹一片深情
……
寒菲櫻忽然想起以前南宮羽冽去龍騰王朝的時候,自己晚上去他驛館偷東西,也曾遇到過這樣香豔的一幕。
雖然她相信妖孽不會要除自己之外的其他女人,但想象此刻在房裡的火熱,忽然一怒,正準備上前狠狠教訓一頓,忽然聽到裡面傳出一聲尖利的慘叫,隨即就是重物落地的聲音,還有數聲驚叫。
原來,初妍見世子爺並未拒絕,膽子越發大了起來,一雙玉臂正要去抱世子爺,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還沒有碰到世子爺,就被一陣凌冽的掌風擊中,身體飛出去了老遠,撞到牆上,重重摔在地上,一陣差點讓她眩暈的劇痛襲來,驚恐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眼前的男人,哪裡還是剛纔明明被她們迷住了的男人?渾身上下散發着危險的氣息,令人毛骨悚然,香糜氣息飄蕩的房間驀然變得冰寒,其他三美面面相覷,臉色慘白,驚道:“奴家只求伺候世子爺,還請世子爺成全!”
主子的性情,他們是瞭解一二的,要是完不成任務,就別想活着回去了。
蕭天熠不去看那些衣冠不整搔首弄姿的女人,鳳眸中閃爍着嗜血的冷意和危險的氣息,“既然你們這麼想伺候本世子,本世子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幾個女人大喜,“多謝世子爺開恩,奴家就是做牛做馬,也一定會好好伺候世子爺的!”
蕭天熠看着這些想迫不及待地想攀上來的女人,鳳眸驀然一沉,寒光四射,冷笑道:“這幾個女人資質不錯,既然是太子一番好意,也別浪費了,阿宸,傳本世子的命令,帶去充作軍妓!”
“是!”門開了,進來一個年輕英俊的冷麪侍衛,身後還有甲冑佩劍的侍衛。
巧妍還沒有喘過氣來,一聽到軍妓,頓時面色如雪,差點吐了一口血,最下賤最令人不齒的軍妓?她可是曾經在主子宮裡伺候過的人啊,又急又氣,一下子竟然暈了過去。
幾個風情萬種的女人驚叫着被脫了出去,等到室內恢復安靜的時候,寒菲櫻推開了門,嗅着室內不同尋常的氣息,似笑非笑,“你今晚挺有豔福的嘛!”
“還不過來!”他催促道,聲音低沉而暗啞,有些異樣,似乎在極力隱忍什麼,讓寒菲櫻心頭一懾,到底是怎麼了?
寒菲櫻沒有多想,快步走到他身邊,被他一把抱在懷裡,一雙大手就開始不安分起來…
他的身體這樣滾燙,寒菲櫻意識到了什麼,還沒來得及說話,朱脣就被他堵住了…
看見他不由雙瞳赤紅,急速喘息,寒菲櫻是習武之人,知道他剛纔是用內力壓制春藥的翻涌,現在必定是噴薄而出,這個什麼國師,不知道又研究出了什麼b的春藥?
最想要的愛人,就在眼前,美若天仙,絕色嬌靨,蕭天熠不用再極力忍耐了,抱起櫻櫻進入了另外一間房間,一腳踹上了門,寒菲櫻什麼都沒有來得及問,房間裡很快就掀起異常熱烈狂野的戰火……
……
一次又一次,蕭天熠體內的熾焰終於得到釋放,看着依偎在自己身邊的小妖精,心底涌起一種自豪的征服感,無論那些女人怎麼撩撥,他都只有厭惡,而面對小妖精,他就像是一頭猛獸,食不知足。
寒菲櫻側着腦袋,聲音有種特別柔媚的沙啞,“你老實交代,如果我沒有回來,你會怎麼做?”
蕭天熠笑意饜足,“一直忍,忍到你回來,哪怕走火入魔也在所不惜,爲夫可是發過誓,只和你一個人行夫妻之禮,絕不碰任何別的女人!”
寒菲櫻脣角微勾,重重親了一下他散發着迷人色澤的優美薄脣,“真乖!”
那些東西的功效寒菲櫻是知道的,石中天也和她說過,像什麼如意合歡散這類的春藥,除非男女教合,根本無藥可解,而已經浸泡過幽冥池水的妖孽對這些東西有一種極強的抵禦能力,偏偏還是中了招,可見是新生事務,果真沒有什麼是百毒不侵的啊,南宮羽冽,這種招數也想得出來,一面約自己出去,一面派人過來勾引蕭天熠,要是被自己看到蕭天熠和四個侍婢胡來的場面,自己豈能饒得了他?
看來早知道妖孽定力過人,這是專門爲他研製的春藥吧,這個南宮羽冽,也真是用心良苦,寒菲櫻咬牙切齒道:“南宮羽冽,這筆賬,本座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