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得有些僵,過去扶起他,道:“別小覷了母親釀的酒,稍不注意就會醉的。”
善逝手搭在我的肩上,步履還不算凌亂,隨我走出了家門。他贊同道:“確實蠻醉人的,我醉了。”
窄小的巷弄裡,月色只投出牆面的半邊影。纔將將沒走多久,善逝突然像失去了力氣一樣整個人朝我倒過來,我猝不及防被他推得一直後退,直到抵在了牆面上。
“餵你……”
他不由分說地就壓了過來,手臂繞過我的腰將我圈得緊緊的,呵出的氣噴灑在我的脖頸裡很癢,道:“我頭暈,你別亂動,讓我抱抱。”
我聞言沒有亂動。他緩緩擡起眼眸來,寂靜地看着我。我想一定是夜色在作祟,竟將眼前的青年襯得這般冷清好看。
他一點一點地靠近,我感覺他不怎麼清醒。剛想喚他,怎料他頭側開,脣輕輕吻上了我的脖頸……
霎時,驚愕伴隨着顫慄,襲遍我全身。他的脣慢慢往上移,碰到了我的耳珠。
“善……善……”我伸手想推他,才驚覺雙手都被他鉗在了腰後。我有些喘,咬緊嘴脣不溢出聲,他親吻過我的臉頰,眸色幽邃地盯着我的脣,而後極緩地覆了下來,嚐盡滋味一般的輾轉……
我感覺我忘記了呼吸。手不知不覺得到了自由,不知該往何處放,幾經嘗試,最終攀上了他的雙肩。
不知過了多久,我渾身癱軟得就似扶不起牆的爛泥,不住地往下滑。他緊緊地抵着我,我渾渾噩噩,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脣角溢出了一聲低低的輕嘆。
他停了下來,頭枕着我的肩,努力平復着,將我摟緊,“小鳳,我對你,有很強的慾念。就好像……食髓知味。”
我怔忪了一下,有些好笑:“小鳳?你也習慕罹這樣叫我?”我回抱着他,蹭着他的衣襟,“你對我有慾念,我覺得很開心。反正,我馬上就要嫁給你了。有什麼關係。”
良久,他終於變回了平時那個冷靜的善逝,暗啞道:“方纔慕罹說的,你都聽到了。”
我輕撫着他的銀髮,應道:“嗯,聽到了。你所指的肉身軀殼需得經過我的同意,是指我母親肚子裡的胎兒罷。”
善逝道:“他的魂可以重塑一次,投入凡胎。而你母親的胎兒,尚未被安排魂魄輪迴。所以我想問你,你願不願意。”
我笑了,道:“讓慕罹成爲我的親弟弟,也是一件好事。”
“我們的婚事……”善逝忽然挑了這樣一個話題,帶着些許沉思,與我商量道,“在人界辦一次,在仙界辦一次,好不好?”
我點頭,道:“好。”
善逝將我打橫抱起,沉沉穩穩地走在巷子裡。我頭枕着他的胸懷,手臂環着他的腰,聽他道:“今晚不回去了。”
他帶我回了尋草堂。
守鋪子的白衣小童,看見善逝抱着我回來,長大了嘴巴。我有些緊張地揪着善逝的衣襟,他面不改色地將我抱進了他的臥房。
時隔兩百多年,當初夢境裡和他的那些耳鬢廝磨抵死****,我早已經忘卻了是個什麼滋味。如今善逝又教我重拾那些記憶,我有些力不從心,現實裡的這具身體還生澀得很。
那些深深淺淺的呢喃,那些厚重的喘息,衣衫落了滿地。他吮着我的耳珠,低低道:“我進來了。”
而後身體被打開一道缺口,由得他在裡面肆無忌憚橫衝直撞。
他像一頭被餓得慌的狼。我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