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輕咬着她的耳垂,沉沉啞啞的問,“不理我,你捨得?”
池歡聽着這語調,就聽出一股猖狂自得的味道,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顏,還是沒忍住,在他薄脣上重重咬了一口。
結果咬完還沒退出就被男人掐着下頜又是一記綿長的深吻。
吻着吻着,他的手就開始不規矩的在她身上爬來摸去……
池歡,“……”
她捉住他伸進自己衣服裡的手,酡紅着臉嗔道,“你夠了,墨時謙,你真是沒回見着我就必想這事。”
他沿着她的下頜線條吻到耳根,低沉模糊的道,“你自己算算,上回是什麼時候。”
嗯……
上回,是隔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了。
說起這件事情,除了她之前在巴黎待的那二十多天,他就沒被餵飽過,畢竟好幾個月的異國,俗話說小別勝新婚麼,倒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她還是死死的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再有什麼進一步的動作,仰着臉道,“晚上,晚上好麼,晚上隨便你怎麼弄,角色扮演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墨時謙低頭注視着她嬌媚得能滴出水的臉蛋,勾起脣淡淡的笑,“好像沒什麼誘惑力啊,歡歡,你哪次不是隨便我怎麼弄?”
池歡,“……”
“我餓了,中午沒吃飯呢,都是被你氣的。”
“……”
“還沒嫁你呢你就連我的胃都不顧專想着你那幾兩肉了?”
“……”
她滿意的看着男人轉爲無奈的俊臉,撅了撅脣,“去外面的餐廳吃還是買好了菜做給我吃?”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扯着薄脣好笑的道,“怎麼沒有你做給我吃的選項,你在家不是經常自己做飯吃?”
他們之前分隔兩國打電話聊短信或者視頻的時候,會說些很日常很瑣碎的事情,所以即便在巴黎,他也對她的生活有基本大致的瞭解。
她眨眨眼,“其實跟餐廳比起來,我還是喜歡吃你做的。”
墨時謙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沒吱聲。
池歡紅脣湊了上去,親在他的臉上,“好不好嘛?”
他擡手摸着她的腦袋,懶懶淡淡的道,“女王殿下要吃,我怎麼能不做。”
她立即笑彎了眉眼,吧唧又親了一下,“乖,愛你。”
池歡四點多下來的,現在差不多五點左右,正是太陽下山的時候,男人從她身上起來後就低頭挽着襯衫的衣袖,動作優雅,眉眼間都是清俊的氣質。
她跟着站了起來,手臂摟住他精壯有力的腰,然後在他懷裡仰着腦袋道,“你做飯,我去參觀一下我們的新家哦。”
墨時謙沒意見,只是道,“今晚住這邊,我明天讓人替你搬家。”
她低頭想了想,過了一會兒後試探性的道,“我要現在就搬過來麼……我覺得等我們結婚後再搬過來,比較有新婚的感覺呢。”
他低頭瞧着她,不溫不火的道,“你怎麼不把初夜也留到婚禮那天晚上呢,不是更有洞房的感覺?”
池歡,“……”
墨時謙拍了拍她的腦袋,輕描淡寫的給了結論,“沒的商量。”
說完他就轉身朝廚房走去了。
池歡,“……”
她對着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然後也就沒在意了,四處環顧了一下客廳的裝潢擺設,繞了一圈後找到通往二樓的樓梯,踩着階梯摸着扶手很新奇的走了上去。
二樓是起居室。
主臥,兩個書房,兩個衣帽間。
還有一間房基本上空置着的。
她剛纔在外面的時候只覺得整個別墅應該已經裝修好了,等一扇扇的門推開後她才發現,已經是完全可以入住了。
牀褥什麼的不用說,浴室裡的洗漱用品也都嶄新而整齊的擺放着。
甚至連衣帽間裡都已經擺放滿了她的衣服……都是沒拆吊牌的當季新品。
除了書房裡書架還很空,大概是要將她公寓裡書房的書都搬過來。
佈置這些……應該是要花挺長時間的吧。
幾天肯定不夠。
如果從划算買新別墅作爲他們未來的家開始物色算起,即便是從他們和好的第一天就開始,那也要很趕才能做到這個效果了。
而這段時間,他又基本待在巴黎。
如果說剛纔的求婚讓她覺得愉悅和欣喜,但那畢竟是她意料之中的一環,作爲女人被自己所爲的男人求婚,是怎麼都會覺得開心的。
但要說驚喜,逐漸的晃盪完這座別墅,這兩個字才真的一點點的充盈她的心間。
他應該是很早就開始着手準備了。
無論是公寓還是房子,甚至是辦公室,主人花的心思是多是少,其實是可以很容易的感覺出來的。
是冷冰冰的還是花了感情在營造也可以感受到,就像他在巴黎的別墅在夏棠棠走了幾個月之後也還是處處透着她的影子,這裡也到處都是她能倒指數出來的細緻跟考慮。
唔……這果然纔是墨時謙牌的務實浪漫。
池歡在室內繞完又跑到了室外,在花園裡跑的不亦樂乎,盤算着她是該養只貓還是養條狗,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於是又想着待會兒跟那塊木頭商量下好了。
墨時謙做好晚餐去找人吃飯時,池歡正在草坪裡的鞦韆上晃着。
她穿的很居家,簡單而質地柔軟的毛衣,長髮零散的披着,夕陽最後的美麗似乎都聚攏在了她的身上,整個人都散發着暖洋洋的明媚嬌豔,又有種小女孩的清純肆意。
男人邁着長腿走過去,裡鞦韆旁立下,擡手扣住了秋天的繩子,把晃得老高的女人定住了,低頭看着她的笑臉,說話時便也帶上了笑意,“蕩個鞦韆這麼好玩?”
像個孩子似的。
池歡的腦袋靠在繩子上,“你怎麼會想到在這裡弄個鞦韆啊?”
她應該不曾表達過她喜歡鞦韆之類的東西吧,她還蠻早熟的,尤其是越是不夠成熟的時候,就越想要標榜成熟,所以她有些時候對這些抱着很嗤之以鼻的態度。
“不是給你玩的。”
池歡挑高了眉頭,“難道是你童年的執念?”
墨時謙,“……”
他不輕不重的給她搖了幾下,淡淡的笑,“給我女兒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