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了六年,之前久違有了彼此交融的記憶,曖昧一將點燃,周圍的空氣,就熱得已經足夠將兩人融化置其中。
舒念晨仰面躺在牀上,水眸微眯,臉頰帶粉,嫵媚之色,輕而易舉令南景泓喉嚨裡陣陣發燙。
俯身吻下去,似是每個角落都不願意放過的,頂禮膜拜在她的美味之下。
他所遊走的每個位置,像是設下魔法般,讓舒念晨情難自禁的發出了細細低吟,許久沒有在人面前表露這樣的窘態,舒念晨不由羞澀,揹着手抵在脣邊,隱忍而壓抑,越發誘人。
她看不見的地方,南景泓的眼底已經醞起了一團火焰。
手掌輕託,將舒念晨翻了個身,他從下至上,在她脖頸後的傷疤,來回輕吻。
似乎,從他知道這處傷痕後,每每有親熱的舉動,他都喜歡在這邊吻她。
不自覺的,舒念晨雙手揪緊了被角,纖細的骨節,凸起弧度。
她感覺得出來,他這是在心疼她,心疼她之前受的傷,心疼他們過往的六年。
閉上眼,無法自拔沉浸在綿延不斷的火熱當中。
旖旎的氣息正在臥房中蔓延——
突地,舒念晨一下子睜開眼,雙手雙腳並用,一下子從牀上跪坐了起來。
南景泓被她推了一下,順勢也就起來了,正開始解開上衣再繼續,哪想牀上的女人直接是站起來,灰溜溜往外跑。
脫衣服的南景泓雙手一停——
洗手間裡,舒念晨坐在馬桶上,聽着門口的敲門聲,懊惱不已。
“怎麼了?”男人磁感未退的嗓音,響徹在門口。
他這明顯的,情緒還在呢……
舒念晨抱着腦袋,感到無比抱歉,“南景泓,我那個來了……其實也就這幾天,我剛剛應該提醒你的……”
聞言,門口的男人身形有些僵硬。
作爲一個男人。
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
擦槍走火,進行到關鍵的時候,突然聽見這樣的消息,再悲催不過了。
南景泓深深喘了幾口氣,好不容易壓下了心口的那團火,對裡面的人說,“裡面有沒有衛生用品,沒有的話我讓服務員送上來。”
裡面迴應,“嗯……你讓服務員送包夜用的上來吧。”
“好。”
十分鐘後,南景泓敲門,走了浴室,蹲下身來,將衛生巾的包裝拆開,手裡還拿着一條幹淨的小褲褲。
見狀,舒念晨臉紅的不行,“你別,我……”
“我來。”他打開裡面的一小片,仔細比對瞧了瞧,彷彿一下子找對門路,笨拙又準確的,將衛生巾貼了上去。
舒念晨還坐在馬桶上,看着他低頭認真的表情——
這樣不可一世,高不可攀的男人,現在正蹲在她面前,爲她做這般平庸,甚至是許多大男子主義男人所不齒的舉動……羞澀和窘迫再多,也比不過看着他認真爲她的時候,心間漫出的暖意。
“好了,擡腳。”
他說話指揮,替她將弄髒的那條給換下來,重新換上乾淨的,爾後才拉着她起身,抱回了房間裡。
被裹在牀上的時候,舒念晨呼吸輕輕,“南景泓,我還沒洗澡呢。”
“沒關係,我也沒有。”
“……”重點不是這個!
算了,現在小腹難受的厲害,她先睡一覺吧。
還好,早上出門前簡單沖洗過一次,那就明天醒來再洗吧。
靠在南景泓的懷裡,舒念晨迷迷糊糊,進入睡夢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