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米?”霍林對着手機又說兩句話,電話那頭早已經掛斷,霍林心生生的疼。關於海小米跟霍曄宸現在在幹什麼,霍林有一百,一千種想象,這對他來說是難忍的折磨。
霍林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一槍解決霍曄宸,但他忍住這股子衝動,但其他衝動,他忍不了。
他驀地站起來,快速下樓。
“少爺,您……”八叔見霍林匆匆的樣子,不禁皺眉。
“沒事。”霍林冷冷道,快步出了門。
風很大,很冷,但絲毫沒有減少他的衝動,那種惡魔想要吞掉人類一般的衝動。一路疾馳,霍林只知道向前衝,連閃躲都忘記了,也許他心底深處真希望一輛車撞過來送他去見上帝,那樣他惡魔的衝動也會停止。
但沒有,一路很順利,一路上的車像是知道他有急事似的,都躲着他,遠離他。風馳電掣的一路,霍林把車停了下來,他快步上前沒有按門鈴直接敲門,腦海裡全是海小米的聲音,全是關於海小米跟霍曄宸在一起的幻想,這種幻想折磨着他,讓他墮入痛苦。
門打開,孟嬈站在他面前。
“先生……”孟嬈吃驚道,霍林二話沒說一把將孟嬈抱進懷裡,動作肆意,孟嬈立刻就反應過來,她知道霍林想幹什麼,她從他熾熱,冷厲交織的視線裡看的出來。
但今時不同往日,她的心變了。
“不,先生!”孟嬈想要推開壓上來的霍林,無奈霍林像是山一樣的壓着她,她只覺得渾身都僵硬起來。
“你有選擇嗎?”霍林冷聲道。
孟嬈心一顫,眼淚差點掉出來。
“先生,您喜歡是海小米,您想想她……”孟嬈搬出海小米,但她錯了,這不僅沒用還會激怒霍林,讓他對她的佔有更加劇烈。
霍林紅着眼,攔腰抱起孟嬈,孟嬈使勁掙扎但一點沒用,掙扎之間她聽到樓上有動靜,當她擡眼看過去就見米唐站在樓梯拐角冷眼注視着這裡的一切。
“先生,不要,別……”
孟嬈央求,眼淚掉了出來。
霍林沒有理會,連房間都沒進,直接將孟嬈扔到沙發上,他人就覆了上去,“不!”孟嬈掙扎,餘光望着米唐。米唐眼神冷冷的,沒有任何要幫孟嬈的意思,孟嬈心如死灰。
“先生……”
“你是我的。”霍林撕掉孟嬈的襯衫,讓她赤裸在他面前。
“先生,小姐,小姐還在這裡,您不要這樣,不要!”孟嬈抱着身體就站起來,但霍林壓住了她,他動作很快,很激烈,孟嬈嘴邊的話還沒說完,霍林就佔有了她。
那一刻,孟嬈覺得自己的呼吸彷彿停掉了。
不知道從身體來的疼還是從心裡來的疼迅速佔領她所有的意識,她能感受到的只是疼,銘心刻骨叫她頭皮發麻的疼。她的視線一直盯着樓梯拐角,米唐看着,看着……眼神複雜,不知道是恨還是嫉妒,她希望被霍林佔有的是她自己而不是孟嬈。
也許是太激動,沒過多久霍林便結束了第一次,孟嬈想起身的時候霍林再一次強硬起來。孟嬈臉色慘白,緊咬着嘴脣忍耐着,那種屈辱感在疼痛之後衝進她的心裡。
無愛的糾纏,味如嚼蠟。
孟嬈忍着,忍着,這一次時間很長,孟嬈感覺自己都快崩潰了,米唐就在她那看着,看着她受辱的全過程。呵,可笑,孟嬈嘴角揚起一絲苦笑,隨即恨便代替了苦。
衝擊還在繼續,好像沒了盡頭。
孟嬈已經無所謂了,她癱軟在那,承受着侮辱。
今晚的霍林似乎很激動,猶如一頭野獸,將積攢多時的慾望一次次發泄在孟嬈身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孟嬈人已經麻木,霍林放開了她。孟嬈衣服被霍林撕扯的破破爛爛,狼狽不堪,身上上下更是狼藉一片。
孟嬈兩腳發軟,她喘着粗氣視線看向樓梯拐角,米唐已經不在那裡,孟嬈想笑但沒笑出來,只剩下無力的喘息。
“先生,結束了嗎?”孟嬈咬着牙。
霍林斜睨她一眼,慾望再起,孟嬈感到了徹骨的害怕,但就像是霍林說的她沒選擇。霍林又一次覆上來,今晚他跟過去不一樣。
過去,他只是發泄,常常都是草草了事,但這次,他帶着憤怒,帶着壓抑,帶着邪惡,這種邪惡感讓孟嬈心裡發毛,她盼望着結束,結束。
又一次之後,霍林整理了一下衣服,看都沒看孟嬈一眼。孟嬈就像是一堆垃圾一樣,她苦笑着坐起來,兩腳發軟的走進房間,她也沒有看霍林。整理好自己,霍林轉身就出了門。
孟嬈衝進房間,一遍遍的洗着澡,自從跟了霍林之後,這是第一次她覺得自己很髒。孟嬈想哭,但哭不出來,也許眼淚也在嘲笑她,嘲笑她的無能與懦弱。
她,沒的選擇。
今晚,也許就該是個多事的。霍林剛走沒多久,林韻便開車回來了。她已經好幾天沒來這,她今天來是想收拾收東西然後打算以後都不會再來。
如果林韻事先知道今夜多事,她大概會躲起來,最近她越來越怕事,越來越不想惹事,她比任何時候更希望安靜。
林韻帶了鑰匙,但覺得直接開門進去似乎有些冒昧,她按了門鈴,等了好一會也沒動靜。林韻皺了皺眉,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有種想掉頭回去的衝動,但她沒重視自己的預感,她從包裡翻出鑰匙打開了門。
很安靜,除了她的腳步聲便沒有聲音,空氣裡的味道有些怪的,熱哄哄的讓她想屏住呼吸。進了客廳,就見沙發上一片狼藉,衣服、鞋子,還有幾顆鈕釦胡亂的扔在地上,林韻心提到嗓子眼,她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很快她的視線看到了丟在沙發上的內褲。
心跳,停了。
這……
林韻愣在那,渾身血液倒流。
很快,她反應過來,她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她心裡感覺很怪,很怪,她無法表達。她想走,但兩腳像是黏在地上似的,不得動彈,這一刻林韻忽然有種孤獨的感覺,她像誰能抱抱她。
“他們剛做過。”忽然,一個戲謔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林韻驀地擡起頭視線瞬間就找到了米唐,她是笑着的,笑容詭異而不真實。
“什麼?”林韻聽清楚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再問一遍,好像自己被傷的還不重似的。
“先生跟孟嬈,他們剛剛做過了,好幾次,很激烈。”米唐像是故意似的,話說的很直白,“很用力。”
“先……先生?”林韻心裡還有僥倖。
“嗯,就是你喜歡的霍林。”米唐將林韻最後的僥倖徹底擊碎,“你早來一會,你就什麼都能看到了。”米唐是故意的,故意激怒林韻。但不如她所想,林韻沒被激怒,她臉色慘白,想跑但雙腳沒有力氣。
她想坐下來,但忍住了。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氣氛尷尬詭異。
米唐似乎很高興,高興地有些很假,好像是裝出來的但林韻已經沒心思管她了。林韻滿心思緒,心怎麼也靜不下來,頭也很疼,疼的她好想大叫一聲,徹底發泄心頭的鬱悶。
“你喜歡的男人跟別的女人睡了哦。”米唐還沒有放過林韻,還在繼續說,“不止一次哦,他們睡了很多次,很多次……”
米唐說着,她忽然就笑起來。
“別說了。”林韻叫停。
“怎麼,你不能接受?”米唐嘲諷道。
“你閉嘴!”林韻惱火,她頭腦正亂着呢,她一句話也不想聽米唐說,一句也不想。
米唐一愣,嘴角抖動一下,“孟嬈就在房間裡,你可以去找她算賬,是勾引的先生。”米唐笑着道,沒等林韻回答,米唐轉身就跑回了房間把門關的很響。
孟嬈?
林韻忽然覺得這個名字很陌生,她的意識有點凌亂,緩緩地轉過身,鬼使神差的走到孟嬈房間門口,她揚起手剛要敲門,她猶豫了。
這樣做,爲了什麼?
林韻笑,她搖着頭,轉身要走,孟嬈的房門卻開了。林韻聽到動靜,停住腳步,凝眸望着孟嬈。林韻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而且不是熱水,是冷水,渾身的涼意即使林韻沒有碰她也感覺得到。
孟嬈雙眼無神,沒有從前的溫婉,此刻的她就像是沒有生命的玩偶一樣,沒有生氣。
看到孟嬈的這一刻,林韻忽然清醒過來。
“孟嬈?”
林韻叫了一聲。
聲音未落,孟嬈撲通一聲跪在林韻面前,林韻心猛的一顫,還沒說話孟嬈就哭起來,壓抑的哭聲傳來,林韻纔回過神來。林韻愣了一下,沒有多想,先是關上門不讓冷風吹進來,又扯過被子給孟嬈披上,孟嬈無力的哭着,眼淚彷彿決堤一般。
即使孟嬈沒說,林韻還是感覺得到她的痛苦,那痛苦透過呼吸傳過來,瀰漫着房間上空,能將人壓垮。
林韻緊緊皺着眉,她想扶起孟嬈,但孟嬈沒有動,她跪在那,像是在請求原諒,但不知道是在請求誰的原諒,又像是渴望救贖,但誰能救贖誰呢?
沒有一個人不身在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