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電話響了兩個就接通了,“顧先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給我電話了。”
顧非寒也知道,他必須對自己有過一翻調查,畢竟大家交過手,也算是老熟人了,他乾脆直接開門見山,“威爾,說吧,要什麼條件。”
威爾笑了起來,眯了眯眼睛,“顧先生,我這種人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我還以爲你沒有弱點,嘖嘖,原來刀槍不入的黑道教父是個情聖呢,真叫人不敢相信。”
是的,以前沒有弱點,冷血的人什麼都不在乎,自然不會有弱點,可是,現在何以寧就是他最致命的弱點,他必須保護好這一切來不之易的幸福。
“威爾,你該知道的,什麼人該動,什麼人不該動,想要什麼條件,就儘管說,可是若然動了身邊的人,你也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他顧非寒也不是怕了他,這隻老狐狸,遲早把他搞死。
“我什麼都不想要,只是太久沒有玩過遊戲了,突然想到一個很好玩的遊戲,你就安心等着吧,再見。”
威爾掛掉了電話,電話裡那股帶着陰森森笑意,他到底想做什麼?顧非寒眉頭擰了起來,隨即撥通了幾個電話,撥掉威爾的爪牙,看看他還敢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何以寧洗完澡出來,發現顧非寒的表情有些深沉,她走了過去,忍不住有些擔心,“顧非寒,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顧非寒從真皮大椅上站了起來,接過她手上好毛巾,輕輕替她擦着頭髮上的水珠,“老婆,可不可以不要連名帶姓的喊我?”
被他這樣一說,立即轉移了何以寧的注意力,但是叫得那麼親切,好像真的有點不習慣,還是覺得直接這樣叫三個字會比較適應些。
“乖,試掉把姓去掉再喊一次,否則我現在就要了你。”威脅,這男人就知道拿這個來威脅她,可是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不叫,就是不叫。”她掰開他的手,想逃,可是孫悟空再利害,還不是一樣逃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
“寧寧,那有老婆這樣連名帶姓喊老公的?要麼你就直接喊老公,要麼就把姓去掉,兩樣隨便你選。”他故作大方,手不安手,已經伸進她的衣服裡,威脅的意味是那樣的濃烈。
“你手別摸了,先放開我,我投降了,我喊。”她趕緊按住他的手。
顧非寒放開她,站在一邊,看着她,等待着她的聲音,何以寧覺得怎麼那麼彆扭?“非寒。”
“寧寧,聲音跟蚊子一樣呢。”他好心提醒她,就是喜歡聽她喊自己的名字,老是連名帶姓的喊,要是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爲他不是她老公呢?這可怎麼行?
“非寒。”她再喊了一聲,這男人不要再得寸進尺了,否則以後還真會被他吃得死死的,那裡還會有她的地位。
“乖,在牀上乖乖等我,我馬上就好。”顧非寒的速度果然很快,可是何以寧想哭的心都有了,他意思很明顯,可是,明明昨天才做了,明天還要回鄉下,那裡還會有精力?
今晚,她說什麼都不會再讓他得逞了。
當顧非寒從浴室出來,看到牀上那女人已經睡着了,他眉頭挑了一下,雖然很想,可是看着她已經睡着了,又有點不忍心。今天折騰了一天,也夠她累的了,好吧,今晚先她一馬,來日方長,也不急於一時。
何以寧的確是累了,可是當他上牀,那個大手伸了過來,她還是知道的,下意識往他身上靠了一下,隨即那個人的手摟得越近,耳邊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寧寧,今晚暫時放過你,乖乖睡覺,不許亂扭,你知道的。”
她嘴角輕輕上揚,小手伸了過去,握在他的大掌上,與他十指緊扣,她喜歡這種感覺,靠在他身邊,聽着他的心跳聲,十指緊扣,這樣,她覺得自己離他的世界是最近。
顧非寒一直忍着,香玉在懷,卻不能碰,這種感覺,怕是隻有男人才會明白,直到耳邊傳來她規律而沉穩的呼吸聲,他稍稍鬆了口氣,這女人終於都睡着了,若然不是心痛她那麼累,今晚她休想可以睡得這麼早?
窗外,春風輕輕吹動着窗紗,零零點點的月色透進來,落下一個美麗的畫面,牆上兩人緊緊相摟在一起,嘴角微微上揚,幸福在整個房間裡漫延。
還是家裡的牀舒服,一夜好眠,或許最重要是身邊的那個人。
第二天清晨,何以寧剛纔起來,就已經聞到早餐的味道,她走進廚房,有些心痛,“媽,你怎麼不多睡一會?早餐讓我做就好了。”
溫如靜笑了笑,能每天給他們煮早餐,這是她六年來一直以來的心願,“沒事,回到這裡,特別有家的感覺,給在自己家給自己的孩子做早餐,這對媽來說,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去看看兩個小傢伙醒了沒?如果沒醒也不要叫他們,讓他們多睡一會。”
何以寧從後面摟着溫如靜,靠在她身上,“媽媽,我也覺得好幸福啊。”這六年來,她幾乎都忘記了撒嬌是種什麼樣的感覺,世上只有媽媽好,這句歌詞唱得多好啊。
“寧寧,這六年來,媽老是想起來你以前在媽媽身邊撒嬌的樣子,每次想起你在那種地方,連看都不能去看你,媽媽就心如刀割,還好,現在有非寒這麼疼你,媽也算了一件心事。”溫如靜一邊看着鍋裡的皮蛋瘦肉粥,一邊說。
以前她可是一個十指不染陽春水的人,能吃得了那種苦嗎?會不會被人欺負?她是那樣的心高氣傲的人,一下子去了那種地方,擔心得她是吃不好睡不着。
沒想到她居然還生了兩個孩子,心裡覺得驕傲又覺得心痛,總算,一切雨過天晴了。
“媽,我來幫你,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了,以後我們都要開開心心生活在一起。”
“行了,你出去吧,這裡有我就好了。”溫如靜把她請出了廚房,她十隻手指粗得跟她的一樣,可想而知她這些吃了多少苦?
何以寧只好退出了廚房,老爸正在看着新聞報紙,多得顧非寒,如今,老爸說話雖然不利索,可是比起以前,已經強很多了。
“爸爸,早啊。”何以寧了走了過去,順便給他倒了杯熱水,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難怪天恩天賜這麼想着爸爸在身邊的日子,的確,父愛這種感覺,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
“寧寧,早啊。”何安國扶了一下自己的老花眼鏡,合上報紙,看着自己的女兒,直到現在,他都不是很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真是難爲了他的兒女。
顧非寒也從樓上下來了,何以寧看着他跟父親聊天,這男人真的很利害,懂的事情居然那麼多,唉,真是越來越發現自己對於他的瞭解是那麼的小。
她看着他們兩個聊得那麼歡,決定上去看看兩個小傢伙。
剛進門,看到天賜已經穿好衣服,正準備出來,那小子看到何以寧進來,眉頭擰了擰,“媽媽,以後進來要敲門,我已經不是三歲小孩子了。”
呵,小傢伙才五歲呢,她走了過去,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臉,“臭小子,就算你以後結婚了,在媽眼裡,還是小孩子,再說,有什麼是媽不能看的?”
“媽,不能這樣說的,爸爸也不是說晚上不能隨便進你們房間,有隱私,那我當然也要有隱私。”天賜把顧非寒教育他的話,再給她普及一下隱私權。
何以寧有些無語,那個男人怎麼教育兒子的?
“好吧,我的乖兒子長大了,要隱私了,你媽我就先出去,看看恩恩起來沒。”臨走,何以寧還是忍不住捏了一下天賜的臉,小傢伙,在老媽眼裡,最聰明,還是小孩子一個。
走進天恩的房間,粉色世界,她還在牀上睡着,何以寧也不想叫醒她,讓她多睡一會,反正還早。
何以寧正準備退出房間,卻聽到天恩的聲音,她走了過去,“恩恩,還早着呢,要是想睡可以再多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