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不明白,既然現在他們有求於我們,爲什麼不讓他們想辦法把這個通緝要犯的牌子摘除呢?你難道喜歡這樣終日東躲西藏的?”翡翠實在鬧不明白小姐到底是怎麼想的!
寒菲櫻微微一笑,“你說得對,淮南王深得當今皇上信任,世子蕭天熠曾經是龍騰王朝的戰神,這對父子若是肯出面,撤銷這個身份自然不是難事!”
“那就提出這個要求!”翡翠興致勃勃,“省得每天提心吊膽的!”
寒菲櫻忽然站起身,看着滿園夏色,平靜的臉上毫無波瀾,漫不經心道:“提心吊膽?被通緝久了,都有點習慣了,這樣也好,我在江湖上一下子就揚名立萬了!”
“小姐!”翡翠一愣,左右看了看,確信沒人才道:“你不爲自己想,也要爲老爺夫人大少爺二少爺他們的安危想想啊?”
寒菲櫻卻只有高深莫測的微笑,並未答話,翡翠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是寒家二小姐,普通的商家女兒,精於計算,內宅女兒,一個是月影樓樓主,江湖上聲名遠播的黑道頭目,目中無人,狂妄自大,這兩個人怎麼能是一個人?
她常常有一種錯覺,二小姐在兩種身份之間,自由轉換,遊刃有餘,不是親眼見到,打死也不會相信是同一個人!
深知事關重大,這個絕密,在寒家,只有她和阿陌兩人知道,翡翠想了想,問出了藏在她心中已久的疑問,“你當初爲什麼要去偷九龍杯?”
“我和石中天都喜歡品嚐世間美酒,聽說最芳醇的酒漿就要用九龍杯盛釀,方是世間頂級的享受!”寒菲櫻一臉的心神俱醉,給翡翠倒了一杯,“你嚐嚐?”
翡翠本來不想嘗,卻抵擋不住芳香沁鼻的誘.惑,一入口,滿口芬芳,回味無窮,忍不住驚歎道:“哇,怪不得皇上愛如珍寶了!”
寒菲櫻無聲而笑,“世間最美的東西可不是隻有皇上能享受,我一樣能,在這件事情上,石中天欠我一個人情!”
“就算他不欠你人情,只要小姐吩咐的,石中天哪有不從的道理?”石中天對小姐的心思,連翡翠都一清二楚!
“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和石中天只有交情,你再胡言亂語,小心我把你發配到柴房去!”寒菲櫻恐嚇道!
翡翠裝作害怕,忙笑道:“現在酒也喝了,你也享用了這麼久了,趕快把九龍杯還回去吧,要不然我總感覺不踏實,就像隨時抱着個燙手的山芋,你知道如今官府和黑白兩道有多少亡命之徒盯着它?”
“你以爲現在還回去,皇上就會饒了我嗎?”寒菲櫻一點也不擔心,聲音十分冷靜,“放心,我自有打算!”
翡翠急得團團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真的要嫁給那個殘廢?”
“你看他那個病歪歪的樣子,什麼也做不了,你還擔心什麼?”寒菲櫻發出一聲輕笑,“我如今的出場價是二十萬兩白銀,不管是寒菲櫻,還是墨鳳,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既然現在有坐地起價的機會,就讓淮南王府給月影樓二十萬兩白銀,我就幫他們找石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