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若羽喃喃的說着,不知不覺中,眼角滑落出淚水,絕望而悽楚,連連滾落下來。
到最後,神風鬆開了她,她自己難以承受,深深彎曲着背脊,佝僂着,像是垂死掙扎的老者,在悲慼哀嘆着自己時光無返的晚。
“怎麼會變成這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翟若羽想不通,更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
她處心積慮了這麼多年,爲什麼會淪落到這個結局。
帶着幾分絕望的質問,翟若羽重新擡起頭來,紅酒混着淚水沾着她一張臉,狼狽不堪。
“舒念晨,我欠了你什麼,啊?我到底欠了你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你要這樣報復我,搶走我的一切!”
她的聲音,淒厲的有些荒涼了。
舒念晨抿了抿脣,目光一瞬不瞬的回看着她。
“你沒有欠我什麼,我也沒有搶走你任何東西。”
舒念晨平靜的敘述,“南景泓是一個人,如果他喜歡的人是你,就不會選擇我。”
“至於我和翟……我是爸爸的親女兒,這種事情,是誰都改變不了的,即使時間讓我們錯過二十幾年,但現在,我們一家人團聚了。”
“所以,不是我搶走你的東西,而是你抓住了,本不屬於你的東西。”
舒念晨的一番話,讓翟若羽的笑容越發嘲諷,陰冷。
南景泓厭惡至極了這種眼神,摟過了舒念晨,對神風說,“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用到她,翟域先生不會跟我搶人吧?”
神風做了個請的手勢,“主人交代了,翟若羽的處置交由南先生。”
“謝了。”
南景泓給了宗淵一個眼神,讓他們來處理這裡。
當南景泓正要帶舒念晨離開之時,而舒念晨卻是拉住了他。
舒念晨往前走了幾步,再次來到牀邊,她朝着翟若羽伸出手,“交出來,你從凊洲市裡帶回來的小瓶子。”
南景泓皺眉,隱約覺得其中有什麼。
翟若羽眼中極快掠過一抹異色,隨後,她像是在忽然間明白過來什麼那樣,仰頭潦倒笑了幾聲。
“怪不得,怪不得你會這麼快出現在這裡,而不是……”她停頓了兩秒,語氣急轉,忽然之間變得凌厲又狠辣,“是小夏出賣了我,那個白眼狼,虧我這麼多年一直顧着給她好,她倒是好,知道我大勢已去,反過頭來咬我一口,真是陰險。”
聽着翟若羽以這樣的口吻猜出真相,舒念晨也肯定了那三個圍堵她的人,就是翟若羽派來的。
同時,她心裡也替小夏心冷。
“倘若你是真心對她好,她又怎麼可能會在你最脆弱的時候傷害你,信任是相互的。”
她吐了口氣,再次重複,“那個東西,拿來。”
“沒有了。”翟若羽冷冷扯脣,眼神幽幽的掠過她,投向了她身後的南景泓,“怪不得你說,讓我去浴室洗掉身上的香水味,再出來的時候,房間都暗了……呵呵,南景泓,我輸了,輸在我太愛你,太相信你。”
“你在意的人,只有你自己。”
南景泓說完,拉着舒念晨離開了這烏煙瘴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