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寧靠在他身邊,不知道說他什麼纔好,真的服了他,都這種時候了,他還能想着做這種事情。
“色狼。”何以寧有些無語,整個人都覺得累,一會還怎麼走?
他笑了笑,抱着她在地上坐了下來,“寧寧,你問問其它人,對着自己的老婆,那個人是君子的,除非那個男的不愛那個女人的。”
“哼,色就是色,少在這裡扯那麼多歪理,纔不信你呢。”何以寧有些不好意思,真的有點不可思議,居然在這種地方做這檔子事,真是被顧非寒帶壞了呢。
顧非寒拿出昨晚留下來的兩個桃子,把她懷在懷裡,有些心痛,“老婆,對不起呢,一時沒忍着,要是累,一會我揹你。”
她接過桃子,輕輕咬了一口,真的好甜呢,只是那裡蛇多,她絕對不會再讓顧非寒去那個地方了。
“你也快點吃,不吃怎麼有力氣揹我?”她輕瞪了一眼,往他懷裡鑽。
顧非寒順勢將她抱得更緊,心裡不吃這麼桃子都覺得很甜,不過還是要節制些,每次做完這種事,她都特別累,等下還要想辦法找到路離開,不能讓她這麼累,唉,真是爲難他了,要知道,一個自己愛的人在身邊,那個男人能忍得住的?否則那個男人不行。
兩人休息了半天,顧非寒看着那奔騰的河水,突然有了想法,這水肯定是東流的,只要順着河水的方向,一定可以離開這裡。而且假如不再下雨,那麼一兩天過後,這河水肯定就會平靜許多,若然做個竹伐,那麼一定可以將他們帶離這片森林。
何以寧吃完桃子,休息了一會,覺得體力已經好多了,她發現顧非寒的臉上露出笑意,忍不住問,“非寒,你在想什麼啊?怎麼表情看起來那麼開心?”
他用手輕輕挽着她及肩的小長髮,“寧寧,我剛纔想到我們怎麼離開這裡了,這水現在那麼急,我們肯定是過不去的,而且這水肯定是向東,流進大海,所以,我們順着河流走,如果不再下去的時候,不用兩天,這水肯定就會平靜許多,我們做個竹排,到時候順着河水,我們一定可以離開這裡的。”
何以寧大喜,顧非寒說得對,忍不住摟着他的脖子,“顧非寒,你好聰明啊,怎麼我就沒想到呢,順着水流,肯定可以離開,而且這水流就是向着太陽升起來的方向,一定不會有錯。”
想到有離開這裡的辦法,而且不是盲目的走,她的心情也跟着好起來,有他在,就知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倒他的。
“好了,我們不要浪費時候,我們走吧。”她是歸心似箭,心裡不知道多擔心天恩,從來就沒有試過離開他們這麼長的時候,再加上身體不好,若是出點什麼意外,她不會原諒自己的。
“老婆,我揹你吧。”顧非寒有些後悔剛纔失控,在沒有離開這裡,他不會再要她了,讓她這麼辛苦,他心痛。
“不用了,我們走吧,等我累了再讓你背。”何以寧揮了揮手,自己已經走在前面了,跳下石頭,心情大好。
顧非寒無奈的笑了笑,這傻女人,看似柔弱,其實她很堅強。那也是,在那樣的環境下,她一個把兩個孩子養得這麼好,又怎麼會脆弱。
所以,他更加要將她放在心上,好好疼着。
剛下過雨的山路,異常的溼滑,再加上這些地方雜草叢生,纔沒有走多久,何以寧已經摔倒了兩次,黃土染上了水以後,更加的滑。
顧非寒拉着她的手,一面在前面開路,一邊小心着她會再次摔倒,兩個身上都染上了黃色的泥巴,那副樣子,就好像小孩子貪玩,把自己身上都弄得髒髒的。
翻過了這山頭,已經接近中午了,兩人肚子餓得直叫,再這樣走下去也不是辦法,顧非寒環顧了一下四周,找了個平坦一些位置,“寧寧,休息一下,我去找點吃的來,你乖乖別動。”
她點了點頭,原本想跟着他一起走,可是實在有點累得走不動了,不想給他拖後腿。
這山裡,不知道會不會運氣好,摘點什麼野果類的,又不能離開何以寧太遠的地方,必須要他的視線範圍之內,正當顧非寒爲解決溫飽問題而發愁的時候,一隻山雞突然出現在他眼前,大概是下了雨的原因,想飛也飛不起來,這簡直就是上天恩賜給他們的。
顧非寒慢慢的靠近,準備給它來一個措手不及,只是,山雞被他捉住了,可是這裡都是黃泥,下過雨後,更是溼滑,他被滾了下去,最後扯住樹騰。
何以寧聽到了很大的動靜,不放心衝了過去,一看,嚇到她魂都快沒有了,“非寒,我來救你。”
她小心的爬下去,想把顧非寒拉起來,下面一片密密的雜草,地勢看起來十分的危要,要是滑下去,都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出什麼情況。
“寧寧,站在那裡,別下來。”顧非寒死死捉住樹騰,同時擔心何以寧會步他的後塵,都怪自己看到山雞太大意了些,纔會滑了下來。
“不,非寒,我一定要救你上來,你堅持着。”何以寧那裡會聽他的話?讓她眼睜睜看着他掉下去,這樣的事情,她是絕對做不到的。
何以寧儘量穩着自己的身體,一步步向他靠近,找到位置,她一手捉住大樹穩定自己的身體,一手伸了過去,“老公,伸手上來,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救你上來。”
他眉頭皺得緊緊的,這個傻瓜,怎麼這麼倔?他伸過手,藉着她的力氣一點點向上爬,只是,他手中原本捉住着的樹枝,看起來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他的重量。
“寧寧,鬆開,這樹枝快要斷了,你力氣不夠,會一起掉下來的,聽話,鬆手。”顧非寒大急,她又是那麼倔強。
“老公,就算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我不放。”何以寧咬着牙根,試圖把他拉起來,只是顧非寒的重量,再加上地上這麼滑,想要拉他起來,簡直就像登天一樣。
樹枝再也承受不住顧非寒的力量,何以寧又不肯鬆開他的手,一時,兩人同時滾了下去。
顧非寒在滾下去的那瞬間,把何以寧的身體緊緊護在懷裡,心裡又感受又有些生氣,這傻女人,怎麼這麼傻啊?
只覺得滾下去的時間,身子被是被刀子一刀刀劃過身體,兩人眼前一黑,完全暈了過去。
地球另一端,嘆氣聲一聲傳出,天恩託着下巴,望着樹外已經長出的綠葉,爸爸媽媽已經去了好幾天,怎麼都還不回來?媽媽怎麼會捨得恩恩呢?
“哥哥,要不我們自己去找媽媽?恩恩好想媽媽和爸爸啊。”天恩天天在家裡,雖然有爺爺奶奶,有外公外婆,還有哥哥和喬治叔叔在,每天都有人陪着她玩,要是,她還是想爸爸媽媽快點回來。
天賜的眉頭輕輕擰了起來,合上書本,“恩恩,聽話,你纔剛剛出院,不能到處亂走,要是讓媽媽回來知道了,她會很生氣的,而且,你不是答應過,會聽哥的話嗎?”
這是天恩的死穴,誰叫她答應過哥哥,說這輩子都聽他的話呢?好像賣身給哥哥一樣,唉,愁啊,她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天賜表面上鎮定,可是心裡不知道有多焦急,爸爸已經去找媽媽這麼多天了,完全沒有消息,聽說喬風叔叔都受傷了,可見捉走媽媽的人,肯定不會那麼容易就放了媽媽的。
他又不能在天恩面前表現出來,那般無奈和痛苦,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而且,爸爸媽媽不在,假如連他都不在,其它人怕是沒辦法讓恩恩乖乖聽話,這小丫頭怕是會自己偷偷跑出去,所以,他必須自己在家裡替媽媽看着她。
他知道,媽媽心裡最緊張就是天恩,看着她一臉苦惱看着窗口,有些心痛,假如讓她知道媽媽其實是讓人捉走了,更加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
山間橫生出來的樹枝上,搖搖欲墜的掛着兩個人,顧非寒首先醒來,當他發現自己沒有死,而是掛在樹上,他鬆了口氣。
可是,身邊卻找不到何以寧的身影,他立即忍着身上的疼痛,從樹上跳了下來,他功夫不錯,所以要從樹上下來,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居然沒有死,也是運氣好。他明明記得自己抱着何以寧的,怎麼她會不見了?難道在昏迷的時候鬆了她?所以自己被掛在樹上,而她卻不知道滾到那裡去?