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池歡就知道有很多女人喜歡墨時謙,甚至撞見過圈內一個很有資歷的影后級女星向他示好,而且是願意白倒貼的那種。
當然,她也親眼看着他眉眼平靜,波瀾不驚的拒絕了。
即便那個女星不僅是有錢的影后,更是無數富豪背地裡爭相追逐的性感尤物。
他在女人面前似謙謙君子,永遠保持着淡然的距離,可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這種對女人接近禁慾般的自制和冷靜……
難以琢磨,更難以接近。
季雨的模樣和家世雖然比不上現在的她和昔日的楚惜,但也是地地道道的富家千金白富美,追她的男人同樣前赴後繼。
池歡笑問道,“你喜歡他?”
季雨羞怯,卻還是堅定的點點頭,“他……無意中救過我一次。”
池歡淡淡道,“他雖然是我的保鏢,但他的私生活我向來不過問,所以也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女朋友……不過,我聽我爸說過,他有一個自小就定了娃娃親的未婚妻,具體我就不知道了。”
對於墨時謙,即便他擔任她的保鏢總是無處不在,無所不能,但除了他的長相和名字,其他的——
她一無所知。
季雨期盼的看着她,“池小姐……你可以把他的電話號碼給我嗎?”
池歡單手撐着腦袋,不言不語,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跟她關係最好的寧悠然輕輕撞了她肩膀一下,“那是你保鏢又不是你心上人,你有就給個唄,小雨是個好姑娘,我看你那保鏢也還靠譜,挺搭的。“
池歡看着季雨,最後什麼都沒說,把號碼寫給了她。
因爲蘇雅冰出現的緣故,池歡心情不好,雖然沒有表現在臉上,但她既沒怎麼跟寧悠然聊天,也沒怎麼跟旁邊的人玩遊戲。
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喝悶酒。
寧悠然遠遠看着她,還是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坐下,“歡兒,怎麼看上去悶悶不樂的?”
池歡看她一眼,附身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喃喃的笑着,“開心啊,要結婚了,我追了四年的男人,很快就徹徹底底的屬於我了。”
雖然是撒嬌般的嫵媚,但也遮掩不住她話裡的幽深的悵惋。
寧悠然道,“是誰說,女人開心的時候纔不會喝酒,女人喝酒只能說明她難過?”
“胡說。”
“跟莫西故吵架了?”
吵架?
池歡腦袋搖了搖,用鼻音道,“沒有。”
昨晚被墨時謙泡在冷水裡整整一夜,吊了點滴後雖然好了很多,但感冒小病是小,也不是一下子能痊癒的。
因爲池歡的性格,平常她有興致玩的時候,她必然是人羣中最嗨的那個。
她沒興致的時候,就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也沒有人硬會去拉她。
寧悠然看了她一會兒,撫了撫她的頭髮,輕嘆了口氣,“那行,你少喝點酒,早點回去睡一覺。”
一個人喝了半瓶紅酒,她側身靠在沙發的扶手上,闔着眼睛趴在上面。
耳邊很吵,心裡卻又太安靜了點。
覺得寂寞的人,要麼找個安靜得沒有人聲的地方,一個人待着。
要麼就躲在一片喧囂中,吵鬧有時也能帶給人安全感。
因爲她回去就只有一個人,可現在還很早。
…………
喝了點兒酒小睡了會兒,醒來的時候,她擡起手腕看了眼淡金色的腕錶,小小的打了個呵欠,九點已經過了。
從包裡摸出手機,直接打給墨時謙。
打第一次,他沒接。
池歡眉毛皺成了毛毛蟲,竟然不接她電話?
他來她身邊這麼長時間,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她又撥了一次,這次很快被接通了。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淡然,“大小姐。”
池歡怔了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聽出一種凜冽的冷漠之意。
她沒在意,淡淡的道,“我不太舒服,想早點回去睡覺,你過來接我吧。”
靜了片刻,男人在那邊回答,“這邊的事情還沒忙完,我讓人代我送您回去好嗎?”
池歡原本不在意,正想答應,突然想起了什麼,改口回答,“不用了,我給西故打電話,讓他過來接我。”
“抱歉,大小姐,我明早會去接您。”
池歡是個明星,但也還是表演系的學生,不拍戲的時候她就在學校上課,因爲跟莫西故的婚禮計劃,她把這半年的時間都空了下來。
“好。”
掛了電話,池歡轉而撥給了莫西故。
手機響了很久才被接通,男人的聲音帶着明顯的疲倦,“池歡,有事嗎?”
“我在1999,墨時謙臨時有事不能送我回去,西故,你能來接我嗎?”
靜了片刻,那端回道,“好,我半個小時後到。”
池歡立即眉開眼笑,“好,我等你。”
掛了電話,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她又打開了遊戲頁面玩遊戲。
二十多分鐘後她站起身,手指邊梳理自己的長髮邊慵懶的笑着,“我這兩天感冒了還沒好全,今天就早點回去睡覺了。”
她之前偶爾也會提前退場,所以沒人覺得奇怪。
寧悠然不放心的道,“歡兒,要不要我們找人送你回去。”
池歡甜蜜一笑,“不用啦,西故來接我。”
正在打牌的朋友調侃道,“想男朋友就想男朋友,有什麼不能說的,還要詛咒自己感冒。”
池歡也沒多解釋什麼,“安啦,下回聚。”
她喝了點酒,再加上感冒未愈,整個人有些微薰的暈眩,走在路上飄飄然的。
直到走出1999,一陣冷風吹來,她打了個激靈,這才稍微的清醒了點。
裹了裹身上寬大的風衣,低頭一呼吸彷彿就能嗅到清冽的屬於那男人的味道,帶着長久以來令她熟悉的安心。
墨時謙很少不在她的身上,一時間她竟有些不習慣。
車燈遠遠的射了過來,池歡一擡頭就看見一輛銀灰色的蘭博基尼朝她駛來。
那是莫西故的車,池歡心頭一個雀躍,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迫不及待的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西故……”
透着濃濃喜悅的嗓音戛然而止,駕駛座上的男人並不是墨西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