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做主?做什麼主啊?你都把人家姑娘的清白給玷污了,我還怎麼替你做主?!”
小合一臉受傷的望着她,“我的親姐啊,怎麼連你也要這麼說呢?我什麼時候毀過人家姑娘的清白了啊?還非要說得這麼狗血和套路……不知道的還以爲在看tvb呢。”
莊典典二話不說,擡手就朝他的腦袋上敲了一記,“你有理了是不是?居然還敢頂嘴了!”
小合這會也沒招了,直接抱住她的大腿就是嚎,“我冤啊!”
大家都在看熱鬧似的,該吃吃該聊聊,根本沒拿他這茬當回事。
莊典典也不想理來着,可是這傢伙太纏人了,就是抱住她的雙腳不撒手,走到哪都跟只樹袋熊似的。
最後,實在是煩了,她“啪”地一聲放下筷子,說了句:“我先去處理一下。”
接着,拖着還死纏着她的小合,一步一步挪出了餐廳。
莫小菊擡起頭,不無感慨道:“給這麼大一個家族當家,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勝任的呢。”
她這話算是說到了關鍵,旁邊的木吒和金吒師傅直點頭:“對啊,要不宗老那會總是說不見就不見了。”
木吒笑道:“他說他是外出考察了,其實我們都知道,你一個混黑道的有什麼好考察的啊?還不就是嫌煩撂挑子了!”
金吒接口:“這不,他在外面尋摸久了,終於把典典給騙回來了。”
木吒:“嗯,之前我們還真怕這個小丫頭盯不住,沒想到啊,這麼多年過去了,小丫頭也成熟了,反而比之前的宗老還負責任。”
金吒:“最重要的是,宗老還順道拐回來了這麼一大拔人,像襲少爺莫小姐啊……嘿嘿,大家都懂得哈!”
這兩位宗家的“中間力量”算是一語道破天機,敢情宗老那會下了這麼大的一盤棋啊!
許少庭吃着早餐,但笑不語。
事實上,這事他早就窺探明瞭。宗老是誰了?他會做賠本的買賣?
襲墒昀反覆調整着情緒,即便也是認同了的事實,但每每想到自己好好一富二代,最後淪落到要幫着典典來管理這麼一大家子,他就有些受內傷的錯覺……
另一端,莊典典拖着小合,一直走下臺階,來到後院。
站定,她雙手掐腰,低頭看一眼:“給我滾到那邊去!”
小合一怔,趕緊撒手,然後乖乖的用滾的,慢慢滾到旁邊去,再聽話的站起來,耷拉着腦袋,一臉的受氣樣。
莊典典皺眉:“交待吧,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我的小可愛湫湫呢?”
別以爲她沒注意,從回來到現在,她就沒看到湫湫的影子!
想到她,莊典典就不免會想到她哥,從而對湫秋又有了責任感……
小合苦着臉,擡起頭來,“我……我和那個女人真的什麼都沒發生……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第二天醒來就在她房間、她的牀上……她就睡在我旁邊……然後就說……說我和她……”
小合捂着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看他那樣子莊典典就氣不打一處來:“哭什麼哭!是你把人家睡了,你還委曲上了呢!”
“人家沒有嘛……”
莊典典坐了下來,“那個女人是誰?”
小合抹抹眼淚,雙手扯着衣角,老實交待:“那是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很適合和友人談談人生,談談理想……”
“說重點!”
“……我和朋友在夜店認識的。”
“啪”莊典典照着他的腦袋又來一記,“行啊你!都學會去夜店了啊?真是長能耐了嘛!”
小合抱着腦袋,“他過生日,我也是去了才知道……”
莊典典瞪他一眼:“接着交待!”
小合又可憐兮兮的說:“然後,他非要叫幾個妹子……我說不行,他說他過生日……”
“重點!”
“……醒來就在酒店的房間了,然後……她說自己是第一次,以後都要跟着我了。我沒辦法,就把她給……”
“給帶回來了?”
“……嗯。”
莊典典深呼吸,控制着想要爆打他一頓的衝動,然後扯出一抹微笑,望着他說:“你是豬腦袋嗎?你這麼蠢,不騙你騙誰啊?她說是第一次你就信?然後就蠢到把她給帶回宗家了?!”
她越吼聲越大,小合捂着耳朵,身子縮成了一團蹲在地上,“她家裡好多人,叔叔哥哥一大堆,我要是不同意,他們就要把我的裸照傳到網上……嗚……我以後還要怎麼做人啊?”
莊典典突然被他給氣樂了,“宗合啊宗合,行!你真行!”
小合畏懼得擡眼看看她,“典姐,你別這樣行嗎?我有點怕……”
“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了?”
莊典典瞪他一眼,又問:“湫湫呢?”
小合的表情有過一瞬的失落,眼神也明顯黯淡幾分,低聲說:“她說家裡有事,要離開幾天……”
“你就讓她走了?”
“……”
莊典典再次點頭:“嗯,我要是她,我也不想再見到你了。”
小合的頭埋得更低了。
看到他那窩囊的樣子,莊典典就火大,“那女人呢?在哪?”
“在……在我房間裡……”
莊典典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大家都不理他,許少庭也不願意多談他的事。
她笑了,“你也算是有本事了,能搞到衆叛親離。”
宗家這拔人都是極重感情的,別看和湫湫相處時間不久,那也都當成是自己人。可這小子現在居然把她給氣走了,誰還樂意理他?
“姐!”小合又撲了過去,抱住她的大腿,“現在能救我的只有姐姐你了~”
“演tvb啊?少噁心吧啦的!”莊典典想要踢開他,小合卻緊緊纏着,“姐姐~姐姐~你就幫幫人家嘛~姐姐~”
莊典典做了幾個深呼吸,“你給我說人話。”
“姐……”小合昂起頭,眼圈都紅了,“我……我想去找湫湫……”
莊典典一愣,望了他好半響,“爲什麼?”
小合坐在地上,雙手抱着膝蓋,低着腦袋,“我想告訴她,如果我和那個女孩真的有了什麼,我是一定要負責的……可是……可是我永遠都不會喜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