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麒駿不斷的說着,寒觴的臉色是越來越沉冷,越來越冷,冷的彷彿能掐出來冰渣子。
他的眼神越來越冷冽狠戾,隨着他的話落下,寒觴的眉心隱隱的跳了幾下。
宮麒駿大有深意的說完後,又對着黎莎繼續說道:“莎莎,你既然失憶了,那就應該找我好好聊聊咱們以前的那些事情,說不定會很快治好你的失憶症呢!”
寒觴眼神一個寒冽射向宮麒駿:宮麒駿,你可真是夠能耐!竟然拿着她的失憶症說事?看來你最近是閒瘋了。
黎莎聽到這個後,確實是有些心動了。
如果不是寒觴剛剛說孩子,她還真的是想讓這個宮麒駿,好好講一些他們的事情,應該會幫助自己找回記憶呢。
只是,她隱約覺得宮麒駿並不待見寒觴,而寒觴也對他不冷不熱的,所以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宮麒駿閒適的單手託着手肘,指尖若有所思的敲着腦門,饒有興致的看着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的寒觴。明顯就是赤果果的要拆他的臺!
見黎莎還在猶豫不定,宮麒駿一笑,又一個點子出來。
似是覺得剛剛那些還不夠,繼續看着黎莎,毫不避忌的當着寒觴的面,明裡暗裡的提醒她說:“寒總裁應該沒有辦法和你講那些,你當時生孩子的種種場景和細節,我想人生這麼重要的事,要是你不知道的話,該有多遺憾呢!”
他這句話裡,處處是暗藏玄機,就是再暗示黎莎。
只要黎莎多想一下,就會想明白,爲什麼她給寒觴生孩子,不是他寒觴陪着的。
而是他宮麒駿另外一個男人,知道的一清二楚,而這些記憶,竟然還要從他的嘴裡才能得知呢?
宮麒駿已經是有了九分把握,就等着寒觴忍不住當着黎莎的面發作,好讓她看清寒觴的真面目。又或者說黎莎點頭同意,他們就一起去坐坐!聊些什麼!
當然,聊着聊着,寒觴也就露了底!
黎莎雖然沒了記憶,可仍舊是感覺到了,寒觴渾身上下氣場的變化,她只覺得寒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渾身的氣壓更是越來越低了,低到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再一轉眸看向這個宮麒駿……怎麼看都是一臉的那種陰謀詭計的模樣呢?
說話就說話,幹嘛總是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着寒觴呢?那是什麼樣的眼神?挑釁嗎?不懷好意嗎?
怪不得寒觴看見他不冷不熱的,這樣不尊重寒觴的人,她也不會喜歡的。
黎莎見不得寒觴受這樣的委屈,盡受別人的冷嘲熱諷。
難道他真的跟自己好到那個程度上?但他是不是以前就是這樣的態度,對着寒觴的?
黎莎心裡很不舒服,再一想:即使是知道她的過去又怎樣?你能告訴我,寒觴也能!回家問他不就知道了?
看他的這一幅,等着看好戲的嘴臉,就知道他沒安好心!難道是想對他們挑撥離間?
這時,宮麒駿又得意的飛舞着眉梢,一臉挑釁的看着寒觴。
黎莎的目光,此時正在他們兩個的臉上來回遊離。
一邊察言觀色,一邊暗自思忖之際,宮麒駿對着寒觴挑釁的嘴臉,就正好被她給瞧了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