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寧眉頭挑了挑,然後看着恩恩,“恩恩你說呢?”
一看老媽的表情,就知道非吃不可,可是現在不同,她有爸爸撐腰了,於時,天恩蹭在顧非寒的懷裡,奶聲奶氣的說,“爸爸,恩恩知道你最疼恩恩了,這藥很苦,恩恩不想吃。”
顧非寒故作爲難,摟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恩恩不是說想快點出院,難道看爸爸快點把媽媽娶回家嗎?那要是恩恩不吃藥,不能準時出院,那爸爸就是延遲娶媽媽的時候,爸爸怕是會難過哦。”
天恩癟了一下小嘴,看看何以寧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再看看爸爸似乎很可憐的樣子,於時不忍,於時,她咬了咬牙,“好吧,爸爸,爲了讓你早點娶到媽媽,我吃。”
小傢伙一副要就義的表情,皺着眉頭把藥吞了下去,眼淚水都要滴出來了,看到何以寧心痛死,連忙遞給她一粒蜜餞,“乖,吃點甜的就不苦了,恩恩真的太棒了。”
一場大病過後,原本她就瘦了,現在更瘦,而且只能吃流質的東西,又不能一下子太補,看着就心痛,她寧可自己替她吃藥了。
“爸爸,恩恩吃藥了,保證乖乖的,你可不可以去跟喬叔叔說,讓我快點出院啊,我不喜歡這裡啊,我要回家看外公。”天恩這丫頭就是喜歡熱鬧,讓她呆在醫院這麼久,都悶瘋了。
何以甯越來越拿她沒辦法,顧非寒寵她都寵到上天了,只是,她開心就好,就算寵壞了,也是她最寶貝的女兒。
時間在溫馨中慢慢度過,落日的餘輝透過窗子撒了進來,鑲上了一層金光的暖意,何以寧的心情漸漸輕鬆起來,一切似乎都雨過天晴了。
溫如靜準時帶着豐富的美食走了進來,在醫院這麼久,飯菜一直是她負責,原本顧非寒說請個廚師,讓她每天這麼辛苦,可是她堅持不要,非要自己動手,她才能放心。
看到天恩,溫如靜的心情稍稍好了些,每天看到他們兩個小傢伙,心情都會變好,可是又擔心這一切會被破壞,再次讓他們一家人陷入黑暗了。
這些年,在提心吊膽中過日子,不知不覺已經形成習慣。
看到溫如靜進來,何以寧趕緊接過手,這些天,老媽天天都是家裡醫院兩頭跑,真是辛苦她了。
“媽,恩恩情況已經好多了,你不要那麼辛苦,這些東西讓阿虎他們送過來就好,喬醫生說,一個星期以後,沒有其它情況,恩恩可以出院了,到時候我們全家都回a市,我們原來的家顧非寒他早已經買了出來。”
除了來醫院,還要照顧家裡的爸爸,何以寧將她按到椅上,自己動手。
看着自家的女兒,溫如靜那裡覺得辛苦?這些年來,那麼多個日日夜夜,思念幾乎將她逼瘋了。
恩恩想從牀上下來,可是腳還沒有碰地上,便被顧非寒抱了起來,“恩恩,你想過去外婆那裡?爸爸抱你去。”
顧非寒坐了下來,把天恩擱在自己的大腿上,看着溫如靜,“媽,寧寧這說得對,你不用天天醫院來回跑,有什麼事吩咐喬風做就是了。”
“我不辛苦,看你們我一點不覺得辛苦,我最大的心願也就是希望我的乖女兒能幸福。”對於何以寧,她心裡覺得很內疚,雖說當年的情況也迫不得已,可是讓她一個人坐了六年的牢,想起來就覺得痛。
假如不是因爲那件事,恐怕現在的寧寧該是響譽國際的鋼琴師,她那一雙琴鋼琴的巧手都粗得跟她的一樣。
“媽,你就乖乖聽我的話,而且爸爸在這裡也需要有人照顧,恩恩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就可以開開心心生活在一起。”
飯菜的香味四處飄溢,溫如靜的廚藝真是沒話說的,而且很有家的感覺,這讓顧非寒是胃口大開。
看着他們這麼歡樂吃着自己做的飯菜,溫如靜心裡也覺得很幸福,但願這一切會這樣保持下去,不要再讓她的寧寧受苦了。
吃過晚飯,顧非寒原本想親自送溫如靜回去,但被她拒絕了,想着有喬風暗中保護,也不會出在大的問題。
恩恩現在覺得特幸福,每天睡覺之前,可以有爸爸和媽媽在她身邊,講故事給她聽。雖然住在醫院裡很不喜歡,有爸爸媽媽陪着,好像也沒有那麼討厭,好幸福哦。
何以寧拿着童話書,說了一大段,小傢伙終於睡着了,看着她臉上還掛着淡淡的笑意。有顧非寒在,兩個孩子都很快樂,她曾經以爲自己把所有的愛給他們,就算沒有爸爸在身邊,他們也一樣會幸福。
原來,有爸爸和沒爸爸在身邊,是相差那麼多,即便她做得最好,也彌補不了他們心裡缺失的父愛。
看着天恩睡着了,顧非寒從後面摟着何以寧,小聲的說,“寧寧,恩恩已經睡了,我們別吵着她。”
何以寧沒想那麼多,就被他拉進了浴室,這裡是貴賓病房,整得跟個小家庭似的,除了專屬的病房,外面還有休息室、浴室設置一應俱全。
剛進浴室,從鏡子裡看到顧非寒已經動手脫衣服了,原來他要洗澡,好吧,那她出去吧。
只是,剛有這個念頭在腦海裡閃過的時候,這男人比她更加先快一步把浴室的門關上,看着他的表情,那雙眼似乎會透火,隨時要將她吃掉。
她下意識捂着胸前的衣服,有些緊張的問“你……你幹嘛?讓我出去,恩恩還在外面,別鬧了。”
她大概不知道,現在她這副小白兔似的表情,更加想讓男人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的吃掉,而且,自從再次見到她,因爲恩恩的原故,他一直都不敢放肆。
眼前,恩恩情況已經穩定,再加上小傢伙已經睡着了,再不給他一點福利,怕是要瘋了。
“寧寧,別害羞,我們一塊洗,不浪費水,節約資源,我知道你一向都勤儉持家,討厭浪費的。”顧非寒無恥的說,伸手將她按在懷裡,準備剝掉她的衣服。
聽了他的話,何以寧只覺得倒抽了口氣?這叫節約資源?虧他說得出口,誰不知道他有錢?隨隨便便就可以送出一個古堡。
天啊,那是古堡啊!不是小孩子玩的模型玩具,得多少錢?他連眼都不眨一下,這下子來跟她說不浪費水資源?
“別鬧了,你大把的錢,浪費這點水絕對不是問題的,而且這裡是醫院,你別胡來,唔……”餘下還沒來得及說的話,被嚥了回去。
顧非寒一把將她摟着,按到牆上,狠狠地吻了下去,這狠心的女人,自從她帶着孩子離開後,他有多想她?如果不是因爲恩恩,怕這個女人永遠不會主動來找他。
何以寧想到這裡是醫院,心裡就有些不樂意,萬一讓查房的護士發現了怎麼辦?萬一天恩不小心醒來怎麼辦?
像是懲罰她的不專心,顧非寒以強硬的姿態,入侵她的世界,橫掃着她嘴裡的芳香,如果可以,他狠不得將她揉進血肉裡,這樣,以後兩人就再也不用分開了。
四脣交纏,無聲訴說着他濃濃的思念,何以寧漸漸的軟了下來,雙手情不自禁摟着他脖子。
他的吻開始轉移,沿着她的額頭、眼睛、臉頰慢慢地親吻,然後到精美的鎖骨,一路緩緩向下,以寧只覺得自己羞窘不堪,渾身都在燃燒,只能閉起了雙目,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爲所欲爲。
不由得輕吟出聲,只是,那在她身上放肆的男人頓時停下了動作,她不滿的睜開眼睛,不解的看着他。
顧非寒得意的笑了笑,輕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小傻瓜,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先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