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確認自己喜歡他不假,但他竟然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耍弄自己,一想到這一點,寒菲櫻就咽不下這口氣。
向來只有她耍別人的份,從來沒有別人耍她的份,一世英名,居然在小小陰溝裡翻了船,雖然這種隱秘的事情不可能傳出去,沒丟面子,但丟了裡子,寒菲櫻雙眸一寒,自己的臉都丟到家了。
短短七天,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對上那雙能溺死人的深情鳳眸,寒菲櫻平靜一笑,雙眸幽冷,淡淡道:“就算我也喜歡你吧,可是那又怎麼樣?你應該知道,如果我是個感情用事的人,月影樓就不會有今天的盛勢了。”
蕭天熠的眸光深深鎖住眼前的小女人,面容粉黛如桃花,瀲灩多姿,自有一股獨特神韻,他心中一蕩,伸出手擡起她弧度柔美的下巴,與他對視,笑得如霽月春風,“說這麼多幹什麼?我只知道你喜歡我這一條就足夠了,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
他的聲音充滿着志在必得的霸道和狂妄,讓寒菲櫻心中一惱,這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自己說的重點是後半部分,他卻只聽進去了前半部分。
看來有必要再次強調自己的意思,寒菲櫻淡然一笑,“經過這件事,我也明白了很多東西,石中天是閒雲野鶴,自由自在,無拘無束,還是他更合適我,而且感情這種東西,有的可以隨着時間淡化,也有的可以隨着時間沉澱,也許有天我真的喜歡上了他也說不定,和他相比,你的生活太複雜了,波雲詭譎,暗礁叢生,我不喜歡,你既然有安排人在暗中監視我,就應該明白,和他在一起的這些天,我一直都很快樂。”
聽她這樣說着言不由衷的話,蕭天熠鳳眸中忽然透出一股怒火,不悅地警告道:“櫻櫻。”
寒菲櫻看見他眸中的滔天怒意,自己心頭也一怒,出陰險損招的人明明是他,他有什麼資格這樣對自己發火?好像是自己的錯一樣,當即別過頭去,不再看他,漂亮的丹脣抿成了一條直線,咬緊牙關,“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嫁給石……”
話被還沒說完,紅脣就被他狠狠堵上了,堵住了後面註定會讓他生氣的話,一股熾熱暖流鋪天蓋地而來,瞬間席捲了她。
昏暗的燈光爲房間蒙山了一層*的氣息,寒菲櫻猝不及防,他俊美的臉龐在眼前迅速放大,親吻不像之前那麼輕柔,反而帶着一種狂肆的懲罰,貝齒相觸,津液相融,沒有半分溫柔,如狂風暴雨般的激烈,還不怎麼憐惜地狠狠咬了她幾口。
寒菲櫻的脣很快就感覺到了疼痛,氣得咬牙切齒,拼命掙扎,“蕭…天熠,你…這混蛋,放開…我…”
見她疼得黛眉緊皺,蕭天熠鬆了口,給了她短暫的自由,一雙鐵臂卻依然緊緊環住她的身體,櫻櫻的朱脣已經殷紅似血,還有清晰的咬痕,他似乎很得意自己的傑作,一雙鳳眸裡面閃爍着捉狹的笑意。
看他笑得這樣得意,寒菲櫻氣得渾身發顫,口不擇言,“蕭天熠,石中天比你溫柔,比你體貼,他從來不會騙我,實話告訴你,我已經喜歡上了他。”
蕭天熠鳳眸光焰陡然轉換,立即透出危險的火焰,“你竟敢在爲夫面前大言不慚地誇獎另外一個男人?石中天醫術好是不錯,可武功就差強人意了,你要是不想他有什麼危險的話,就最好乖順一點。”
寒菲櫻心中怒意未消,無懼直視他的幽深鳳眸,漠然道:“真金不怕火煉,我說的是事實,他本來就比你好,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若是反手就過河拆橋,要是下次你再中了什麼新的無解之毒,就只有等死了…”
話沒還沒說完,他掐着寒菲櫻腰身上的手驀然一緊,讓毫無防備的小女人忍不住驚叫了一聲,在這樣迷濛的夜裡,她的聲音竟然透着幾分魅惑誘人的味道。
蕭天熠脣角彎出一絲邪魅的味道,輕笑道:“這個聲音好熟悉,以前在*上經常聽到,可是已經整整有七天,爲夫沒有聽到了,真是想念。”
寒菲櫻本來處在盛怒的邊緣,聽到這樣*的暗示,臉又不爭氣地紅了,但豈能甘心就這樣認輸?否則,她就沒臉在江湖上混下去了。
兩人的身體貼得這樣近,他身體的傲然變化自然瞞不過寒菲櫻,對上那雙漸漸變得赤紅的眼眸,寒菲櫻眼珠一轉,靈機一動,頓時有了一個主意。
在蕭天熠稍縱即逝的訝然中,寒菲櫻忽然主動伸出雙手,環住他的頸脖,聲音也不再是惱恨交加,而是換了一副溫柔嫵媚的嗓音,“要我原諒你也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否則一切免談,你應該知道,我是那種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人。”
蕭天熠見櫻櫻神色突然轉換,當然知道她不會輕易就被他的道歉打動,但見她難得的溫柔,總好過怒目相向,心底還是涌出止不住的驚喜,*溺道:“好,你說,我一定答應。”
夜色深濃,松油燈光線昏暗,蕭天熠的雙手抱着寒菲櫻的腰身,寒菲櫻的雙手摟着蕭天熠的頸脖,不知情的,都會以爲他們是一對情深意重的愛人。
見他答應得如此爽快,寒菲櫻微微一笑,正色道:“不管你有多少理由,有多麼情有可原,你欺騙我終歸事實,一個人犯了錯,不能因爲有理由就獲得免死金牌,否則要刑部幹什麼?”
蕭天熠鳳眸一挑,“說的很對。”
寒菲櫻嬌笑一聲,“我在江湖上縱橫這麼多年,自問從來沒有吃過虧,這次卻被你耍得團團轉,對我來說是一次不小的打擊,我的心靈受了很大的創傷,所以不能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強行嚥下這口氣。”
蕭天熠很是認同地頷首,“那是,窩火傷身,爲夫可捨不得夫人受委屈,那要怎樣才能讓你一泄心頭火氣?”
重新把她抱在懷裡,柔軟的嬌軀,甜美的容顏,靈動的眼眸,無一處不叫男人心旌搖盪,恨不得立即翻雲覆雨一番,舒緩壓抑焚身的浴火,見櫻櫻默然不語,他勾脣壞壞一笑,“爲夫倒有個好主意。”
看着那雙瀰漫情潮不懷好意的眼眸,寒菲櫻豈會不知道他在打什麼壞主意?嫣然一笑,伸出修長的手指按住了他的薄脣,“聽我說完,我既然這樣說,自然是已經有了打算。”
蕭天熠的胸膛傳來一陣低低的震動,小女人又生出了什麼折磨人的鬼主意?但此時他是過錯方,要是櫻櫻一氣之下,頭腦發昏,真的和石中天遠走高飛,他就追悔莫及,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大丈夫也能屈能伸,他做出一副虛心的模樣,“好,夫人有教導,爲夫自當洗耳恭聽。”
寒菲櫻莞爾一笑,輕柔如湖面春風,在蕭天熠心田中激起一陣波瀾壯闊,抱住她的雙臂不由自主地更緊了幾分,只想趕快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融爲一體。
寒菲櫻清眸一揚,“是去是留,都應該是我自己的選擇,你卻居心叵測地用假休書欺騙我,根本沒有尊重我的意願,如今我給你一個補救的機會,那就是,若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強來,必須清心寡慾,不要儘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蕭天熠軒眉一蹙,驀然明白小女人在打什麼主意了,眼前美人如花,氣吐如蘭,他一不是太監,二不是柳下惠,這不是折磨他嗎?
雖然不甘不願,但也知道櫻櫻的性子,她的這口氣如果不能出出去,此事恐怕是不能善了了,爲今之計,也只有暫時先忍一忍,先委屈委屈自己,“好,我答應你,不過總不能無休止吧,期限是多長?”
寒菲櫻一雙清眸盪漾着狡黠的色彩,神色卻極爲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時間由我來定,這看你的表現,總之你要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不許亂來,如果你心生不軌的話,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本座一定說到做到。”
蕭天熠雖然明知道櫻櫻沒安好心,但因爲自己有錯在先,在氣勢上首先就低了一頭,沉思片刻,一咬牙,“好。”
寒菲櫻咯咯一笑,“蕭天熠,你要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你必須學會尊重我,如果敢違背自己的承諾,就別怪本座翻臉不認人了。”
這話說得殺氣騰騰,蕭天熠卻無可奈何,只得信誓旦旦地保證道:“只要能讓夫人開心,爲夫受什麼委屈都是值得的。”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蕭天熠絕對不會傻到不會在這個時候和櫻櫻過不去,答應得很是爽快。
寒菲櫻嫵媚一笑,推開了他,“天色不早了,明天還要趕路,我要睡了。”
說完,不等蕭天熠說話,寒菲櫻就走到*邊坐下,自顧自地褪去了她的外衣,露出裡面粉紅色束腰裙包裹着的曼妙身段,曲線玲瓏,胸前那隆起的弧度更讓蕭天熠完全可以想象裡面的*無限,看着這樣的*無邊,他不由得嚥了一下口水。
寒菲櫻將蕭天熠的反應盡收眼底,眼中掠過黠然的光芒,脣角彎出風情萬種的笑靨,斜斜地躺在*上,姿態慵懶而閒適,透出一種極度蠱惑人心的女子之美。
其實趕了一整天的路,她也確實累了,但若不給這個可惡的男人狠狠的懲罰,實在難消她心頭之恨,也對不起這些天心靈上受的煎熬。
寒菲櫻無聲而笑,很是欣賞地看着他陡然變得幽深的鳳眸,一雙柔若無骨的纖纖素手慢慢地理着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長髮,這個不經意的動作,在蕭天熠眼中卻有無限的風情,勝過世間萬千美景。
蕭天熠哪裡經受得了這種*?他的呼吸已經不由自主地紊亂起來,明知道櫻櫻是在故意*他,絕對沒安好心,但還是情不自禁地上了當,身子貼了過來,愛憐地吻着她白希的頸脖,低喃道:“櫻櫻,櫻櫻,爲夫真的很想你…”
寒菲櫻脣角笑意更深,一雙柔軟的手,主動解開了他的外衣,嫣紅的雙脣發出的聲音有幾分撒嬌的柔媚,“蕭天熠,你覺得我好看嗎?”
蕭天熠璀璨的鳳眸流光溢彩,愛意深深,“櫻櫻是世上最美的女人。”說完,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柔聲道:“以前母妃私下叫我阿熠,你以後也這樣叫我,好不好?”
阿熠?寒菲櫻不置可否,一雙靈活的手一直在他身上油走,彷彿不信,*道:“真的比所有女人都好看?”
蕭天熠重重頷首,“當然。”他的呼吸越發粗重起來,櫻櫻雙頰含粉,眸亮如星,周身散發出一種極爲妖冶的魅力,領口顯出若隱若現的粉紅色肚兜帶,那紅豔豔的脣,比世上最醇的蜜糖還要甜上三分,這種*對他來說,簡直是致命的。
寒菲櫻的脣角微微翹起,修長的頸脖微揚,眼眸中媚波橫生,姿態絕美到了極點。
蕭天熠胸口劇烈地起伏着,這個妖冶的小妖精,分明是在故意考驗他的忍耐力,牢牢抓住了他的軟肋和死穴,雖然明知道小妖精的用意,蕭天熠卻只能眼睜睜地上當,一步一步踏入危險的深淵,因爲他的身體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見他的身體滾燙如火,寒菲櫻彎脣一笑,媚眼如波,湊上去主動親吻他。
她從未有過的熱情,讓一向自制力極強的蕭天熠幾乎把持不住,恨不得立即把這個小妖精撲倒吃掉,以舒緩渾身被焚身烈焰炙烤一般的難受。
櫻櫻溫熱的身體,散發出陣陣女兒幽香,甘醇甜美,沁人心脾,其實不用美瑟佑惑,只要她人在那裡,蕭天熠就抵禦不了她的醉人風情,更何況此刻她隱藏起來的魅力散發出來,更有一種讓男人流鼻血的躁動。
他嗓音暗啞,艱難地嚥了咽口水,呢喃道:“如果是你自己耐不住,可不能怪我不守信用。”
“你還是多擔心自己吧。”寒菲櫻邪魅一笑,嘟起櫻桃小嘴,模樣極爲嬌俏可愛,就朝着蕭天熠滾燙的臉頰輕輕吹氣。
一股股酥麻的氣息不斷襲來,蕭天熠立即覺得自己周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心裡哀嘆,這個小妖精真是太會折磨人了。
身體裡面像有一股電流在急速震盪,胡亂竄動,怎麼也找不到出口,正在頭熱腦脹的時候,忽然懷中一空,原來的溫香軟玉驀然不見了。
等他的腦子稍稍恢復清醒的時候,寒菲櫻已經離開了*,穿好了衣服,站在離他三尺遠的地方,臉上掛着一抹揶揄笑意,欣賞他被情潮折磨得差點走火入魔的隱忍,提醒道:“記得你剛剛答應過我的事情,不要出爾反爾。”
話音一落,櫻櫻已經離開了房間,火熱的空氣驀然冷凝下來,蕭天熠無奈地看着空蕩蕩的房間,不自覺搖了搖頭,女人真是不能輕易得罪,尤其是櫻櫻,一肚子的鬼主意,報復起人來真是要命。
夜裡很涼,寒菲櫻走出了房間,擡頭看着墨色夜空上閃爍的幾點微微星光,她不自覺拉緊了披風,不知道石中天此刻人在何處,根據自己對他的瞭解,十有**已經不在這家客棧裡面了。
“見過夫人。”夜離宸也在,他在外面都是這樣稱呼寒菲櫻的。
寒菲櫻斂起眼眸,“你知道石中天去哪裡了嗎?”
夜離宸雖然不喜歡夫人和石中天打得火熱,但並不是個藏私的人,如實道:“醫神讓我轉告夫人,他先行一步。”
先行一步?寒菲櫻深吸一口氣,心頭不由得生出一種沉悶的感覺,過了半晌才道:“知道了。”
已經臨近半夜了,再不睡天都要亮了,這個時候,就算不包場,客棧也沒有什麼客人,幾乎所有的房間都空着。
寒菲櫻隨便找了一間上房,推門而入,連燈都沒有點,就閉目躺在*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種鎮上的客棧算不得豪華,但是好在整潔乾淨,蕭天熠一個住慣了奢華的人,怎麼也不會在馬上就要過年的情況下,跑到這種地方來守株待兔?
她雖然很困,但身爲一個江湖老大,睡眠一向很淺,今夜不知爲何,卻睡得很沉,等到覺得不對勁的時候,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身邊居然多睡了一個人。
不用看也知道是妖孽,寒菲櫻徹底無語,睡意消失得無影無蹤,在心中惡狠狠道:“妖孽,你真是無聊,這麼多房間不睡,偏偏找到我的房間來?”
妖孽的功夫的確深不可測,他潛入她的房間睡覺,警覺性極高的她居然毫無察覺?
她在外面睡覺一般都是和衣而眠,但此時她的外衣都被脫去了,只着一身*,不用說,定然又是妖孽乾的好事。
天色還沒有大亮,只有微弱的熹光,寒菲櫻還在暗惱,忽然聽到他起伏變化的呼吸,知道他也醒了。
寒菲櫻不動聲色地冷冷一笑,如果昨晚的*還不夠的話,現在就來給妖孽上一道真正的盛宴,讓他吃得消化*。
爲了不讓妖孽發現異樣,她保持和睡着一樣平穩的呼吸,裝作無意識地翻身,一條晶瑩若蓮藕的玉臂“正好”壓在他胸前,像在挑逗他一樣,果然,立刻就聽到了他越發沉重的呼吸。
蕭天熠呼吸一緊,伸出大手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她柔嫩的手臂,像捧着世間珍寶一般。
寒菲櫻的身體微微側着,溫熱的呼吸正好吹到蕭天熠的頸脖上,像*的呼吸,輕柔綿軟,恰到好處地撩撥得他心癢難耐,心潮澎湃。
天色已經微微明瞭,蕭天熠是目力過人之人,可以清晰地看清身邊的一切。
櫻櫻就睡在他身邊,長長的睫毛微微垂着,白裡透紅的臉蛋,像鮮亮的蘋果一樣,一張紛嫩的紅脣,還有那雪白滑膩的香肩,她不像季嫣然南宮琉璃那樣的美人第一眼看上去驚豔,但她的美,卻能真正讓男人移不開視線,在不知不覺中掉入深淵,情根深種,無法自拔。
這樣的溫柔,讓蕭天熠自然而然地想起以前兩人在一起的火熱,他的身體一陣陣驚鸞地緊繃起來,寒菲櫻察覺到了他的緊澀,緊閉着的眼眸劃過一絲狡黠笑意。
寒菲櫻睡得很香甜,紅脣嘟起,很是可愛,讓男人忍不住有種想要去*愛的衝動,可她又彷彿夢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好看的黛眉皺了皺,蕭天熠立即心疼起來,剛想伸出手去撫平她眉心的褶皺。
他的手還沒有到櫻櫻臉上,寒菲櫻就翻了身,背對着他,她這樣做,是擔心妖孽看出來自己醒了,還打算繼續“無意”中折磨他。
一頭柔順的髮梢正好撩到他的臉上,她身上陣陣幽香散發出來,甜美芳馨。
蕭天熠輕柔地將櫻櫻的長髮纏繞到自己的手指上,絲滑柔順,如墨如瀑,令人愛不釋手,
可能因爲是陌生的*,寒菲櫻睡得不是很習慣,像個失眠症患者一樣翻來翻去,每一次都能有意無意地恰好碰到蕭天熠的身體,聽到他抽氣的聲音和吞嚥口水的聲音,寒菲櫻在心底偷笑,這才覺得稍稍解氣。
蕭天熠其實早就知道櫻櫻醒了,不過他也不戳破,小妖精一晚上折磨得他都快憋出內傷來了,現在還若即若離時不時地撩撥他一下,故意挑起他血氣方剛的情潮,卻不幫他滅火,如果他真的按捺不住,她一定會拿出承諾當擋箭牌。
蕭天熠在心底哀嚎,這件事更進一步證明了女人真不能得罪,尤其是一個一肚子鬼主意的小妖精更不能得罪,這比直接打他一頓還讓他難受。
美玉在懷,盛宴在前,卻只能看,不能吃,就像一個餓了三天的人,看着眼前的滿漢全席,卻只能乾瞪眼地看着一樣,小妖精實在深諳他的心思。
蕭天熠強忍着身體的反應,雖然很想霸王硬上弓,也清楚地知道櫻櫻身體的敏感處,若他真的強來,事後再好言好語地哄一鬨,不是沒有迴旋的可能,但小妖精既然有此興趣,他只能陪着她玩,對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來說,真是一種痛苦的折磨。
小妖精說得對,她的這口惡氣不出出來,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蕭天熠就是因爲明白這一點,所以只能忍受身體的極度難受,強迫自己做一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只盼着小妖精宰相肚裡能撐船,大人大量,趕緊把這一頁翻過去。
直到此時,蕭天熠才發現他犯了一個巨大的認知錯誤,就算是櫻櫻這樣比男人還要男人的女人,在情感的世界裡,一樣的小心眼,一樣的斤斤計較。
不過,這個發現讓他心情明快了很多,這至少說明,櫻櫻對他與衆不同,因爲在乎,所以才格外計較。
櫻櫻折磨得他越狠,就越可能讓她早日發善心解除此禁令,看着眼前妖豔的容顏,白淨如雪的膚色,蕭天熠只覺得呼吸一緊,此刻的他,只有用最冷的冰雪才能澆滅身上的火焰,鳳眸一動,吃不到美人,解解渴總可以吧,他忍不住朝她親過去。
可還沒有靠近她的脣,寒菲櫻忽然睜開了眼睛,一臉的警告戒備,“蕭天熠。”
蕭天熠無奈一嘆,關鍵時刻又不肯裝睡了,只得親了親她的鬢髮,柔溺道:“醒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寒菲櫻假裝剛剛睜開眼睛,故作迷茫道。
蕭天熠也不拆穿,微微一笑,魅惑無雙的俊臉上有種慵懶的風情,俊美,絕色,還有一絲幽怨,“罰我罰夠了嗎?”
寒菲櫻得意地翹起紅脣,“沒有,本座一想起昨天的事情,心中就有一股無名之火蹭蹭蹭地往上躥,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心情實在太不好了,你最好能讓本座冷靜冷靜,這期間你要是有什麼不軌的舉動,就別怪本座不客氣。”
“那你要折磨爲夫到什麼時候?”蕭天熠鳳眸幽深,脣角邪惡地勾起,這一次是真的把小女人得罪到家了。
“誰知道呢?也許三五個月,也許三五年,看本座的心情如何了?”寒菲櫻閃動着靈動的眼眸,看他被折磨得烈火焚身,終於覺得胸口沒有那種悶悶的痛了,感覺瞬時舒暢多了。
“什麼?”蕭天熠眉頭微蹙,一雙俊逸的眼眸透着明顯的不滿,“差不多就行了,爲夫已經真心實意道過歉了,也知道錯了。”
寒菲櫻目光一冷,“什麼叫做差不多就行了?你要是敢輕舉妄動的話,小心本座讓你變成太監。”
“這麼大火氣?”蕭天熠*一笑,暗示道:“你想折磨爲夫沒關係,但這些都是治標不治本的下策,其實祛除心中火氣最好的辦法就是劇烈運動,一場酣暢淋漓的翻雲覆雨之後,會讓你忘了所有的煩惱,你應該知道的。”
寒菲櫻俏臉一紅,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外衣,翻身下*,氣呼呼地離開了房間,“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