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菲櫻看着眉妃落荒而逃的背影,還有那極力裝作若無其事的外表下的惶惶不安,嘴角浮現一抹冷笑,后妃就算再害怕年華老去,也不能如此殘忍地剝奪她人的生命,如今報應來了,看你還能支撐幾天?
回到大殿的時候,眉妃已經藉口身體不適提前離席了,眉妃身爲四妃之一,位分貴重,在大年夜的宮宴上,如此目無尊長的行爲,可謂大不敬,可她全都顧不上了,看來畢竟是心裡有鬼,害怕呆得越久,就越容易露餡,畢竟,那偷來搶來的美貌已經失去了罪惡的駐顏丹,會以摧枯拉朽的方式迅速衰老。
寒菲櫻垂下長長的睫毛,蓋住了清眸中的冷笑,現在就受不了了,更要命的還在後面呢。
終於熬到了新年的鐘聲敲響,禮炮齊鳴,煙花絢爛,喜氣升騰,太后給這些孫子孫女都賞賜了新年禮物,太子的那一份當然是最貴重的,其次就是淮南王府世子,其他各王府的世子郡主都也得到了賞賜,一一謝恩之後,各自離宮回府。
寒菲櫻剛上了馬車,還沒坐穩,就被蕭天熠猛地拉進懷中熱烈親吻起來,早就按捺不住了,如今見佳人在懷,極力的隱忍幾近崩潰,如同一隻*的猛獸。
正值新舊交替,皇城的百姓都在放煙花,明亮的煙火照得車廂內部不時明亮如晝。
馬車裡的溫度立刻升騰起來,蕭天熠迅速褪去了寒菲櫻的外衣,他身體有一股難耐的燥熱,一雙不規矩的大手在她身上極速遊移,寒菲櫻一邊躲避他的熱吻,一邊掙扎道:“蕭…天熠,別這樣…急吼吼…行嗎?”
“爲夫已經禁慾整整十天了,再憋下去,出了毛病,到時候受苦的還不是你?”他貪婪地汲取寒菲櫻紅脣上的香甜芬芳,邪魅一笑。
在他的熱情之下,寒菲櫻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變得媚意十足,一邊躲避他的上下其手,一邊不滿道:“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亂來,你答應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他咬着寒菲櫻的耳垂,一臉的*,笑得分外得意,“君子?很早就和你說過,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哪裡還做得了君子?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寒菲櫻徹底無語,又被騙了,怎麼每次都能掉進他設好的陷阱裡,自己卻渾然不覺?
蕭天熠見櫻櫻一臉的氣惱,目光溫柔,聲音粗嘎,“寶貝兒,從來沒有覺得回府的路這麼長,實在太難熬了,我真想現在就要了你。”
懷抱着小妖精馥雅香軟的嬌軀,心底某一處變得柔軟,再柔軟,只想快速融爲一體,多等一刻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櫻櫻離開的七天,那種患得患失害怕她再也不會回來的擔憂如影隨形,他就是着了這個小妖精的魔,一頭扎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從來不知道,愛一個人的感覺如此美妙,看她開心,你會比她更開心,看她難過,你會比她更難過,那種心裡時時刻刻都裝着一個人的充實感,簡直難以言表。
寒菲櫻無意識地擡頭,眼前一張俊美得如同雕刻出來的臉龐,一雙情潮瀰漫的鳳眸倒影着自己的臉頰,透着能將人融化的柔情,讓人只想愉快地沉溺下去。
被他沉重的身體壓在身下,寒菲櫻迷戀地伸出一隻柔夷小手去撫摸他魅惑天成的絕美臉龐,身體裡面也一陣暗流涌動。
初嫁入淮南王府的時候,從來都沒有想過她會爲了這個男人而心甘情願地留下來,一顆芳心也在不知不覺中融化,心尖處一陣陣微微顫動,不由自主地開口,囁嚅道:“阿熠。”
一句“阿熠”讓蕭天熠身子瞬間一顫,立即激動起來,目光愈加熾熱,寒菲櫻受不了這熾熱的視線,話一出口,就羞赧地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可是頭還沒有低下去,就被他一隻有力的大手擡住了,聲音透着強悍的霸道和蝕骨的溫柔,“看着我。”
寒菲櫻對上那雙溫情脈脈的眼神,只覺得身體裡面一陣陣暖流迅速升騰起來,不安地扭動身子,嬌嗔道:“幹什麼?”
蕭天熠目不轉睛地凝視眼前的小女人,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俏麗嫩滑的臉蛋上有着迷人的緋紅色,她迷離的眸瞳裡倒影着自己的臉龐,只有自己,這種感覺讓他欣喜若狂。
四目相對的時候,寒菲櫻覺得自己身子都快要融化了,試圖伸手去推開他,卻發現根本就是徒勞無功,只得小聲道:“外面有人。”
蕭天熠目光隨意地往外面瞥了一眼,別有深意道:“你要抓緊。”
抓緊什麼?寒菲櫻一愣,可是馬上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抓緊生孩子。
當時在宮宴上,太后先是看了身懷六甲的太子妃一眼,然後很快就把視線移到了寒菲櫻身上,目光從喜悅迅速轉爲沉思,寒菲櫻雖然什麼都不在意,一心只想着府中還沒有放完的煙花,但並不代表對這看似歡樂祥和實則暗流涌動的宮宴毫不留心。
雖然被蕭天熠及時出聲岔開了話題,但太后必定是動了給蕭天熠塞女人的心思。
如今太后已經讓了步,可以讓寒菲櫻安安心心地做蕭天熠的世子妃,不再動你的位置,但你若是不能生孩子,不要說皇家,就是普通人家也是不能忍受的,這麼一看,太后所想也並非沒有道理。
寒菲櫻咬緊朱脣,爲什麼總是有源源不斷的好心人想給妖孽身邊多安排幾個女人呢?是不是因爲覺得自己獨佔蕭天熠的*愛幸福得太過頭了?
蕭天熠看出了櫻櫻的心思,笑謔道:“皇祖母這次倒不是因爲別的什麼,而是被季嫣然刺激了,你要是能趕快給我生個兒子,皇祖母就不會生這個心思了。”
寒菲櫻橫了他一眼,用那天回翡翠的話回他,“生兒子?你能想象出公子鳳大腹便便的樣子有多壯觀嗎?”
關於這個問題,蕭天熠早就考慮過,回答得也十分順暢,“有什麼不行的?月影樓的內務根本不需要你操心,你不過是個甩手掌櫃,退一萬步講,就算真有什麼危機,也自有爲夫給你善後,保證讓你的月影樓繼續風光下去,完全沒什麼可擔心的,你的當務之急是趕緊給我生個兒子,堵住那些悠悠衆口,自然就不會有人再打你的主意了。”
寒菲櫻看妖孽笑得一臉興奮,悠悠衆口?他怎麼會放在眼裡?分明是借別人之口故意給自己施壓,腦海裡忽然重現那種身體被他填滿的充實和滿足感,不覺又紅了臉,“這種事情急得來嗎?季嫣然做了三年的太子妃,纔有了身孕,我嫁給你纔多久?等上三五年也很正常吧?”
“三五年?你這是懷疑爲夫的能力嗎?”他的身體瞬間一緊繃,如墨劍眉也深深一蹙。
寒菲櫻哭笑不得,這是哪跟哪兒啊?“你只想要兒子?那萬一生了女兒呢?”
“生了一個像夫人一樣聰慧靈動的女兒有什麼不好?”他反問道,忽然滲出一臉魅惑的笑意,“兒子女兒我都想要,看來爲夫要更加努力了。”
寒菲櫻啼笑皆非,雖然的確喜歡他,可還沒想過這麼早要孩子,總覺得太快了,心理上還沒有做好準備。
正在思考着,幸好外面的通報聲及時解救了她,“爺,到府了。”
到了承光閣,蕭天熠迫不及待地屏退了所有人,抱着寒菲櫻就去了水月間,依然是滑膩柔軟的溫泉池水,在他的激烈下,沒多久,寒菲櫻的身體就化成了一灘水,一雙晶瑩滑膩的手臂緊緊纏繞着他,身體毫無保留地爲他施展開來。
水霧氤氳中,酣暢淋漓的逍魂滋味傳遍四肢百骸,讓人有種瀕臨死亡的顫慄酥麻,寒菲櫻嬌美的紅脣不斷溢出斷斷續續的聲音:“阿熠,輕點……”
………
這個大年夜,蕭天熠和寒菲櫻正體會着刻骨銘心的激情歡愛,小別勝新婚,這句話果然是沒錯的,自從遇到蕭天熠之後,她從來沒有機會展現出來的女兒柔情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散發出來,備受愛情滋潤的女人,那股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甜蜜,比任何水潤脂粉都要嫵媚動人。
幾家歡樂幾家愁,有人開心,自然就有人不開心,淮南王府是深宅高院,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和承光閣的喧鬧喜慶相比,樑側妃這邊的年就沒有那麼好過了。
淮南王府不比外面散漫隨意的普通人家,煊赫王族,尊卑有序,規矩衆多,不是誰都有資格能在王府裡放煙花的,哪怕是爲了慶祝新年,地位不夠的人,也不敢招搖地放煙花,只能偷偷摸摸地放。
可是今年不同,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就有朵朵耀眼的煙花在淮南王府上空綻放,引起王府裡面的陣陣驚歎,連樑側妃院子裡的丫頭都被吸引了,“快看,快看,好漂亮的煙花啊!”
樑側妃聞訊出來看,那方向竟然是承光閣,派人去查,果然是世子妃在放煙花。
自從淮南王妃去世之後,沒過幾年,世子爺又成了殘廢,從那以後,淮南王府最奢華的承光閣同時也是最沉寂的地方,哪怕是過年也沒有爲那座豪華精美的寢殿增加幾分喜慶的氣息,反而愈加蕭瑟,死氣沉沉,沒有一絲活力。
今年不過就是多了一個商家之女,承光閣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成了淮南王府最熱鬧的地方,居然大張旗鼓地放煙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相比歡天喜地的承光閣,樑側妃這裡佈置得再喜慶,也透着那麼一股寂寥的味道。
樑側妃聽着連綿不絕地放煙花的聲音,還有那些丫頭驚歎“哇,從沒有見過這麼美的煙花”的聲音,覺得分外刺耳。
蕭靖祺也在母親這裡,恨不得把耳朵賭起來,才能聽不到那聒噪的噼裡啪啦聲,雙手握拳,惡毒地想着,不過是一個半身不遂的殘廢,鬧這麼大動靜,是想幹什麼?告訴別人他能行嗎?
那些炮竹聲,每一聲都像在樑側妃心裡炸開,炸得她鮮血淋漓,陰測測道:“不是說那個殘廢毒素沁入骨髓快死了嗎?我怎麼看他越來越精神了?”
蕭靖祺心裡十分煩躁,他也百思不得其解,分明偷看了莊太醫寫的世子病情的病案,上面清楚明白地告訴他,世子的身體熬不了多久了,當時他竊喜不已,看來不用他出手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可事實是,世子並沒有如願病死,反而越來越神采飛揚,此時,蕭靖祺已經完全不能用迴光返照來安慰自己了,要真是迴光返照,這也回得太久了點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世子已經控制住了病勢,看來,想要熬死世子這條路已經走不通了。
樑側妃被那些爆竹聲吵得頭都要爆炸了,可是又不能前去喝令承光閣不許喧鬧,就在她最鼎盛最風光的時候,都不敢在明面上拿承光閣怎麼樣,更何況是現在?
直到後來,世子爺和世子妃雙雙進宮去了,炮竹聲總算停了,樑側妃母子這才鬆了一口氣,可這嫡出纔有的進宮賀壽的特權,更是大大刺激了他們。
今晚進宮的除了皇子公主之外,全是各大王府的嫡出子女,只有他們纔有資格得到太后的新年賞賜,像樑側妃蕭靖祺這樣的側妃庶出,雖然在外界也是頗有身份的人物,可有些最露臉的重要場合,他們只能靠邊站。
這樣一想,樑側妃愈加生氣,只覺得胸口某處隱隱作痛,真是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去年的大年夜,樑側妃母子這邊如日中天,那邊悄無聲息。
時光攸忽過,今年完全顛倒過來了,那邊如同烈火烹油繁花似錦,這邊卻被他們映襯得找不到半點過年的喜慶氣氛。
王爺素來愛重世子,而且世子也不像以前深居簡出,除了依然不能走動之外,其他的地方已經在漸漸恢復那個叱吒風雲的戰神風采,這一切,更讓樑側妃母子心驚。
如果說世子爺一直好好的,一如既往的英姿勃發,文韜武略,樑側妃母子也有自知之明,他們無論是背景還是勢力都遠不如世子,與世子之位相距太遠,也不會生出覬覦之心,但偏偏世子爺變成殘廢了,這件事讓樑側妃母子看見了成爲淮南王府未來主人的曙光,給了他們巨大的希望。
這個希望已經深入他們骨髓,暗中籌謀了三年,不可能輕易拔出,一個原本一直低頭趕路的人,一旦知道眼前的高山有崩塌的可能,就不可能再心無旁騖地趕路了,眼看着距離這個尊貴之位越來越近,可是突然間,又漸漸遠了,彷彿被上天耍弄了一般,這種抓心撓肝的折磨,別人難以想象,但樑側妃母子卻深有體會。
一切都是因爲多了一個世子妃嗎?樑側妃清楚地知道,在沒有這個世子妃之前,世子不是這樣的,寒菲櫻真有那麼大的能量?想起現在在宮裡的盛況,樑側妃咬緊牙關,冷颼颼道:“真是春風得意啊。”
林嬤嬤忙勸慰道:“不過是個小踐人而已,側妃可別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一旁的阿杏瞪大眼睛,“林嬤嬤,你說的是不是那個讓我家家破人亡的小踐人?”
樑側妃沒好氣瞪她一眼,不悅道:“不是她,還能有誰?”
殺兄之仇,樑側妃從來就沒有忘過,越是深藏在心底,爆發的時候就越是驚人,不過她也知道,要爲兄長報仇,手中沒有權力是不行的,她在府中多年,當然也不是任人宰割之人,乘着年底事務繁忙,使了一些手段,奪回了一部分權力,已經不是那個沒有還擊之力的樑側妃了。
阿杏頓時氣得齜牙咧嘴,牙齒咬得咔咔作響,跟着林嬤嬤罵,“小踐人。”
林嬤嬤惡狠狠道:“小踐人孃家出了那麼多醜事,王爺又是最愛面子的,他平素不會注意這些事情,也沒人敢在他面前說,側妃何不想個辦法把這些事無意中透露給王爺?也煞一煞那邊的威風。”
樑側妃想起剛纔那些炸得她頭暈腦脹的炮竹聲,覺得似乎現在還在自己耳邊嗡鳴,冷冷道:“你以爲我沒想過嗎?就是這招恐怕也沒什麼用。”
林嬤嬤不解道:“爲什麼?”
樑側妃道:“現在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世子對小踐人的維護,王爺就算覺得小踐人孃家丟人又怎麼樣?只要有世子在,誰能真正動得了她?最多也不過是得到一句輕描淡寫的斥責罷了。”
說完,她脣邊抿出一個怨毒的冰冷笑意,“現在這淮南王府最尊貴的人物,除了王爺和世子之外,就是她了。”
林嬤嬤大吃一驚,“那我們該怎麼辦呢?總不能由着小踐人越發猖狂得意吧。”
“是啊,姑姑。”阿杏也在一旁幫腔,“現在她是羽翼未豐,就這麼得意,以後要是生下孩子,那就更加摸不得動不得了。”
生下孩子?樑側妃眉頭一挑,眼底掠過一道精光,隨即滲出一個陰冷的笑,“這個我們應該不用擔心,她恐怕再也生不了了。”
林嬤嬤眼睛一亮,當即明白側妃在說什麼,上次不是懷孕了嗎?重重一摔之下,小產了,怕是身子也受損了,解氣地笑笑,“是啊,都差點忘了,這小踐人很有可能生不了了,倒省了我們不少事,一隻不會下蛋的雞,再蹦躂也蹦躂不出什麼風浪來,就和那個姓朱的踐人一樣。”
阿杏卻道:“可是也不能就這麼便宜她,她害得我們樑家這樣慘,害得爹爹慘死,姑姑可一定要替爹爹報仇雪恨。”
樑側妃想起兄長慘死的慘狀,激動得呼吸有些紊亂,咬牙道:“我自然不會放過她,她加在我們樑家身上的痛苦,我一定要十倍奉還。”
阿杏連連點頭,狠狠道:“姑姑說的是。”
樑側妃突然道:“阿杏,你出去給火爐添火,要一直守着火爐,今晚不能熄滅。”
阿杏愣了一下,想不到到了淮南王府之後,姑姑真的只把她當成個粗使丫頭,沒有半點留情,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想讓表哥給自己求求情,求救的目光看向表哥。
可是蕭靖祺對這個表妹一點好感都沒有,淮南王府二公子,眼中只看得到美人,像阿杏這類貨色,給他提鞋都嫌污穢眼睛,只當做沒看到,阿杏無奈,只得道:“是!”
林嬤嬤知道阿杏有勇無謀,樑側妃有些事情不想讓她知道,所以把她支出去了,阿杏離開之後,林嬤嬤想了一想,“仇肯定是要報的,可世子很維護小踐人,實在不好下手啊。”
樑側妃忽然冷冷一笑,“世子?世子就沒有敵人嗎?”
林嬤嬤渾濁的老眼猛然眯起,驚愕道:“側妃的意思是?”
樑側妃蒼白的臉頰因爲激憤透出一絲血色,“在淮南王府,的確沒有人敢動世子,但不代表外面沒有,小踐人在淮南王府無根無基,之所以這樣猖狂,仰仗的無非是世子的勢,若是世子出了什麼事,小踐人根本不足爲懼,到時候想讓她怎麼死,都是我們說了算。”
林嬤嬤看着樑側妃眼中的狠厲,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驚訝道:“那可是世子啊,若真出了事,太后,王爺,定會徹查,我們也不能全身而退啊。”
樑側妃卻並不害怕,胸有成竹,冷笑道:“我多年修煉出來的道行,當然不會這麼傻,我也很清楚,以我們的力量根本扳不倒世子,但有的是比我們強的人,別忘了,世子也是他們的眼中釘。”
林嬤嬤想了一想,很快就明白了,“側妃說的有理,不過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急於一時,現在還是先歇會兒吧,明天一大早就要去給王爺請安,還有各房相互拜年,忙得很,小踐人也會過來拜年的。”
樑側妃嗤笑一聲,“她怎麼會過來?你以爲這還是以前嗎?我不過是個庶母,她根本不會看在眼裡,有世子做後盾,她現在翅膀硬了,連表面功夫都不用做了。”
林嬤嬤先是一怒,隨即又射出兩道精明的光芒,得意一笑,“這樣反倒更好了,她雖然不會來,但我們的禮數不能缺,世子畢竟是王妃嫡出,就是再不情願,明天側妃也要過去問候一聲,這件事一旦傳到王爺耳朵裡了,也會知道側妃明理大義,不與晚輩計較。”
樑側妃點點頭,閉目長出了一口氣,想要扳倒世子,手中沒有半點權力肯定是不行的,想要貴人看得上,自然就要有足夠打動人的籌碼,而這個籌碼,當然是淮南王府的主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