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薏沒回頭,她走到門口握着門把拉開了門,正要出去,就聽到身後有動靜響起,她動作一頓,還是轉頭去看。
倒也沒什麼其他的,只是牀上的男人正在下牀。
“你又想幹什麼?”
他已經下牀站了起來,“你又要走了嗎?”
“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男人頗爲認真,“你可以閉上眼睛。”
“……”
“醫生說你下午最好臥牀休息,回去躺着。”
墨時琛站在那裡,就只是看着她,他裹着上半身,只有繞過肩膀的白色繃帶綁了一圈,下半身是淺色的居家長褲,既沒有走向她,也沒有聽話回去躺着。
他說,“你不是有午睡的習慣麼,回來陪我躺會兒。”
“我要下去散散步,靜一靜。”
男人淡淡的,“那我陪你散。”
“……”
溫薏徹底敗給他了,她跟他對視了幾秒後,面無表情的往回走,她繞過牀尾,當着他的面將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用力的扔到了沙發裡,就在墨時琛以爲她要躺牀上的時候,她又低頭解開了長褲的拉鍊,將褲子脫了,而且把毛衣……也脫了。
墨時琛隔着雙人大牀看着她這一系列的動作,喉結上下滾了滾,最終沒忍住啞聲問道,“你……幹什麼?”
溫薏回得輕描淡寫,“你不是要我午睡麼,裸着舒服。”
“……”
她不看他,掀開被子就爬了上去,躺下,閉眼。
“……”
墨時琛許久都沒緩過神來,溫薏半天沒聽到他的動靜也沒睜開,反正她都遂了他的願了,他還能怎麼樣?
他當然是,躺回牀上。
她轉了個身,背朝着他。
“……”
室外的午後陽光溫暖,室內被拉上了窗簾,視線陰沁,不過二十四小時的恆溫,也絲毫不會冷。
直到男人的手爬上她背上bra的暗釦,她纔不得不睜開眼睛。
但還是沒回頭,也沒說話。
他也不知道怎麼知道她並沒有睡着,俯首靠在她的耳朵上低聲哄着般的道,“睡覺穿着bra會有束縛感,不舒服,你說的。”
“……”
墨時琛很熟練的把她的bra給脫掉了,扔到一邊。
溫薏,“……”
他溫溫淡淡的淺笑,“好了。”
好了就是……他的手一直玩着她的胸?
溫薏翻了下身,變成了平躺的姿態,偏過臉看他,“你一直捏來捏去的,我怎麼睡啊?”
他用右手撐着腦袋,側着身軀低頭看她。
她無形蹙眉,盯向他的繃帶,“你要是再弄裂了,我發誓我再也不理你。”
“傷在左邊,我用的右手,沒事。”
“你的左手也在用。”
“不怎麼需要力氣,沒事。”
“……”
她問,“能不捏嗎?”
男人做思忖狀,幾秒後他沉啞的道,“那吻會兒吧。”
“……”
溫薏望着他好似在談什麼正經事般的表情,簡直給他氣笑了,“你是不是專修耍流氓這門功課的?”
他淡淡糾正她,“寶貝兒,這叫調情,是男人的必修課。”
“……”
她真的要拜服他的臉皮下。
溫薏皮笑肉不笑,“那你調情失敗了,我不想給你吻,看來你的功課修的不怎麼樣。”
墨時琛低頭,準確的覆蓋住她的脣。
“……”
脣舌相纏,相濡以沫。
他的吻總是帶着一股侵略性,令人無力抵抗,更無法阻止,又太有技巧,很容易讓人沉淪。
結束後,男人幾分不捨的跟她分開了,又忍不住親了親她帶着水漬的脣和柔軟的泛紅的臉頰,“好了,鬧完了,睡覺。”
他嘆了口氣,很是遺憾的樣子。
他禁慾很久了,從她爲了溫氏來求他陪他睡了一晚後,先是她發燒生病,沈愈受傷,再加上他受傷也休了不短的時間。
偏她還故意把自己脫光了,來折磨他。
可他又莫名的喜歡她這點小惡趣,大約是跟醫院的懶散的溫柔比,這點性情又顯得真實了許多,沒那麼縹緲又難以確定了。
溫薏本來也沒想睡,只是煩這不依不撓的男人,可真的一躺進這柔軟舒適的被子裡,午後的倦意便襲來了,她頭腦微昏,還真的慢慢睡了過去。
在醫院的時候,她最多陪他躺一會兒,讓她跟他睡一起她是怎麼都不肯的,因爲怕撞到他的傷,還有嫌他的牀太小。
墨時琛維持着原本的姿勢,細細靜靜的瞧着她的臉。
難得如此寧靜。
不知道看了多久,又低下頭去,輕輕的親了親,脣畔攜起淺淺笑意。
…………
溫薏迷迷瞪瞪的睡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就醒來了,說實話,墨時琛主臥這張牀也不愧是當初花重金專門定做的,睡起來特別舒服,連着他牀上的用品也柔軟舒適,一切爲睡眠都是恰到好處。
她最近還蠻累的,睡也總睡得不太踏實,這短短一個小時,通體舒暢。
結果等視線一清晰,映入眼簾的就是男人覆着薄薄笑意的俊臉,正注視着她。
她心猝不及防的跳了下,“你幹什麼呢。”
“我現在幹不了什麼。”某個字眼被他刻意咬重。
“……”
溫薏清醒了點,這才發現她睡前睡後都是這個姿勢,不由挑眉問道,“你不會一直這麼撐着吧?”
“當然,這麼撐一個小時,我半邊身子都得廢了。”
“……”
她哦了下,然後無意識的打了個呵欠,用手把被子掀起來一點,又湊過去檢查了下繃帶,沒發現有血滲出來,才頗爲滿意的退了回去。
被子一起,她胸前起伏的雪軟跟點點紅梅便暴露在昏暗的光線跟他的視線裡。
他閉了閉眼,身體不自覺的僵硬了幾分,這女人,是不是打算時時刻刻都撩他一把?
墨時琛慵懶舒適了一個小時的心情結束了,他啞着聲音,猶帶幾分命令的道,“睡好了就穿衣服。”
溫薏這才意識到自己走了春光。
可能是做過夫妻,本來就沒那麼敏銳,何況這地點也讓人生出記憶裡的慣性。
她擡眸正想說什麼,卻發現男人下頜線條緊繃,一雙眼卻盯着她不放。
“一個A罩杯有什麼好看的。”
她想起他最初的評價,淡淡睨他,懶洋洋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