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華又氣又惱,睢到桌子上的水果刀,心中閃過瘋狂的想法,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拿起了水果刀,幾乎是立刻的,冷子軒從攝像頭就洞察到她的想法,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大聲喊道:“你想要幹什麼?”
“冷子軒,竟然你不放我離開,那我只能一命還一命了,謝謝你曾經救了我。”她閉着眼睛,如死灰般難看。
她在賭,賭他會不會及時的出現!
“殷雪華,你要是敢自殺,我不會放過殷家!”咆哮聲夾雜着焦急傳來,震驚到極點,想不到心愛的女人會那麼烈性,他怎麼也想不到!
“我現在已經跟殷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以後也不會,當我踏進這裡,最後一點感情都被他們出賣了,冷子軒,你威脅不到我。”
“小雪!”
傳來啪嗒的聲音,有什麼被摔碎,然後冷子軒的聲音就消失。
直到五分鐘之後,房間的門被打開,冷子軒衝了進去,迎面而來的是一抹白色的影子,接着,他倒在地上,眼睜睜的看着女孩兒幾乎倚在牆面上,又驚又怕的看着他。
“小雪……”他伸出手,眼裡帶着渴求,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不敢閤眼,怕她就此消失在他的面前,再也不回來了。
“小雪,不要走。”眼睜睜的看着她,好像有什麼從他的眼睛裡流了出來。
見此情景,殷雪華冷硬的心,軟了下來,不忍心看到他這個樣子,朝着他伸出手,慢慢的兩人的手指即將觸碰到,她猛地收了回來,現在正好是逃跑的好時機,現在不逃以後或許沒有機會了。
決絕的看了他一眼,轉身毫不猶豫的離去。
“小雪!”
傳來嘶吼聲,用盡全部的力氣,在她的背後。
快了,只要走出這扇門,她就可以重獲自由,以後再也不會回到尚城。
剛走出這扇門,脖子上一痛,黑暗這時襲來,最後的意識裡兩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在她面前,有人接住了她,像是男人的懷抱,他們是誰……
不知道過了多久,躺在牀上的女孩兒一直沒有意識。
換了房間,這個房間要比酒店的好很多,在他的身邊,他願意把最好的東西都留給她。
他不會介意她對他出手只要她在他身邊別再離開,哪怕禁錮她一生一世,直到老去。
視線下移,落在她的紅脣上,終於忍不住思念愛憐,慢慢的親了上去,一如他想象中的美好,讓人捨不得鬆口。
也只有她像現在這樣,安靜的沒有防備,乖巧的可愛,任他擺佈。
親着親着,室內的溫度上升,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許就在剛纔,他爬上牀鋪,脫掉她的衣服,想更進一步,這時候,電話鈴聲響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冷子軒本來不想理會,可是電話一再向再好的興致也在這該死的鈴聲中退卻。
最好是有正事,否則……
半裸着身體下牀,手依舊戀戀不捨得牽着她的手,另一隻手從桌子上拿了起來接開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了殷媽的聲音。
在臨走之前,他再次看了一眼牀上安靜美好睡顏的女
孩兒,心裡不捨,又愛又恨,一雙桃花眼滿是柔情,又染上肅殺之意,他絕對不會放手!
西餐廳。
冷子軒姍姍來遲,早就等候在那裡的殷媽帶着口罩不讓人看到,她現在臉上依然腫的土麪包一樣,殷父那一巴掌用了百分之百的力氣,她心裡恨死了殷父,可她最恨的還是殷雪華,這個小賤人。
冷子軒出現,依然入之前一樣文質彬彬,殷媽好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殷父,雙眼癡迷,片刻之後才恢復過來,冷子軒落座。
“叫我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臉疏離。
“小蔣,我想和你做個交易。”猶豫着,殷媽開口。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今日,她一定要賭一把,一切都是殷雪華那個小賤人逼她的。
“什麼交易?”皺眉,冷子軒內心對殷媽極其的不喜,僅因爲她對殷雪華做過的那些事,他很清楚。
從包包裡拿出紅色的戶口本,推在他的面前。
“什麼意思?”
“你難道不想娶殷雪華嘛?”殷媽一邊看着他的臉色一邊開口,心裡很是不安。
“你有什麼要求?”
沒有應答,話裡卻是直接的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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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媽微笑,知道這一次她是賭對了。
半夜回到家,第一時間走進了女孩兒休息的房屋,結果沒有從牀上發現人,冷子軒立刻慌張了起來,額頭青筋暴突,就要發怒。
洗手間裡傳來了嘩啦啦的流水聲。
推開門,迎面而來的懷抱就是把她用力的擁緊,殷雪華不得呼吸,捶着的手,拍打他的後背:“冷子軒,你放手,悶死我了!”
冷子軒這纔不甘的放手,吶吶自語,貪戀的從她的臉上掃過:“我以爲你走了……”
“冷子軒,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殷雪華強裝的神色緩和,不去看他。
“談什麼?”
“或許我們可以試一試……”
“你先等一等。”很驚訝很驚喜她會這樣說,同時,冷子軒又留了一個心眼,掏出手機摁下錄音鍵。
“你這是幹什麼?”殷雪華很疑惑,心裡暗暗戒備着。
“你說吧,我聽着。”沒有直接告訴她,冷子軒又不安又興奮。
瞧着他的樣子,殷雪華暗暗定下神,告訴自己,一時妥協這只不過是緩兵之計,等她獲得自由一定要第一時間離開這裡!
殷雪燕躺在病牀上,穿着白色的病號服,更加襯托着她蒼白的臉,如透明一樣,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見,整個人狼狽的好像蒼老了好幾歲,再也沒有原來的明豔動人。
這樣的打擊對她來說,已經不止一次,但,一次比一次更爲嚴重,她骨子裡並不是放蕩的女人,但偏偏被人逼着做這放蕩的事,而且還公佈於衆,她的自尊心一再的被摧毀,所以會產生自殺的念頭,甚至在被看管的期間,因爲心理造成的幻覺,她覺得無論是誰,都用那種憐憫嘲笑諷刺的目光看着她,心裡壓抑到極點,她像個瘋子一樣,很少有清明的時候。
外面天氣晴朗,空氣中似乎都散發着花香,窒內,因爲被拉上窗簾,隔絕了所有
的光明,只有一雙無神的眼睛在朦朧的黑暗中,大而突出,閃着幽幽之光。
啪嗒,門被打開,坐在牀上的殷雪燕依然無動於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小燕……”殷媽告別冷子軒就馬不停蹄的趕到殷雪燕所在的醫院。
當再次看到她的時候,殷媽的母愛再次冒了出來,到底是自己親生的,女兒這樣子做母親的最不好受,而這一切罪魁禍首都是殷雪華,她恨她入骨,巴不得把她剝皮抽筋,當然,如果她有那個本事。
殷雪燕沒有理會她,依然呆呆的坐在牀上,側臉瘦的可憐,皮包骨頭,更不用說身上,白色的病號服下,這幾日經過一場大病,瘦了好多。
“小燕,我是媽媽,你看看我。”殷媽強忍着眼淚,坐在殷雪燕的身邊,一遍一遍的說。
殷雪燕像是沒有靈魂的軀殼,任由殷媽在耳邊呢喃,神色沒有波動,只有那斷斷續續的眨眼,證明她還活着。
“小燕,告訴你件事,我和別人做了個交易,殷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現在都在你的身上,加上你現在身上的百分之十,很快殷家就要易主,到時候我們誰也不用怕,不用顧忌,小燕,你聽到了沒?”殷媽說,之前她與冷子軒的交易就是希望他把殷家的股份還給他們,並且還要無條件的幫助他們殷家重新恢復原本的穩定。
冷子軒手裡握着他們殷家的股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早就知道,只是一直沒有表明出來。
這麼令人高興的消息,殷雪燕依然恍如未聞。
“還有小燕,我答應了那人一個條件,就是以後再也不動殷雪華那個小賤人,小燕,你也快點醒過來吧,媽媽不能沒有你。”殷媽又說。
一段話,在聽到殷雪華兩個字之後,殷雪燕的神色終於難得有了變化。
殷媽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都沒有得到殷雪燕的迴應,最終,她還是打算離開這個傷心地,等明天再來看望她。
就在她起身的功夫,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幽幽的聲音響起:“媽媽,我的百分之十的股份早沒了。”
早在第一次被人拍了裸照之後,有人威脅她,她的百分之十就已經轉到殷雪華的頭上。
殷雪華只是口頭上與殷父斷絕父女關係,但法律上並沒有任何證明,現在,殷家的公司就是她與殷雪華之爭,即使百分之一,那個小賤人也沒有資格!
“媽媽,求你幫我!”麗雅酒店,今日是鍾老爺子六十大壽。
接到邀請,冷子軒並沒有拒絕,反觀一直被關在別墅裡的殷雪華一臉不情願,雖然她一直渴望出去,可並不是去參加鍾老爺子的六十大壽!
鍾老爺子,鍾榆林的爸爸,如果她去觀見,一定會必不可免的遇到鍾榆林,不用去她都可以想象遇到鍾榆林一定會是尷尬的場景。
“我可不可以選擇下去,我一定會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哪裡也不去。”眼中帶着渴求,殷雪華也不避嫌的直接抓住了冷子軒的胳膊。
“乖,就去一會兒,我們走一趟就回來了,到時候你想去哪就去哪,我陪着你。”寵溺的語氣中不可違逆,強勢的霸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