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襲墒昀等人最近一直忙着重建宗家木寨的事,鮮少會回來,這就給足了莊典典時間,讓她能夠抽空訓練街霸組。
站在山頭上,莊典典手裡握着大金龍給她的那根肋骨,看着底下認真訓練的衆妖們,甚是欣慰。用不了多久,這支隊伍就可以出去獨擋一面了!
“來來來,大家辛苦了,先喝點水吧。”可晴過去挨個發礦泉水。
誰知道,有些小妖喝過了她的水,居然雙眼一翻,砰地就倒在地上。
可晴趕緊看時間:“發作時間是兩分鐘以後……嗯,普通人十幾秒就倒下了,看來,還是人家精類的身體素質好。”
莊典典頭又開始痛了,她撫了撫額頭,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晴姐,能暫時先放過它們嗎?這每天的訓練任務已經很重了,還要隨時提防你的偷襲,它們很辛苦的啊!”
可晴陪着笑,“知道了知道了,下不爲例!”
這邊說着,身後又倒下一隻。
“哇!它的時間最長!”可晴興奮得趕緊過去登記時間。
莊典典無奈扶額,也不知道是不是該爲她的敬業精神點贊。
一連幾天,莊典典帶着隊伍都是早出晚歸的,看起來比襲墒昀還要忙!副堂主一直就很納悶,她帶着這麼多人出去幹嘛呢?雖說名義上是保鏢,可回來的時候,一個個都累的不得了,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呢?
這些人裡有男有女,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他明明沒什麼印象,可就是知道,他們是五義堂的人!
這好奇怪啊。
待襲墒昀等人回來,副堂主第一時間來到他面前彙報工作了。
“……最後,我想說一下堂主夫人的問題。”
“典典?”襲墒昀洗好臉,拿起毛巾擦了擦,“她又闖禍了?”
“呃,也不能完全這樣理解。”副堂主四下看看,然後小聲說:“堂主夫人最近神神秘秘,早出晚歸,還帶出咱們堂內一批人!”
襲墒昀揚揚眉,“知道幹什麼了呢?”
副堂主搖頭:“我派過人跟去,可說來也怪,跟到半路就跟丟了。山上安裝的監控畢竟有限,會有死角,所以,也監控不到他們的畫面。”
接着,他又道:“堂主,您可別怪我多嘴啊!堂主夫人畢竟是宗家的族長,論起勢力,宗家之前可以稱王稱霸,現在那可就差得遠了!反觀咱們五義堂,如日中天啊,五義酒還上了市!好歹咱們也是黑白兩道通吃……”
“你到底想說什麼?”襲墒昀似笑非笑的。
“那個……我就是想說……這些成果也是得來不易,可不要讓其它人有機可趁……當然,我絕不是在說堂主夫人!但也不能因爲她的特殊身份就排除了這種可能性……”
襲墒昀失笑,“好了,我懂你的意思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你先去忙吧。”
“好,堂主您歇着啊。”副堂主喜滋滋地出去了。
待莊典典接着隊伍回來後,便有人告訴她襲墒昀等人也回來了。她高興得立即跑回屋裡,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趕緊撲了過去。
“墒昀!”
襲墒昀笑着抱住她,倏爾皺了皺眉,又低頭朝她身上嗅了嗅,“你幾天沒洗澡了?”
“啊?”莊典典擡起頭看他:“不要瞧不起人好不好!我可是個講衛生的乾淨人!”
他搖頭:“你身上有股……怪味道。”
“有嗎?”莊典典趕緊低頭聞了聞,“沒有啊!”
“像……動物的味道。”
“動物?”
莊典典慢慢反應過來,她天天都帶着一羣妖精們在外面跑,沾上它們的味道也很正常,可這話要怎麼跟襲墒昀說呢?還有大金的事?
見她表情心虛,襲墒昀揚起眉梢,“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瞭解的事?”
“沒!絕對沒!”她反應太快,襲墒昀則微微一笑,“看來,我得好好查查,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到底都忙了些什麼。”
看玩笑!他說查就查啊?以爲她真怕了?!
莊典典二話不說,站起身昂起頭,理直氣壯道:“我沒惹禍,也沒給大家添麻煩。”
他點頭,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示意她繼續交待。
“我就是……就是認識了十來個新朋友。”
“哦~”襲墒昀身子傾前,微笑着問:“什麼樣的朋友呢?”
“就是……一些很可愛的朋友。”
“那麼,能不能介紹我認識一下你這些很可愛的朋友呢?”
“這個……我必須得先徵得它們的同意才行。”
襲墒昀又慢慢將身子靠後,眼神一點點變了,“莊、典、典!”
“在!”莊典典一個立正,身子站得筆直:“你不在的時候,我組織了一個街霸組,一共成員十三隻,全部都是妖精!沒了!”
襲墒昀愣了,“你是說……妖精?”
“沒錯,都是純種的。”
他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後做一個深呼吸,朝她勾勾手指。
莊典典低着頭,慢慢挪過去。
“給妖精組隊……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想到的?”
莊典典小聲說:“其實也不是我,是那個小菊建議的,我覺得這個建議還不錯。”
“還不錯?”襲墒昀被氣樂了,“你知道什麼叫妖精嗎?你知道它們跟人類的區別嗎?如果是修煉不到家的,它們分分鐘都有可能被激出獸性來!你有想過後果嗎?”
他又說:“就像咱們之前在隧道里遇到的情況一樣,我們可以自保,其它人呢?”
莊典典忙擺手:“這種情況不會再出現的!”
“哦?爲什麼這麼肯定?”
“我有這個啊!”莊典典把大金龍那根肋骨抽了出來,金燦燦的十分亮眼。
“這是什麼?”襲墒昀狐疑地看着,形狀有些奇怪,很像是一根……骨頭。
可是拿黃金做的骨頭,未必有點奇怪。
“這是……我在山裡找到的寶貝啊!它們看到它後,就對我很順從。”
莊典典是萬萬不能把大金龍的事告訴他,她太清楚他的底限了,他可以允許她爲所欲爲,只要不把自己給作死,其它什麼事都可以容忍。但是,唯獨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因爲那也就離作死不遠了。
如果讓他知道,不想着法地把大金逼出來纔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