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傷,每次讓黎莎看見都有着別樣的情緒,從第一次見到時的震驚,一直到後來的些許心疼……
黎莎說不清楚兩人之間的關係,她覺得是很混亂的情愫。
他們之間如情人,如主僕,如一起浴血奮戰的戰友,又有糾纏不清的三角關係……
男女之間的事情,她認爲男人付出的是體力,得到的是釋放和歡暢。
而女人付出的不止是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心,還有她濃濃的情感和託付。
但對於這樣的男人來說,她這樣的心如同過江之鯽,她是多如繁星中的其中一個。除去她這個地下情人身份,他更多的是竊取她身上的可用價值。
心痛?
早就痛的麻木無感了。
寒觴欺身而來,抵住了她。一把握住那張,讓他日夜閃爍在腦海中的臉,深深凝視着。
她有什麼?身份高貴?還是有討人憐愛的性格?
任憑她長得再美,比她漂亮的女人依舊多不勝數。
想爬到我牀上的女人如流水般取之不竭,她?有什麼。
憑什麼讓自己處處操心,這樣的放心不下。
終於,涼薄的脣欺壓而來,深深的一吻。
舌尖探入其中,帶着貪婪,帶着重重的懲罰,帶着……些許不捨,吻得纏綿動人,吻得深情款款。
黎莎睜大了眼睛,瞳孔裡滿是震驚,她從毫無章法的反抗,到再次的淪陷其中,過程中不斷掙扎的她,逐漸停下了反抗。
心底的另一個自己告訴她,就最後一此享受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就她再放縱最後一次吧。
在黎莎再次的繳械投降下,屋內春光無限,最終滿是旖旎……
不知過了多久,在寒觴喘着粗氣身體下沉後,兩人結束了這次美好而又心酸的旅程。
寒觴大汗淋漓,事後依舊是翻身下牀洗澡,基本跟她零交流,與從前並無二般。
黎莎也是滿身黏膩,讓她很不舒服,但他佔着浴室只好等他出來再說。
黎莎不明白他今天爲何突然出現在這裡,當看見宮麒駿在自己房裡,他居然連問都沒有問過一句,似乎是很不合常理,還有昨晚的事他也隻字不提?
另外還在籌劃着,要怎麼跟他開口,天涯陌路是他們是鐵定的結局。
黎莎不傻,她並奢望寒觴這種人,會跟她說什麼要負責一生的話,這種話就是騙鬼的,而寒觴這樣的男人,卻是連騙都不會去騙她。
想嫁給他?連做夢都沒有資格的事,況且他已經將那個女人,擁入了懷裡不是嗎?
她想了很久,隨着浴室大門打開,將她收住了所有的情緒。
寒觴從屋內走出,一身白色浴袍,袒露着壯碩的胸肌,黑色的短髮還縈繞一層溫熱的薄霧,精雕細琢的俊臉上眸如深星海,鼻骨高挺,兩年了,那臉上從來都是沒有表情,眼睛裡不是寒冷就是陰鬱。
也只有今天,才讓黎莎看見寒觴的笑容,雖然讓她覺得詭譎,可他確實是笑了。
若不是那一身的陰戾之氣讓人膽怯,寒觴絕對是衆豪門千金,爭相飛蛾撲火的最佳對象。
寒觴沒有擡頭去看她,這種事後提起褲子就走人的冷漠無情,讓黎莎早已習慣。
見他已經開始拿起衣物迅速穿上,黎莎才反應過來,她剛剛倉促中準備好的腹稿。
她抿了抿脣,在心底醞釀了一下,隨即起了身拉起被角,遮住她的上半截身體,鼓起了勇氣對着他開始她的攤牌。
她壓制着混亂的思緒,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說:“寒觴……你放我走吧,就算是救命之恩,兩年了我做了那麼多事,也應該還清了吧!我現在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請你成全我好嗎?”
黎莎緊緊打量着他的神情,甚至是低下了驕傲的頭顱,卑微着請求他,請求他能夠大發慈悲放過自己。
軟糯的聲音傳入寒觴耳中,他呆滯一下,停下了手中穿皮帶的動作,隨後又迅速扣上了還沒扣好的皮帶扣。
然後才直起了身體,用睥睨天下的樣子,俯視着委身他胯下的女人。
白淨的臉龐還掛着事後的羞紅,清亮的眼眸,帶着懇求的目光望向自己,那樣子柔美動人,看的人心底癢癢的。
讓寒觴剛剛釋放的情愫,似乎又被她撩人的眼神,重新的勾起,只覺得腹下又從新聚齊起一股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