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抹掉她的眼淚,只是越抹越多,完全不受控制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於時,他拿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打,“你不哭了好不好?你要是生氣,你打我也可以,我保證不還手,隨你打。”
喬雪還真的不客氣,動手打了兩下,然後又摟着他的腰,“宋子軒,你怎麼這麼可惡,我一直都只有你一個男人,就算你不喜歡我,你也不能把我當成那種女人,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他輕輕拍着她的背,聽着她的哭訴,心裡隱隱作痛,“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你,你要是不解氣,繼續打吧。”
“我嫌累,好了,不想跟你說話了。”她從懷裡出來,自己走進了浴室,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宋子軒覺得自己還有點沒有搞清楚狀況,懊惱的用手扯了一下頭髮,他剛纔跟喬雪道歉?
喬雪躺進浴缸裡,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的腦子平靜下來。宋子軒的時冷時熱,如同讓她身置於冰火兩重天之間,而她,只有努力去適應這種冰火兩重天。
熱水浸在身上,只覺得很舒服,漸漸的靠在浴缸裡,緊繃着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了下來,不由得直接睡着了。
宋子軒就在浴室門口,已經看了好幾次時間,都過去十分鐘了,這個女人洗澡要不要這麼久?而且已經沒有聲音好幾分鐘了,難道在裡面暈到了嗎?
越想越心急,他動手敲了敲門,“喬雪,洗好沒有?喬雪?”
連續喊了幾聲,都沒有得到那個女人的迴應,這下子,宋子軒是真的急了,他用手一擰,他大爺的,居然門沒所鎖,早知道他早該進去了。
打開門往浴室裡一看,他差點沒有氣得翻白眼,這個女人居然在浴缸裡睡着了,而他剛纔還在外面擔心半天。
他搖了搖頭,把她從浴缸裡抱了出來,這時候喬雪扭了一下身子,居然還醒,看樣子剛纔的確是她累壞了。
將她身上的水用浴巾擦乾淨,這個女人沾到牀睡得更死了,他無奈,看着她在牀上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
最後,他自己卻不得不進浴室重新洗了個澡。
第二天,喬雪醒來,發現自己全身絲縷未掛的躺在牀上,更恐怕的是,宋子軒居然睡着自己的身邊,她真的覺得這一切是不是太玄幻了?
她用手揉了一下眼睛,知道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明明記得自己是進了浴室的,難道是他將自己抱出來的嗎?
她輕輕翻開被子,試圖不吵醒還在牀上的男人,只是那男人一隻手還搭在她身上,她盡力把他的手移動。
宋子軒被她吵醒了,一臉不悅看着她,什麼話都沒說,可是他不說話,這樣瞪着她的樣子也是極爲恐怖。
“那個,我先起牀,你繼續睡。”喬雪沒有注意到,此刻自己身上是寸絲未掛的,而且早上的男人是不能得罪的,更加何況她在他身上這樣扭來扭去?她還真把他當成柳下惠了嗎?
只是她腳還沒有碰到地上,就被牀上的男人扯了回去,她沒有穿衣服,更加方便了男人作案了。
經過了昨晚,他對這個女人更加是絲毫不打算客氣的。
“你要做什麼?子軒,讓我起來,我想去看看歡歡。”那雙眼睛,她又不是三歲小女生,怎麼會看不懂?只是現在是早上,難道?
“看歡歡晚點看也行,再說有媽在,你放心,不許再說話。”他像是君王般的下令,然後就盯着她的臉,不禁嚥了一下口水,看得喬雪有些心驚膽顫的。
“子……子軒,不要好不好?”
“不行。”說完,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游走了。
喬雪按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動作了,雙眼就這樣直直看着他,咬了一下下脣,你是鼓足了極大的勇氣,“子軒,你有一點點喜歡我嗎?”
說完,喬雪覺得這種等待就好像在宣判似的,彷彿她是生是死,全憑他一句話了。
宋子軒沒有說話,只是把她的手舉到頭上,然後輕輕吻上她的眼睛,最後含着她的耳邊,“在男人想要愛一個女人的時候,不許問這種蠢問題,你記住我是你老公便好。”
“老公,我愛你。”她沒有得到他確切的回答,可他說,他是她老公。
說完,喬雪主動摟着他的脖子,迴應起他的吻,這下子,宋子軒這火勢頓時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到了最後,喬雪原本是打算做完就起牀的,結果連牀都起不來。
不知不視覺已經在醫院裡呆了十天,雖然每天有老婆陪着,可是顧非寒已經忍不下去了。
他腿上石膏還不能拆,喬治無奈,只好答應讓他出院,現在,他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成了顧家的專屬醫生了,實在讓他無語,但是又沒辦法離開,真希望他們一家子不要再折騰他了。
回到家裡,感覺就是不一樣,尤其是何以寧恢復了記憶,這纔是讓顧非寒最開心的事情,只要她能平平安安,他這顆一直懸着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來了。
看着何以寧忙裡忙外,心裡不捨得同時又很開心,他揮了一下手,“老婆,過來。”
何以寧以爲他那裡不舒服,趕緊走了過去,喬治早已經跟她說過,他這條腿想要恢復到從前的模樣,估計是不可能的,讓她早作準備。
他是爲了保護自己纔會傷得這麼嚴重的,要是真的好不了,她真的不想原諒自己了。
“老公,怎麼啦?是那裡不舒服嗎?”她坐到他身邊,一臉緊張的看着他。
顧非寒輕輕摸了一下她的頭,這女人是不是太緊張了?
“老婆,我沒事,就是想抱抱你。”他感覺他這條腿要是站不起來,她會比他還要難過,爲了她,他又怎麼可能不會站起來呢?怎麼捨得讓她爲自己擔心?
她苦笑了一下,任由他抱着自己,只要他開心,她倒是沒有什麼意見。
這段日子在醫院,明裡暗裡不知道給他吃了多少豆腐了,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何以寧也不計較了。
“老公,你一定要乖乖聽話,趕緊好起來,知道嗎?”她心裡其實是很害怕的,靠在他的胸前,聽着他的呼吸聲,他是那樣的驕傲的人,萬一真的好不起來,他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