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人不是很多,所以,幾人行動起來倒也方便。
倏地,許少庭手中的探測儀發出“滴滴滴”的提示聲,他立即蹲下來,“在這裡!”
洛克上前幫忙,他盯着儀器的屏幕,緩緩出聲:“牆體裡藏着東西。”
莊典典一聽,那還等什麼,趕緊找寶貝吧!
她和莫小菊拎着兩把大鐵鍬就要過來,被許少庭給及時攔住了,“這可不能砸!萬一驚動學生們就不好了!”
洛克收起設置,聲音淡淡的:“最重要的是會驚動到‘敵軍’。”
兩人秒懂,這寶貝可是萬萬不能被那幾組人給搶去!
莊典典:“也就是說,只要能掩人耳目就對了,是不是?”
許少庭一滯,看了看洛克,咬了下牙,微笑,點頭:“對。”
莊典典立即打了記響指,“那我就懂了嘛!”再回頭去看莫小菊,“我說他菊姐!有難度嗎?”
莫小菊將對上戴的帽子一甩,放開一頭髮長,“必須沒有啊!”
“妥!”莊典典又看兩人,說:“小百科,小知道,你倆在這兒找着,剩下轉移視線的事就交給我們了!”
洛克愣了愣,許少庭失笑:“好。”
待兩人走過完,洛克問:“小百科……”
許少庭很是大方,“我。”
“小知道……”
“哦,那應該就是你了。”
洛克:“……”
莊典典和莫小菊兩人邊走邊商量,她們的默契程度,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三五分鐘就有了全套計劃。
“啪”地一聲,兩人擊掌。
“合作愉快!”
**
諾大的校園裡,莘莘學子,隨處可見。
在主席臺的正前方,一道追光突然打過來,將主席臺給照亮。由於光芒太強,不時有人朝這裡望過來,一臉的驚奇。
這時,手持話筒的莫小菊走上臺,“敬愛的領導,老師,親愛的同學們!大家,晚上好!在這樣一個安靜的夜晚,你我追逐晚風,沐浴在金燦燦的月光之下!我們迎來了t大一年一度的納涼晚會!”
此刻,許少庭和洛克正想辦法取出牆裡面的東西,聽到這一道吆喝,頓時嚇了一跳。
望着頭頂彆着一朵大牡丹的莫小菊,許少庭的臉頰微微抽搐兩下。
直到聽見旁邊一個再也沒忍住的悶笑聲後,他才收回視線,兩眼盡是哀愁的望了望他,說:“習慣就好了。”
洛克強忍笑意,慢慢點頭。
舞臺的另一邊,莊典典緩緩走上前,耳邊彆着的一朵喇叭花,分外搶境。
許少庭一看就樂了,馬上與襲墒昀建立了視頻通話,然後說:“墒昀,你老婆又在作妖了呢!”
說完,將手機的攝像頭對準了莊典典。
他微笑着,對於這種事,怎麼能讓自己一個人獨享呢?
莊典典果然不負厚望,執起話筒,動情道:“風含情,水含笑,花兒更妖嬈。啊!t大的學子們!你們內強素質,外樹形象!藏龍臥虎,人才輩出!在這樣一個激動人心的夜晚,讓我們一起——”
合:“浪起來吧!”
電話另一端,襲墒昀撫着額角,做了個深呼吸,說:“只要不出人命,我就隨她高興。”
許少庭在電話這端,完全聽出了他無奈的無助以及無時無刻的無力感,對此,他也是感同身受。
兩人在臺上這麼一吆喝,有學生就愣了。
“納涼晚會?這什麼時候的事啊?怎麼沒接到通知呢?”
“是啊!好端端的怎麼開起晚會了啊?”
“咦,那女人怎麼那麼眼熟啊?”
“哎呀,我想起來了,她不就是前幾天衝男澡堂那女人嗎?”
“對對對!她還是咱校長的小老婆呢!”
同一時間,接到電話的校長大人,一下子就從牀上栽了下來,“你……你說什麼?納……納涼晚會?”
掛了電話,校長匆匆穿上衣服,身後老婆一個勁的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啊,這麼急急忙忙的?”
校長嘆息,彷彿瞬間又蒼老十幾歲:“怨我啊!怨我啊!我爲什麼要答應他們呢?好端端的,去哪閉關不好,跑到學校裡來了——”
校長夫人笑了,“是你說的那個丫頭吧?她又怎麼了?”
校長都快要哭了,“她帶着當年在學校裡一塊賣安全套那個女生,說要增加學校裡的課餘娛樂活動!”
“這不是好事嗎?”
“好事?她不把學校拆了,我就燒香拜佛了!”校長也不多說,立即趕去學校。
操場上,已經有一堆人聚集到臺上,爭先恐後的過來看傳說中的澡堂一枝花的。
看視線吸引得差不多了,莊典典也就安心了,看一眼莫小菊,準備臨時應付一陣子就收工!
莊典典用對講機,對秘書大叔說:“康桑密達music!”
音樂響起,莊典典清了清喉嚨,“大王叫我來巡山——”
“太陽對我眨眼睛~鳥兒唱歌給我聽~我是一個努力幹活兒~還不粘人的小妖精……”
莫小菊不知從哪弄一把扇子,一個紅手絹,邊跳邊扭,那叫一個賣力啊!
兩人目的只有一個,非得熱熱鬧鬧的,吸引更多人的注意!
這邊唱上了,小合和二大爺那兩組的人也被吸此了目光。
宗依娜不解道:“典典這是怎麼了啊?”
二大爺雙眼一亮:“走,看看去。”
小合也是躍躍欲試了,邊走邊抱怨:“真是的!這種事居然也不叫我!”
宗諾言還算理智,瞥了瞥那邊,說:“這兩人一定有鬼。”
莊典典和莫小菊還在那邊蹦躂呢,臺下就傳來一個醇厚低沉的聲音:“一步兩步~一步兩步~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
莊典典一看,樂了。
站在臺上,對着下面的人,使勁揮手,“二大爺!”
二大爺握着無線麥克風,慢慢走上了臺,用純正美聲演繹着,“摩擦摩擦~在這光滑的地上摩擦
~摩擦~”
莫小菊一聽就來勁了,就是在臺上一個勁的摩擦啊!
小合這會也跳了上去,和她面對面,非得比誰的鞋耐磨!
臺下同學們的熱情也都跟着調動起來了,操場上一片磨鞋底的——
就在這時,另一個聲音加入了:“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麼樣的歌聲纔是最開懷~”
一聽這個聲音,莊典典猛地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