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起眉頭,看向浴室,但裡面既沒有開燈,也沒人正在用的動靜。
溫薏平常很少比他先起來,即便偶爾醒來的早,她也不會起來,一般都會等着他起來,或者他快要起來的時候纔會起,所以不是在牀上就是在浴室。
他叫了一聲,但沒人迴應。
墨時琛掀開被子下了牀,找了一圈後在書房裡找到了人,她趴在桌上,就這麼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他眉頭一下皺的厲害,長腿幾步走了過去,俯身彎腰去看她,發現她果然是睡着了,身上還穿着昨晚的睡裙,頭髮凌亂着,不少髮絲落在了臉上,雙眼緊閉,只是睡得不太舒服,眉心蹙着。
他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心頭有些堵,還有些怒意點燃的小火苗,但又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伸手去抱她,將她抱回牀上去睡。
但手還沒碰到她的腰,眼角的餘光就瞥到了書桌旁那熟悉的手機。
動作頓住,臉色也跟着變了。
他拾起手機,解鎖打開後,簡單的查看了短信跟電話……幾秒後,他神色晦暗的再度看向趴着睡的女人,還是繼續之前的動作,抱她回牀上去睡。
可溫薏淺眠,何況是這樣的姿勢,他手臂剛用力她就驚醒了過來,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只覺得全身哪裡都在痠痛,她緊蹙着眉,睜開眼睛後無意識的看向身前的男人。
墨時琛也低着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爲什麼不回牀上去睡,什麼時候過來的?”
不適的睡姿導致脖子,肩膀,和腰以及腿各個地方都痠痛發麻,她一邊活動着筋骨,一邊隨口回答了他的問題,“昨晚半夜醒了,睡不着,又怕吵醒你,所以打算在書房待會兒,不小心睡着了。”
見她捏着肩膀,他便伸手去替她捏,語調轉淡,“爲什麼睡不着?”
“做了個噩夢,夢的渾身是汗,不舒服,”她依然答的隨意,只是答完後幾秒想起了什麼般的道,“哦,昨晚那個什麼張總監給你打電話,我看他一直打個不停,就擅自替你接了。”
墨時琛的視線始終落在她的臉上,嗯了一聲後,便不在意的問道,“他找我什麼事?”
溫薏這才擡起頭,“他說李千蕊不見了。”
他的表情並沒有什麼波動,只是點了點頭,算是示意他知道了。
溫薏從椅子裡站了起來,邊打呵欠邊道,“你去洗漱準備上班吧,我昨晚沒睡好,回去補會兒眠。”
說着就要從他的身邊走過去。
但人還沒走出書桌的範圍,就被男人重新拉回了懷裡。
他抵靠坐在書桌上,手攬着她的腰將她帶回了自己的範圍,然後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加重了這個字數的親密度,聲音低沉溫柔,“做什麼噩夢了?”
溫薏沉默了幾秒,還是答了,“你昨天說想要孩子,我就夢見之前流產了。”
男人圈着她手臂的力度加重了,甚至勒得她有點兒疼,“sorry。”
這個詞很無力,但有些時候,找不出什麼有力的臺詞能予以安慰。
“沒事。”
他邊摸着她的發邊低低的道,“如果你不喜歡我再跟她有什麼牽扯,我就跟那邊的人說。”
這話溫薏沒接。
她也沒法接,難不成讓她說,她喜歡?
她淡淡的道,“你還是打個電話問問吧,免得她真的人間蒸發或者遭遇了什麼不測,電話的事情我已經跟你說了,你不必礙我着刻意的避開什麼,如果你牽掛的話,即便不問不聯繫,心裡也是牽掛的,所以這些沒什麼意義,我困,回去睡覺了。”
說完就從要從他的懷裡出去。
這次男人沒攔她,直接打橫從後面把她抱了起來。
溫薏也沒說什麼,她的確是沒睡好,所以精神也不怎麼好,懶得去操心這些事情。
墨時琛把她放回到牀上後,將房間裡遮光的窗簾按下,“這種事情下不爲例,下次再有什麼事情你也別跑到書房裡去睡,不舒服還容易着涼,心情真的不好的,可以叫醒我吵架,嗯?”
她閉上眼睛,“我知道了。”
墨時琛在她臉上親了親,還是起身去洗漱換衣服,準備上班。
…………
這件事情是怎麼解決的,溫薏沒有關注,也不曾過問,好似這個晚上的不快沒有發生過。
她本來無心,但當時掛了電話後,她其實還翻了翻他的通訊記錄跟短信,上面留着幾條李千蕊發給他的短信,倒也沒什麼特別曖昧或者不軌的內容,一條是說她可以出院了,一條是說她去上班了,還有一條是簡單的問候。
墨時琛都沒回,如果他沒刪記錄的話。
她的確不認爲他會再跟遠在江城的李千蕊發生什麼。
一來,他高度理性,既然選了她,就多半代表放棄了李千蕊。
二來,他郎心似鐵,對誰其實都一樣,即便懷有些情愫,被他放棄了的那個人,他最多隻會關照,不會再有什麼進一步的舉措了。
不去想這些略微會讓她不快的小事,她的生活就很圓滿,而溫薏也認爲,沒必要爲這些小事而讓自己的生活而不圓滿。
只是一個李千蕊而已,時間一長,她就會跟Muse一樣,淡化成無關緊要的存在。
…………
又過了一個多月,三個月的協議到期。
那天晚上吃完燭光晚餐回到莊園後,墨時琛牽着她回到書房,當着她的面將那幾分協議全部撕碎,他坐在書房的椅子裡,邊優雅的撕着,邊斜着脣角笑,“我說過了,太太,我花心思討好的女人,是一定要得到的。”
溫薏撇了下脣角,不慣這本來就夠自負的男人那副志得意滿的模樣,輕哼着道,“一輩子還長着呢,你隨時能再下崗。”
男人噙着笑意的嗓音裡是外泄的猖狂,“你只會越來越愛我。”
溫薏不去別過臉不去看他,但止不住臉上的笑意,不過無意中的看到他擺在書架上的那個被她那個裝信封的小箱子,她之前也看到過,並且知道她那些信都被她撿了回來。
不過她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踟躕了幾秒後,她還是抿脣問道,“你……看到放在裡面的戒指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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