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霍二兩人走出醫療室,接下口罩,露出被莊典典揍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臉。
“怎麼樣?”展風肅容問,其它人也都立即上前。
霍一:“手術很成功。”
霍二:“那是我們努力後的成果。”
霍一:“手已經接上了。”
霍二:“換作別人可未必。”
霍一:“只要按我們的要求進行後續的復健,基本上不會留下後遺症。”
霍二:“就算留下,也一定是因爲他的不配合。”
展風等人總算鬆了口氣,他說:“我進去看看。”
莊典典笑眯眯的走過去,一看這架式,兩人習慣性的退後,保護性的擋住自己。
霍一:“你站在那兒說話就可以!”
霍二:“我們可沒說要抽你的血。”
莊典典和顏悅色的,“你們兩個表現得這麼乖,今天就讓你們抽個200cc好了。”
“真的?”一聽這話,兩人滿眼放光。
“真的真的。”
展風走進去,看到躺在牀上的,什麼也沒說,只是坐在了他對面。
仇天睜開眼睛,看他一眼,又收回目光,緩緩閉了上,“我沒事。”
“我知道。”
他說:“我會想辦法找到大哥的。”
“我知道。”
他別開臉,再也沒說話。
這時,身後有人進來,看到是洛克,展風站了起來,直接就離開了。
洛克看一眼左手被包成了饅頭似的人,站在他旁邊,“等你手好了後,想來找我報仇,我隨時歡迎。”
仇天掀開眼眸,看着他,面無起伏:“真要是報仇的話,在殺了你之前,我最應該殺的是自己。”
洛克默默聽着,沒說話。
仇天臉色蒼白,自嘲的一笑,說:“我有什麼資格怨你呢?殺了自己的兄弟,又頂着他的名,想要將他徹底毀掉……”
洛克緩緩出聲:“來到這個世上的人,都是帶着罪孽,更何況,是在x組織的人,又有幾個是乾淨的?”
“你呢?”仇天扭頭看他。
“我?”洛克勾起脣角,笑聲隱匿在一片荒涼之中,“我想,我死後,一定會下地獄的。”
仇天看了看他,什麼話都沒再說。
*
鍾堯站在臺階上,從後看過去,一身華服的他,竟是說不出的孤高冷寂。
他慢慢轉過頭,望着從遠處走來的人,揚起脣,笑意清淺,“你這裡,快要成爲收容所了。”
莊典典撇撇嘴,站在他旁邊,望着對面高聳的河馬山,說:“都是些迷迷糊糊過活的人,如果我不把他們都看管起來,誰知道他們還會犯下什麼事啊?”
“可是,這又和你有什麼關係呢?”鍾堯望着她的側顏,目光有絲深沉,“你不可能保護所有人,他們也不是你的責任。”
莊典典失笑,轉過身來看着他,“照你這麼說,我也應該離你遠遠的纔對。”
鍾堯揚眉,“我不一樣!”
莊典典瞥他,“怎麼,你雌雄共體?”
鍾堯被她氣樂了,“敢這麼和我說話的,也只有你了。”
莊典典纔不把他的話放心上,站得累了,直接坐在臺階上。他看着,也坐在她旁邊,緩緩道:“聽說你受傷了,怎麼樣,好些了嗎?”
她一擺手,“早就沒事了!”
他點頭,“那就好,我放心了。”
莊典典似笑非笑的睨他,“喂,堯姑娘,你現在可是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鍾堯微笑,“你身上的男人味也越來越濃了。”
莊典典:“……”
臥槽,這小子居然還敢頂嘴了!
典姐表示不開心了,抓起地上的小石子,有意無意的,就往他的衣服角丟去,丟得純白衣角髒是一塊塊。
看她這麼幼稚的舉動,鍾堯笑着說:“你有沒有想過把宗家交給別人?”
莊典典一愣,“交給誰?”
“宗諾言既然已經認祖歸宗了,也該履行她的職責了。”說話時,他的眼神朝她身後瞥去。
另一個聲音突然橫插進來,“喂喂喂!鍾門主,您別在這兒出餿主意行嗎?”
宗諾言三兩步就走了過爲,直接捂住莊典典的耳邊,用着無比深刻的目光望着她,“典典,乖,別聽壞人蠱惑。”
莊典典白了她一眼,把她的手拍開,“堯姑娘說得也沒錯,的確是該把這位置給你坐了。”想起什麼似的,她歪頭問:“你之間不是一直都想得到嗎?”
宗諾言窘得臉色脹紅,“這都多長時間的事了!那會我是年少無知,纔會做出這麼愚蠢的行爲!”
鍾堯笑眯眯的,“你現在也可以繼續啊。”
“去!”宗諾言瞪了他一眼,“這怎麼哪說話都有你呢?你們焰門不是還內訌嗎?家裡那麼多事,就別在外面竄門子了,趕緊回去吧!”
鍾堯眨巴下眼睛,擺明一副“我就喜歡看熱鬧”的表情。
宗諾言咬咬牙,乾脆也耍起了無賴,“我不管啊!爺爺他老人家這麼看重你,你就得肩負起這個責任!”她邊說邊往後走,盯囑道:“你可別想把主意要到我頭上!要不然……我跟你沒遠!”
走了幾步,生怕她會忘記,又狠狠道:“跟你沒完!”
莊典典的嘴角抽搐兩下,“這都哪學的啊?還帶這麼威脅人的啊?”
收回目光,看眼鍾堯,她說:“別總說我了,你有什麼打算?還要將焰門一直髮揚光大下去?”
鍾堯聳下肩,“爲什麼不?跟宗老一樣,我們家老爺子對我也是給予厚望,我總不能讓他老人家在地下跳腳吧?”
莊典典笑:“所以啦,我們還是這條道上的小夥伴!一起對付那個大哥大!”
他盯住莊典典,“你見到他了?”
笑容自她臉上慢慢消失,良久,她說:“見到了。”
鍾堯抿抿脣,道:“能從他手裡逃脫,你還挺厲害的嘛。”
提起這事,莊典典就恨得牙直癢癢,“他喵的!哪是我厲害?根本就是這傢伙成心耍我!”
“哦?”鍾堯望她:“爲什麼你會這麼想?”
“不是嗎?”莊典典捏緊拳頭,指節啪啪作響,“他明明有能力殺光我們,卻沒那麼做!哪怕我們以炸光了整個島爲代價,他還不是輕輕鬆鬆的駕着他的巨蛋離開了!”
莊典典一想就慪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